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方便計算,任何子彈都是一分10個。另外告訴你,手槍5分一隻,步槍10分一隻。省的你再問,老打擾我睡覺。”小美的聲音有點慵懶。
“不錯,現在不用擔心彈藥的問題了,錢財也很充足,繼續趕路吧。”馮全拿下揹包,不放心的檢查了一下包裹,物品確實在裡面。雖然和小美合作了2次了,馮全還是不大放心,幸福來得太突然,他還不大習慣。
經過幾天爬山涉水,馮全到達了北平。期間在一片荒蕪人跡的深山中,馮全用毛瑟98k阻擊步槍打死一隻肥大的野豬。用小日本的刺刀把豬殺乾淨,剔好一大塊排骨,用在一個沒名字的小鎮上買來的鍋燉上。美美的吃完後,又切下幾塊豬肉,醬好,又用油紙包好,放進揹包。
剛想怎麼處理剩下的野豬肉,看到從北面過來3個人,一男一女,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男的挑着扁擔,女的揹着一個大包,拉着小孩的手,小孩背上也揹着個小包,風塵僕僕的走了過來。一看就像逃荒的,馮全想把剩下的豬肉送給他們,就等等他們。一會3個人,不是五個,扁擔兩頭的籃子裡面還有兩個3,4歲的小孩。三個小孩聞見肉香,大的還好些,只是看着馮全,兩個小看着地上的豬肉,口水都流出來了。
“老鄉,累了吧,歇會怎麼樣。”馮全客氣的跟男人打了個招呼,遞過去一根老刀牌香菸。女人一看就沒什麼見識,趕緊站在男人身後,還抓着男人的衣服。
“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男人放下扁擔,接過香菸,點着抽了一口,用力吸了一口。用一個破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估計好幾天沒見到外人,很興奮。
“叫我馮全就行了,你們一家這是要到哪裡去?”馮全隨口問了問。拿出一塊剛醬好的豬肉,切好分給三個小孩一人一塊,不顧女人的推辭,放在女人手裡一塊。三個小孩看樣子餓壞了,風捲殘雲般的啃着,女人不大好意思,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哎!別提了,我們從東北過來,這是回山東老家。我剛記事時,跟我爹闖關東,剛開始不太好混,後來好不容易開了一些地。可現在關東到處都是土匪,還有日本人,他們敲詐勒索,混不下去了。哎!”男人懊惱的說着。
“和我還是老鄉呢,一定要好好幫助他一下。山東以後也不安全了,怎麼辦呢?”馮全沒有接着說話,腦子轉的飛快,“重慶,對,讓他們去重慶。”
“你們去山東老家,打算幹什麼呢?聽說山東這幾年天旱,收成也不好。我有個想法,我想出錢僱傭你們,工資一年給你們家100大洋。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打算安排你們去重慶,也不讓你們幹什麼活,給我買一個大點的院子,有十幾間房屋就行,先幫我看着。當然我可以先把今年的工資預支給你們,和大嫂商量一下怎麼樣?”馮全耐心的告訴這個還不知名字的老鄉。
說完,馮全走到10來米遠的地方,留下空間讓他們商量。兩個人嘀咕了好半天,男人也走了過來,“在咱們老家買房子多好,爲什麼去重慶呢?這麼遠。”男人很疑惑。
“停幾年日本就要全面和中國開戰,你在東北這麼久,不會不知道日本人的野心吧。”馮全也沒廢話,直接告訴他,“我也不是做壞事的人,我打算收養一些孤兒,慢慢的都送過去。”
“好,我幹了,老。。。老爺。以後你叫我張老三就行,還沒請教老爺高姓大名?”張老三下定決心,語氣很肯定,連稱呼都改了。
“呵呵,別叫我老爺,不習慣。”能幫助更多的人,馮全也很高興。
“這可不好,沒點規矩不行。”
馮全也不再堅持,山東人出名的老實,實在,太客氣了也不好,他們也不相信。“你們在通遠門城牆以內的南岸區附近找房子就行,價格高點也沒關係,不要買位置太好的,稍微偏僻一點。”馮全可不想被遷都後的國民政府徵用,再找的話很貴,也很麻煩,那時房子有價無市。馮全拿出一根大黃魚,兩根小黃魚,幾十塊銀元,不顧張老三的再三拒絕,堅決放在他手裡。還把二十響送給他,並教會了他怎麼打槍。剩下的野豬肉也交給張老三處理。交代張老三不用着急趕路,到了以後經常在通遠門附近轉悠,隨時有人去找他。
爲以防萬一,馮全花了10分錢買了兩支二十響,子彈還有很多,暫時沒買。找人打聽到王克敏的家,他家很好找。王克敏曾經於皖系段祺瑞執政期間出任於1917年中國銀行總裁、財政部長等多項要職,並且三度出任財政部長;也因爲王克敏本人在北洋政府的地位,1927年蔣介石北伐成功後便發佈通緝令捉拿王克敏,王克敏便逃往大連。後來在張學良的支持下,返回北平,暫時在家呆着,沒有任何職務。
找到王克敏的家以後,馮全順着他家的院子轉了一圈,發現保鏢也就4個,前門2個,後門兩個,還有幾個丫鬟下人。馮全鬆了一口氣,很好解決,畢竟他現在不像以前以及幾年後那樣身居要職。
夜裡12點剛過,馮全換上一身黑衣服,蒙上面,打暈兩個保鏢,走進王克敏的家中。房間很好找,四合院正房就是。呵呵,王克敏和他老婆睡得還挺香。馮全打開燈,把他老婆打暈,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槍。敲了敲桌子,王克敏猛地睜開眼睛,就要拿出枕頭底下的手槍,卻沒摸到。
馮全暫時不想殺死他,警告一下,說不定馮全的出現,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輕輕扇動能產生颶風一樣,能改變一下歷史呢。
“你的槍在我手上,要是我是你,肯定不會大聲叫喊。”馮全的語氣很陰冷。
“好說好說,你是?”王克敏久居官場腦子自然不笨,連忙解釋。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張,想和你做一個生意。”馮全微笑着看着緊張的王克敏。
“什麼生意?”
“你的命值多少錢,自己開個價吧。”馮全也不想囉嗦。
“別動,我自己拿就行了,亂動的話小心槍會走火的。錢在哪裡?”馮全用槍指了指王克敏的頭。
“錢都在牀頭上的盒子裡,你都拿去吧,千萬別殺我。”王克敏以爲遇上一般的劫匪,只是要錢,也不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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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全打開盒子一看,只有十塊小黃魚,兩封也就是200個大洋,還有幾十個散的,鄒了鄒眉頭。
“你的性命不止這些吧,好好想想。我翻出來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做生意沒有這麼辦事的。”馮全發現王克敏的眼神老往地上飄,發現王克敏很不老實。正常人的錢都不會放在同一個地方,兔子都知道找三個家。馮全用槍管敲了敲王克敏的太陽穴。
“翻開這個地板,都在下面。”王克敏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全身變得很鬆軟。
命令王克敏不要動,馮全用刺刀撬開地板,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後笑了,裡面竟然有幾十根大黃魚。
“看來咱們合作很愉快,最後叮囑你一句,以後千萬不要和日本人走的太近,不然下次再來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王克敏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連忙稱是。馮全也不廢話,一個手刀擊在王克敏後腦上,王克敏躺下後,把所有的金錢都放在揹包裡面,離開了。
現在是28年4月,還有兩個月就要發生皇姑屯事件,時間很緊張,馮全想幫助一下張作霖,不想他被日軍炸死。張學良太窩囊了,在殺父之仇面前都不敢反抗,竟然下令東北軍不能開槍抵抗。當時,日本關東軍只有1萬多人,而中國東北軍駐在東北的有16.5萬人。東北軍部隊多次接受不準抵抗的訓令,在日軍突然襲擊面前,除小部分違反命令奮起抵抗外,其餘均不戰而退。使日軍得以迅速佔領遼寧、吉林、黑龍江3省。
要是張作霖不死,肯定會和日軍對攻,歷史可能會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