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陣梳理後的何建業神清氣爽的到了師祖的臥室,敲門,進入。一週不見,看着師祖略顯蒼白的臉色,從氣色上看起來,師祖好多了。在向師祖請完安後,看着師姐沒搭理他,向師祖告了個辭,不好意思的出門找林老二去了。
經過林老二的彙報,何建業得知師祖的病情控制下來了,沒有繼續惡化,但是也沒好轉的趨勢,何建業繼續出門詢問過教堂的西醫後,西醫告訴他,這種臨牀表現持續咳嗽、臉色蒼白的傷勢一般是肺部感染,可能伴隨有缺血的症狀,如果有可能請帶病人到教堂做仔細的診斷。何建業倉惶的跑回家,想勸說師祖一起去教堂看看西醫。
進屋一看師祖在師姐的伺候下剛剛喝完中藥,晚飯沒吃的何建業也顧不上了,直接說道“師祖,我今天專門去問了教堂的洋人醫生,他們說讓你去做個詳細的診斷,西醫可能有辦法把你傷勢治好的。”
“沒用的,我在北平的時候,就看過教堂裡的洋醫生,他們說了我這是什麼肺部炎症,已經太嚴重,他們沒有專門的藥來醫這個,只有靠中醫固本培元慢慢靠身體自身復原。”黃宏義緩緩的說道,何建業發現自從自己呼吸啓蒙後師祖好像再沒有以前說話那麼有中氣了,總是顯得病怏怏的,心懷愧疚的何建業慚愧的說道:“師祖,對不起,本來讓你在何家修養身體的,沒想到爲了我還害得你傷勢更嚴重了。”
“傻孩子,我這個老人就是不爲你啓蒙,也苟延殘喘不了幾年,只不過是少受幾年罪罷了。你不要愧疚。小怡,你過來!”黃宏義說道,
“爺爺”黃佳英低着頭走過來,看都不看何建業一眼,
“小怡,爺爺跟你怎麼說的?不要怨恨你師弟了,要懷着感恩的心面對恩人,你這樣子,怎麼讓我放心的去,我到地下怎麼面對你父母,難道我給他們說我沒辦法安頓好你?”黃宏義語重心長的說道,
“師祖,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治好你的傷,不會讓你走的。”何建業一臉肯定的道,
“孩子,人命天定,我的身體我知道,如果時間到了,金石無效啊!只是我放心不下小怡啊!現在把他送去佛山也來不及了,我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下啊!”黃宏義說道,
“師祖,你放心,就算你不在了。我也會照顧好師姐的。”心中莫名悲憤的何建業沒經過考慮的就說出這話了,心想:堂堂何家這麼大產業,還養不活一個閒人?
“真的?”黃宏義詢問道,
“師祖,我發誓,我回照顧師姐一輩子的,絕不讓她受委屈!”何建業保證道,
“嗯,那就好!你大哥和母親什麼時候來南京告訴我下,我有事情給他們商量!”黃宏義吩咐道,
“好的,師祖!”何建業應下;
“時候也不早了,你從學校回來就沒停過,去休息吧!”黃宏義吩咐道,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樣子保證的何建業出門讓林老二準備吃的去了,然後心情稍微好點的回自己臥室了;在中央軍校訓練漸入正軌,詠春拳進入內息階段,身體素質大幅度提高,最近事事順利的何建業心情大好,晚上摟着小蓮開啓了瘋狂模式,最後小蓮直呼受不了,不顧羞的把青芽弄過來兩個人合力才把發瘋的某人伺候舒服了。第二天哼着小調起牀的何建業在院中碰到黃佳英,黃佳英一看到何建業臉就紅了,搞得何建業還以爲是昨天晚上動靜太大讓師姐知道了,心中暗自決定以後要收斂點。進入師祖臥室請完安後,師祖吩咐何建業把把擡到院子裡面的椅子上去,說要看看何建業最近的拳法進展,說完叫黃佳英上去搭手練習,在練習中的黃佳英在觸碰中老是走神,一心練習的何建業差點把黃佳英傷到了,看到這裡的黃宏義急忙叫停。“看來不是辦法啊!小怡這孩子放不開啊!這樣下去不行啊!怎麼降服這個大少爺?”黃宏義想到。
何復初忙於照顧家中生意和經營化肥廠,一直在清江忙碌,何林氏也在清江祠堂安心念佛,不知道南京有事情發生的他們根本不會大老遠跑南京來,而何建業也不知道師祖找大哥和母親究竟什麼事,自然也就不會特地寫信告知了。這樣時間在何建業愉快學習、練拳和生活中,悄無聲息的來到了1932年的年末。
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學員們整齊的列隊站在操場上,前面的主席臺上擺上了鮮花、桌子和話筒。得知今天學校教育長將親臨的各隊隊長們穿戴整齊的站在各隊前面。
上午9點,已經在操場上站了半個小時學員們看教官都一起站在前面,表情嚴肅的在等待什麼,都一動不動的繼續站立。
“立正!”突然中央軍校大門口傳來一聲大吼,學員們習慣性的立正站好。就看10多個身着將軍服飾的軍人大步向操場走來,離的近了後才發現人羣的後面還跟着幾個高鼻子的外國人。一臉迷茫的學員們靜靜的等待着。直到將軍們走上主席臺,裝過身來站好。學員們才發現是教育長張治中將軍來了。
“現在,有請張治中將軍訓話!大家歡迎!”臺上一名值日教官大聲喊道!
“啪、啪、啪、啪......”激烈的掌聲不停,直到張治中走到話筒前站好,用手虛按後才逐漸停下來。
“同學們,我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教育長張治中,本期開學以來,我這是第二次站在這裡面對所有的學員,第一次是歡迎大家入學,這一次,是我看到了你們經過一年半的訓練學習情況後,覺得你們進步很大,想來親自看看你們的考覈,你們大家不要緊張,此次考覈是本年度的年度考覈,雖然會記入你們的檔案,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放鬆心態,以最好的狀態參加考覈,把最優秀的一面展現出來。在考覈的這一週,我身後的將軍們,包括德國來的軍事顧問團的成員也將一起觀看你們的考覈情況。我這裡先宣佈一個消息,政府剛剛和德國達成了軍事交流計劃,明年將派出軍事交流生到德國交流學習,我希望你們中間的優秀學員能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本次交流生的名額,軍校在校學生只能有5人,當然了,如果德國軍事顧問團成員有特別看重的學員,政府也將另外增加名額。現在你們自行按照考覈順序開展考覈。”張治中簡短髮言完畢。
“啪、啪、啪、啪......”聽到如癡好消息的同學們激動的拍着巴掌。一臉激動的表情,躍躍欲試的等待考覈的開始,今天先是隊列考覈,之後是野外拉練。
考覈在將軍們的注視下開始了,午飯後的野外拉練考覈將軍們乘坐汽車跟在學員的旁邊,學員們在全副武裝,人人負重三十公斤的情況進行五公里拉練,這種水平的拉練對於身體素質大進的何建業沒什麼難度,基本上臉不紅氣不踹的跟在隊伍中,不急不忙的跑着,但是同隊學員中個別身材矮小、身體素質不強的同學可堅持不下來,在隊伍剛拉練了2公里的時候就已經氣踹噓噓了,何建業看着這幾個同學狀態,心知如果沒有外人幫助,這幾個同學肯定不能跑到終點,心中不忍的何建業慢步下來等待他們,並把他們的步槍、子彈帶、水壺等除了揹包以外的物品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陪着這幾個同學一起向終點跑去。在後面觀看的將軍們不淡定了。
“哦!Shit!施高特,你快看那個中國小夥子,他的負重快達到50公斤了吧!我肯定他跑不到終點的,我打賭!”一個德國人朝身邊的另一德國人說道,
“哦,NO,佛採爾將軍,絕對不止50公斤,按照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標準重量,那個中國小夥子的負重足足有55公斤,不過我覺得他能跑到終點,你看他那標準的如同量出來的步伐,就沒變過,你看他的呼吸,頻率還是那麼慢,基本是三步一呼、三步一吸;你再看他的跑步姿勢,天啊!他還有力氣攙扶旁邊那個快倒的同學,他是怪物!Shit!”這個德國人驚呼道!
“張將軍,這個學員是你們學校最厲害的高手嗎?叫什麼?”佛採爾將軍轉頭問張治中道,旁邊一個教官過來準備報告這個學員的詳細情況,張治中一個手勢示意不用。
“佛採爾將軍,這個學員來自江西清江,叫何建業,是標準的軍人世家出身,他的大哥是我們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前身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的優秀人才,我想也許從小他就在進行軍事訓練吧!但是他的成績雖然在本期學員中很優秀,可惜他還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張治中回到。
“哦,不,張將軍,我敢肯定,他是最優秀的,你看他在有能力的情況下並沒有去爭取前幾名到達終點的那幾個最耀眼的位置,二十默默的停下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同學,這在我們德國陸軍看來是最珍貴的品質,也是這種互相幫助,不放棄的精神才讓德國陸軍成爲從第一次普法戰爭以來的歐洲大陸第一陸軍。”佛採爾傲慢的說道。
“施高特,把這個年輕小夥子的名字記下來,我們後面再看看他是不是隻擁有跑的超能力!”佛採爾吩咐旁邊的另一個德國軍官道。
考覈繼續進行,不知道已經成功引起德國軍事顧問團關注的何建業最終揹負重達55公斤的裝備達到終點。累的差點倒下的何建業卸下身上的裝備在地上慢跑,活動手腳。
考覈第二天。,靶場!
“今天上午進行實彈射擊考覈,此次考覈與前幾次不同的地方在於:一、目標靶的距離提高到200米;二、每人10發子彈;三、考覈成績按照時間最短、命中環數最高來折算,也就是說在越短的時間內命中越多的環數,分數就越高。明白嗎?”教官大聲的喊道,
“明白!”所有學員大聲應是,
“好,開始!第一組上前,每人領取一支裝好彈藥的步槍和一個五發的彈排!”
“砰、砰、砰.......”槍聲不斷在射擊場上響起,經過一天的時間,分隊考覈的學員們成功的完成了考覈。
“哦!Shit,看這個叫何建業的,第一個彈倉5法子彈總共用時30秒,相當於6秒/發,第二個彈排的裝填時間20秒,射擊時間同樣是30秒。基本上快到這種委員會1888式步槍的理論最高射擊速度了。再看他的成績,10發子彈98環。施高特,你去把他靶子的靶紙拿過來看看彈着點,看看是不是擁有狙擊手的彈着點分佈,如果是這樣的,這個小夥子剛19歲,我完全可以推薦他去慕尼黑陸軍學校參加狙擊手的培訓。”佛採爾吩咐道,
“好的,將軍,我馬上去!”一個德國軍官快步走開了。
接下來的一週,在軍事素質測試和理論戰術測試中同樣表現不俗的何建業成功的進入了德國軍官顧問團的視線。
同樣是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操場,所有的學員整齊的站在這裡,等待教官們宣佈考覈成績!照例的首先由張治中將軍講話。在激烈的掌聲後,張將軍開始對着話筒講話了。
“同學們,我很高興,你們的考覈成績很優秀,在這裡,我想說的是你們沒有辜負國家對你們的培養,在學校很好的完成了各項教學內容,但是,我想告訴同學們,你們還不夠優秀,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繼續訓練、學習;比如說有的同學體能很差、有的同學射擊水平還敢不上部隊上的老兵,同學們,你們這是打固定靶,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如果都不能做到命中,如果到了戰場上,炮火連天,地方士兵在不停的朝你射擊,身邊的戰友在不停的倒下,你們怎麼能保證有效的殺敵?還有部分同學雖然軍事訓練的科目完成的很好,但是基本的戰術理論水平還不夠,國家培養你們不是在培養普通的步兵,你們必須成爲一個優秀的基層軍官,沒有紮實的理論基礎,怎麼指揮你手底下的兄弟們?怎麼帶領他們完成上級交付的戰鬥任務?還有部分同學,在政治理論上還不及格,一個優秀的軍人必須擁有一個堅強的戰鬥信念,你們的信念從哪裡來?就是從三民主義中來,就是忠於國家、忠於民族。只有這樣,戰場上慘烈的炮火、不斷死去的戰友纔不會擊垮你的信念,才能讓你越戰越勇!希望同學們能夠在回家探親過年的時候好好的複習功課,不要忘記國家培養你們的目的,要隨時準備爲國家、爲民族而獻身。好了,我要講的完了。至於考覈成績,學校還要繼續研究你們的考覈分數,根據各項綜合排名!明年開學會張貼於學校。大家回來後可以慢慢看!其實你們考的怎麼樣心裡也應該有數。”張治中宣告道。
沒有考覈成績宣佈的年度考覈,在同學們竊竊私語中,在教官的大聲呵斥中,各步隊分開帶回了各自的教室,在上完本年度的最後一堂政治課之後,下午各學員紛紛回家探親了。
自我感覺考覈成績不錯的何建業坐上了林老二弄來接他的車,向家裡走去。在車上,心情不錯的何建業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林老二聊了起來。
“家裡怎麼安排過年的?大哥和母親來南京還是我們回清江過年?”
“二少爺,本來大少爺說安排人來接大夥回清江的,結果黃老爺子的病情沒好轉。大少爺和奶奶就帶人來南京了,大少爺從老家帶了很多好吃的過來。你回家就知道了。對了,黃老爺子的病情好像有嚴重的趨勢,大夫說病情很難控制了,再堅持也就是一年的時間了。大夫叫我們早做準備!”說到這裡林老二感覺二少爺的情緒由晴轉陰了,立馬閉嘴了。
“黃老祖孫知道嗎?”穩定了下情緒的何建業問道。
“還不知道,二少爺你不是吩咐先不告訴他們嗎?不過大少爺知道了,大少爺這幾天一直在和黃老爺子談什麼?還不知道大少爺有沒告訴大少爺。”林老二問一回三,也不敢讓二少爺多問啊!敢緊把二少爺感興趣的東西說完。立馬閉嘴了。
處於傷感狀態的何建業還在呆滯中,耳邊傳來林老二的聲音。
“二少爺,到家了。”
何建業整理心情,跟隨林老二進了家門,進入客廳,拜見母親和大哥。打完招呼的何建業正準備回房洗漱,母親發話了。
“二子,身體結實了不少啊!嗯,又長高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學校很辛苦吧!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對了,兩個丫頭跟你也一年了,怎麼還沒動靜?”
“母親大人,這……我先去洗漱。”聽到母親問這個問題,何建業直接逃跑式的走了。
下午洗漱後,何建業去看望了黃老,發現黃老確實精神狀態差了好多,一幅蒼白的臉色上不見一絲血色,時而咳嗽的聲音可以感受到黃老呼吸很難受,心情沉重的何建業只有在旁邊默默的陪着。到了晚飯時間纔出門跟家人一起吃飯。飯後心情不佳的何建業本來想直接回房休息,結果被母親和大哥叫去了書房。
“大哥,母親”進書房的何建業先打了聲招呼。
“坐下吧!今天叫你來,主要是問下你有沒有給黃老祖孫允諾什麼?昨天跟黃老聊天,黃老說叫我們趕緊準備,他說想安心入土。”何復初問道,
“沒什麼啊!我就說師祖如果不在,我也會照顧師姐,不會讓她流落江湖。”何建業回道,
“那黃老的傷病怎麼回事,去年我回清江的時候都已經有好轉的跡象了,怎麼又這麼嚴重了?我問過林老二,大夫仍然每天在來診治,藥材就沒斷過。你把具體情況說一下”何復初說道,
何建業把自已學習呼吸法啓蒙的情況詳細說了一下,又交代了後續和黃老祖孫的具體談話內容。
“你說人家黃佳英一個黃花大閨女在幫你的時候你沒穿衣服?是一絲不掛嗎?”何復初問道,
“是,大哥”何建業回覆,
“然後你還說照顧別人一輩子?”何復初繼續問,
“是,大哥,全是原話轉述的。沒改變一個字。”感受到不對勁的何建業小聲的說道,
“這就難怪了”何復初恍然大悟道,旁邊何建業不解的看着大哥,何復初接着對何建業說道:“老二啊!雖說她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那隻侷限於普通的手觸腳碰範圍內,而你這是啥情況?讓人家一個黃老閨女看完你裸體不說,還用手拍你下腹部,讓別人怎麼有臉嫁人?你說現在咋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啊!”何建業嘟嚷道,
“我告訴你,現在除了娶了黃佳英外別無他法。畢竟我們現在欠人一條命,難道你還想欠兩條命?日後你良心何安?別說你,就是何家也要遭報應啊!”何復初呵斥道,
“就這麼定了,老大、老二你們明天隨我一起跟黃老好好談談。”何林氏直接說道,
一臉鬱悶的何建業想着以後要注意了,這個時代畢竟與後世不一樣。晃悠悠的回房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