雖然心中多少有些後悔在沒有搞清楚對方底細的前提之下,便是將手下撒出去找對方報仇,但是,堂堂安清幫的堂主,主事多年,那也是極其要面的人,葉天殺了他徒弟,他已經選擇隱忍了一次,已然是讓他在道上多少有些威嚴掃地,背地裡淪爲他人的笑談。
若是這次在隱忍,且不說他這張老臉算是丟盡,無法在道上繼續混下去了。單單是他的安清幫怕是已然無法在這四九城裡在立足下去,成爲任人宰割,騎在脖子上拉屎的對象。
這顯然並不是他所願意見到的,以至於在得知了手下的弟兄們當街被殺一事之後,馬上便是將幫內所有的人手全部撒了出去,尋找兇手報仇,現在又折在對方手裡一批弟兄,已然是讓其意識到這條過江龍並不好惹,不過,在這四九城他的地盤上,是龍得盤着,是虎得臥着。
既然仇已經結下,那便是他安清幫的死敵,對於敵人自是要除惡務盡,否則,後患無窮,這老頭靠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盤着核桃,臉色陰沉,眼中閃爍着寒光,沉吟了半天,起身邁步進入了書房之中,接連撥通了幾個電話之後,陰沉的臉色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悠閒的盤着核桃從書房內走出來,重新坐在了太師椅上,喝着剛泡好的茶,曬着太陽。顯然已經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將這個膽敢與他安清幫作對的傢伙收拾掉。
可是,這老頭做夢都沒有想到,他自以爲能夠幹掉與他安清幫作對的敵人,乃是一個殺鬼子如麻的殺神,一個他絕對招惹不起的存在。
在帶着周幼薇和蘇青倆人在這北平城內轉悠了半天,最後葉天總算是重新找到了一處差不多的落腳點,使館街內一處無人的小洋樓,距離那六國飯店也僅僅不足幾百米遠而已。任誰也想不到,他這個已經登報,被視爲與小鬼子同歸於盡之人,竟然會躲在這裡。
在將周幼薇和蘇青倆人安置妥當,確認四周並沒有任何危險,葉天在留下足夠的食物,以及交給周幼薇一把防身的P18C手槍之後,這才翻牆出了小洋樓,抄小路離開了使館街,直接找了一處酒樓,準備先把肚子填飽了,在打探一下關於安清幫的消息,最後能夠找到安清幫的老巢,這樣他便可一勞永逸,直接將安清幫給端了。
只是,令葉天沒有想到,他剛邁步一進酒樓,正見到門口旁一張桌前,四五個清一色黑色短打衣靠,身上挎着盒子炮的漢子在哪大口朵頤,嘴裡不時的罵罵咧咧大聲嚷嚷着。
雖然此時已經是正值飯口,可整個酒樓內除了門口旁這張桌子四五個漢子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客人,無論是酒樓內櫃檯後面正在扒拉算盤的掌櫃,還是在一旁小心伺候的夥計,眼中盡顯無奈。很顯然有着四五個大爺在酒樓內,都已然是將惡人倆字寫在臉上了,其他人怕是哪裡還敢進來吃飯。
酒樓的夥計一見到葉天進來,急忙小跑着迎了上來,正要鞠躬向葉天開口問好之際,葉天卻是聽到了門口那張桌挎着盒子炮,大口朵頤的四五個漢子污言穢語提及到蘇青的名字,眼睛都快要冒綠光了。
頓時,葉天的臉色冷了下來,心中已然是猜測到了這些四五個傢伙怕是與之前被他幹掉的那十多個人一樣,同是安清幫的人。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竟然剛出來就讓他遇到安清幫的人,不禁伸手直接扒拉開面前的酒樓夥計,在酒樓夥計一臉茫然,詫異的目光注視之下,葉天直接邁步來到桌前,並沒有急着動手,而是想要再次確認一下,在動手不遲,不禁伸手拍了拍其中一個端着酒杯漢子的肩頭笑着問道:“敢問幾位可是安清幫的好漢?”
面對着葉天的詢問,這四五個傢伙不禁停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筷子,一臉傲然的看着葉天,其中那個被葉天拍肩頭詢問的漢子,眼中更是盡顯不耐煩瞪着葉天:“不錯,爺正是安清幫的!”
“是安清幫的就好!”葉天臉上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眼中佈滿了殺意,一柄刺刀已然是出現在葉天的手中,整個人猶如獵豹一般,緊握着手中的刺刀對着那個瞪着他回答的漢子脖子抹了過去。
“撲哧!”鋒利的刺刀在葉天的手中,猶如一道靂閃一般,尚未等那個漢子反應過來,刺刀的刀鋒已然是劃破了其咽喉,殷紅的鮮血噴濺,這個漢子雙眼圓睜,悶哼了一聲,雙手握着脖子驚恐的看着葉天,一頭“撲通”便是栽倒了酒樓的地面上,隨着一陣身體抽搐,整個人腦袋一歪,已然是絕氣而亡。
“叮!擊殺地痞一人,經驗+1,金幣+1!”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前前後後連三秒鐘的功夫都不到,那個壯漢便已然是死在葉天手中,這一下,剩下的四個傢伙一下子全部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白臉會這麼狠,剛搭上一句話就下了死手,見是不好,馬上反應過來就想要拔槍射擊。
可是,葉天卻早有準備,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手中尚在滴血的刺刀直接甩飛出去,狠狠釘在一旁一個壯漢的腦袋上,回手抄起地上的長條凳子,一下子就砸倒倆個。剩下一個漢子手裡拿着槍,槍口對着葉天,傻乎乎杵在哪裡,顯然已經是被嚇傻了,驚恐的看着葉天,雙腿直打顫,機錘也沒有掰開,保險機也閉着沒開,就不停的扣動扳機,朝着葉天開槍。
葉天見此冷笑了一聲,飛身伸手一把將這個漢子手中的盒子炮給卸了下來,抓住其握槍的手往桌子上一按,抄起桌子上一把筷子,足足不下六七根之多,緊握在手中猛地用力插下去,伴隨着悽慘的嚎叫聲,這個漢子的手已然是被筷子釘在桌子上,根本動彈不得,鮮血橫流,整個手被六七根筷子扎的猶如爛番茄一般,儼然這隻手已經是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