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排長胳膊一擋,把他攔住了:“你先別忙着走,我怎麼記得北面有個土匪叫金大牙來着,你上山當土匪去了?”忽然想起金大牙這個名字好象是土匪來着,他這麼說那就是說他是土匪了。
“老陳你怎麼這樣,我說過我是土匪了嗎?不過當初你可是老這麼喊我的,現在我們可是在鬼子的地盤上,你不會還想當時那樣那麼喊我吧!你還是把路讓開,我們好去辦我們的事去,你可是耽擱我們的時間了。”董大山現在真的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陳排長看了看他們三個人,估計他們也沒帶武器,自己的人現在手裡什麼也都是沒有,不過跟土匪談話談到這個份上,確實沒什麼在可說的了,自己跟他們沒有什麼交際,還是讓他們走吧!
“好吧,改天我會去你們的什麼松林村去拜會,不過現在能讓我們知道你們來縣城來是幹什麼來的麼?”陳排長換了語氣跟他說話了。
看着他大山還真是無語了,這叫什麼事啊!好說歹說說了一在上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這話要是不說完還真是出不到飯了。
“告訴你也沒什麼,只是我希望我說完了,你不要攔着我們,也不要去破壞我們的行動,陳排長你能做到嗎?”說可以,可跟你說了你得保證不搗亂纔可以說,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陳排長聽明白了,他們還真是有事,可別因爲他們的事把自己的事攪和了:“好吧,我同意,你說吧!”
董大山上前一把拉住陳排長的手,把他拉到炕沿邊上,當然是爲了保險董大山才這麼做。“陳排長,我們沒有武器了,我們這次是來參加皇協軍的。”剛說到這,陳排長站了起來看着他。
“幹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大山不幹了,你還沒聽完激動個什麼勁啊!
陳排長也納悶,這話是可以說出來的麼,參加皇協軍,那不成了壞人了?“好,那你說吧,我聽着。”
大山也沒想什麼就繼續說:“我們參加皇協軍是爲了來他們這裡拿武器,有了武器我們就可以繼續跟鬼子幹了,我們打了兩次鬼子,武器彈藥全都沒有了,在打我們就得跟他們拼刺刀了,所以我們進城來,就是爲了這事來的,現在知道了吧,我們可以走了嗎?”我都說完了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吧!大山心裡嘀咕着。
“呦和,看不出來啊,當初搶我們的戰利品,現在搶起鬼子的東西來了,你還真是個土匪啊!行了,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這個事我也幫不了你,只是希望你好自爲之吧!你們可以走了。”陳排長聽完就覺得自己跟不上董大山的想法,還是趕緊叫他們走的好,自己也有事要去辦呢!
大山馬上就覺得自己被解放了,太好了,趕緊走,要是等他明白過來了自己真就走不了了:“那陳排長,我們後會有期了。”說完大山一招手,帶着大海孟老六就出了屋子離開了客棧。
“哥,他叫啥名?”大海追問這大山。
“懶得問,我哪知道,你沒看以前他還要殺我呢嗎?我管他叫啥名幹什麼,說不定哪天他就光榮了,跟我們比不了,咋的,你想認識認識他啊,那你現在回去問問。”一邊走他們一邊談論着這些人。
孟老六不知道啊!“當家的,他們是幹什麼的,昨天晚上他們可是沒睡覺啊!你那呼嚕打的,給我弄得我都不敢睡覺。”
“得,怪我了,沒跟你說明白,你看大海是不是也沒睡?”大山拿大海來說道了。
孟老六看了看大海,沒什麼事啊,挺精神啊!他沒敢問,大海是他的頭。
大山忽然站住了。把他們倆嚇了一跳:“哥,咋的了,你咋不走了?”大海連忙問他。
“我餓了,你們倆不餓嗎?”現代人一天吃三頓習慣了,早上上班怎麼也得吃點東西的。
“餓,可你也沒說去吃飯啊!”大海也沒想吃飯的事!
大山問孟老六。“老六你餓不?”
“餓啊,早就餓了,昨天晚上我就沒吃多少!”孟老六跟在一起大山說話很隨便。
大山看了看遠處有一家飯館:“走,我們去吃飯,錢花完了我們就去當兵。”
三個人走進了飯館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點了幾個菜,要了饅頭。過了一會飯菜就上齊了。還沒等三個人開始吃,邊上就走過來一個小男孩,穿得很破爛站在他們的桌子跟前。大山本來不想問,可是同情弱着的心還是驅使他開了口。“小孩,你是不是餓了。”他問着這個小男孩。
一句話,問得這個小男孩眼睛盯着饅頭就不動了,喉嚨嚥着口水。大山拿起一個饅頭遞給了小男孩,小男孩不敢伸手去接,只是看着大山手裡的饅頭。
“拿着啊,給你的。”大山說着。
小男孩上來給董大山拘了一個躬,然後開口說道:“哥哥能在給我一個嗎?我娘還沒有東西吃呢!”
董大山聽完,四下裡看了看,沒有人啊!回過神來問小男孩:“你娘,沒在這啊!給你饅頭,夠了嗎?”伸手又遞過去兩個。
孟老六怕大山把饅頭都給出去,趕緊拿起一個開始咬了起來。小男孩接過饅頭撲通就給董大山跪下了,梆梆給董大山磕頭,這把大山弄的,趕緊站起來把小男孩拉了起來:“孩子,快回去吧,你娘也餓着呢,這個你先吃着,剩下的拿給你娘去吧!”伸手又給了小男孩一個。
大海眼睛看着大山,一臉的不相信。小男孩接過饅頭,還沒等走呢!掌櫃的就過來轟他了,很快小男孩就消失得沒影子了。
“哥,你發燒了嗎?”大海忽然問了他一句。
大山也被他問得回了神:“啊,沒有啊,咋的了?”
“哥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大海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邊上的孟老六吧唧吧唧吃着飯。大山這個鬱悶,大海說的這是啥話?自己怎麼就不明白了。
“大海,你咋的了,咋問我這個?我不明白你說啥?”大海也沒回答他。算了吃飯吧!一看饅頭,沒有了,大海一手抓倆,另一隻手吃着一個抓着一個,在看看孟老六,把那饅頭往嘴裡塞。
“掌櫃的,過來。”大山這個氣啊,這倆人,欠揍。
掌櫃的走了過來:“客官,你有啥事?”
大山說道:“掌櫃的,給我弄只雞,有現成的就上,沒有現成的看有什麼別的沒有?”
“客官您稍等,我去看看。”掌櫃的說完就去了廚房。
“你們倆,好樣的!不給你們倆吃,我自己吃!”大山對着他們倆說道:
掌櫃的回來了:“客官,現成的真沒有了,你看這豬頭肉中不中?”
“中,給我放這,好咧,謝謝掌櫃的了。”大山開始吃起了肉,大海跟孟老六互相看了看,自己做的是不怎麼地道。大海連忙送回來一個饅頭。大山拿起饅頭就咬,餓的也是氣的。三兩下就把饅頭吃完了。話也沒說,不過很快三個人就把桌子上能吃的全吃光了。跟着大山去結了帳,三個人走出了飯館。
眼看着一隊日本士兵肩上揹着槍邁着整齊的步伐在大街上走過,路人紛紛躲閃。孟老六問一個路人皇協軍的駐地怎麼走,看着那路人怪異的眼神給他指了指方向,三個人向皇協軍的駐地就了過去。
曲渙明早上起來,看着昨天晚上書記官給他的花名冊站在屋裡正在那納悶呢!自己一天招人很少有自己來的,十多天硬在抓了三十多人強行要他們當兵,有的人那是相當不願意,拉出去揍一頓之後,他們才老實下來,可是昨天一下就來了七十多人自己來當兵,他很是不理解,世道變了,自己跟着日本人混已經是不容易了,背後老是有人罵自己,現在怎麼可能一下來這麼多人?難道是出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不過看那些人的樣子都還是挺老實的,這一宿也沒給自己鬧出什麼事!自己以前投降日本人那是跟自己沒關係的,那是自己的上級投降,自己沒辦法纔跟着的,現在自己在這獨擋一面,一下子人就沒了三分之一,現在才招個滿員還多不少,不知道怎麼處理啊,還是去找大島那個該死的日本混蛋去問問,畢竟在這個地頭上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忽然一個士兵在敲他的房門:“連長,連長,快出來去看看吧,出事啦!”
曲渙明腦袋嗡的一下,怕啥是來啥啊!連忙打開房門:“出什麼事了?”
士兵回答道:“連長,你昨天說人招夠了不招了,可是現在外面來了好多人要來當兵,都跟瘋了似的,非要往裡面闖啊,你快去看看吧!”士兵催促着他。
“急什麼,天又塌不下來,走去看看。”士兵帶着他來到了駐地的大門口。
現在的大門口還真是夠亂的,外面全是人,董大山三個人這個時候也站到了這些人的身後,往前一看,全是自己人,不過互相看了看以後就不在看了,目的是一樣的,眼神給過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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