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不是敵軍的陰謀,那便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天鎮裡面的支那軍民已經全部撤離,此刻的天鎮已經變成一座空城。”
日軍獨立混成第一旅團旅團長酒井鎬次幽深的眸子凝視着前方城門良久,緩緩開口說道。
“空城?”
鬼子少佐一愣,隨後請命道:“爲了以防萬一,卑職願帶兵去一探究竟!”
“不。”
酒井鎬次搖搖頭,然後說道:“這種事情,讓那些卑賤的皇協軍去做就好了。”
“哈耶!”
……
接到命令,一衆皇協軍苦着一張臉,跟死了爹孃一樣;這特麼妥妥的纔出龍潭又入虎穴啊。但迫於日本太君的淫威,他們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朝前衝去。
夕陽西下,距離峽谷一戰已經過去小半天時間,但每每想到他們被伏擊時那慘烈的一幕,這些皇協軍仍心有餘悸。
眼前那敞開的天鎮縣城城門,看在他們眼中彷彿是一頭惡魔張開的血盆大口,只要一進入裡面,等待他們的便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衆皇協軍只感覺自己的雙腿彷彿綁了鉛塊一般,每往前走一步都重如千斤。
最關鍵的,這雙腿還跟不是他們的一樣,顫顫巍巍不聽使喚。
“八嘎!”
後面的鬼子少佐怒了,手腕一翻,拔出腰間槍套之中的王八盒子,打開保險就朝天放了一槍。
“砰!”
這一聲槍響可不得了,彷彿在一衆皇協軍心間炸開一般,嚇得他們近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紛紛趴伏在地。
這一幕倒是讓剛剛放槍的鬼子少佐一愣。
“砰!”
“砰砰砰——”
又是接連幾聲槍響劃破長空傳入他們的耳中,這些皇協軍才總算反應過來,感情這槍聲是從他們身後傳來的,而並不是從前面天鎮縣城之中打來的。
搞明白這一切,這些皇協軍非但沒有放鬆心情,一顆心反而直接沉入谷底。
因爲他們知道,這是日本太君給他們下的最後通牒,如果再磨磨唧唧,後面的子彈便不是朝天打,而是朝他們後背射來了。
“太君說了,如今天鎮已經變成一座空城,你們無需擔憂,給我加快前衝速度,誰第一個衝去城中,老子另外再獎勵他現大洋1000塊!”
負責帶隊的皇協軍少校從地上爬起來,冷厲的目光掃視衆手下一圈之後說道。
衆皇協軍心中那個氣憤:“你妹的騙誰呢?前面如果真是一座空城,那他們爲何不自己衝鋒?真當我們是傻子麼?這特麼跟之前的趟雷有啥區別?
還有營長你,說的那叫一個好聽;無需擔憂?無需擔憂你上啊?你走在第一個啊?
剛剛槍響的時候,是哪個王八蛋趴下的最快?”
當然,這些皇協軍雖然心中氣憤,但卻並不敢說出來。
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相互交換一個眼神,這些皇協軍便如相約好一般,一起加速朝前衝去。
“衝啊!”
爲了給自己壯膽,他們一邊衝鋒的同時,嘴裡還不斷髮出一聲聲怒吼咆哮。
至於打草驚蛇?
這特麼要打草驚蛇之前小鬼子少佐那幾槍早就已經打了好不?
再者這城門之前乃是一片空曠地,只要城中守軍不眼瞎,便不可能發現不了他們。
既然如此,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反而爲了那1000現大洋的獎勵,所有皇協軍都是拼了命的朝前衝鋒,這前後反差之大,足以說明,一個人只要連死都不怕,便將無所畏懼。
城門口就在眼前,似乎並沒有發現敵軍,甚至透過城門往裡面看,壓根沒有一點防禦工事,整個縣城街道看上去凌亂不堪,沒有一點生命氣息,宛如一座剛被洗劫過的空城。終於,這些皇協軍開始相信太君們的話,這天鎮果然是一座空城。
……
“報告太君!天鎮已經空無一人!”
“喲西!所有人,隨我一起進城!”
確定天鎮是一座空城之後,酒井鎬次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天鎮作爲山西的東北門戶,其戰略地位極其重要,可謂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
如果坐擁天鎮縣城,不管獨立混成第二旅團能否攻陷陽高,大日本皇軍都可以以天鎮爲跳板,輕易進攻山西。
酒井鎬次正是因爲這一點,臉上第一次洋溢出笑容,只要順利攻陷山西,乃至整個支那西北,到時他或許能夠將功補過,得到司令閣下和軍部的特赦也說不定。
最關鍵的,天鎮被佔領,那些可謂的支那軍人必然會想方設法前來奪回去。
到時,他便可以抓住這個機會,以天鎮縣城爲陣地,有仇報仇,有冤抱冤!
……
另外一邊,楊塵帶領警衛二連衆戰士一路追趕,但最終還是來遲一步,眼睜睜看着酒井鎬次帶兵進城。
“媽的!”
“連長,咱要不要幹他娘一炮?”
“幹他娘一炮?怎麼幹?”
楊塵沒好氣扭頭看向身側的張大力。
“當然是用大炮呀,難不成還用機槍啊?”
張大力反問。
“你有大炮?”
“這……連長,你不是會變戲法嗎?變一個出來不就得了?”
“你他孃的少跟老子胡扯,真當老子是萬能的神仙?”
“可不是,你在我們心中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你看馬飛那屁股上的傷,抹上你給的特效金瘡藥之後雖然沒有馬上痊癒,已經可以和常人一般行動自如;還有……”
“還有你大爺!”
楊塵厲聲打斷張大力的話,他已經在儘量隱藏自己的底牌,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低估了警衛二連衆兄弟們的智商,連張大力這個憨貨都能夠看出一二,劉哲平和徐海浪他們便更不可能不知道。
突然,他的內心之中涌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一旦他的秘密被公開,那他也就離死期不遠了。
不僅小鬼子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滅殺,只怕戴雨農也會想盡辦法將他抓回去研究。
“連長!放心吧,我們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我們也知道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
劉哲平、徐海浪和孫成三人見連長楊塵目光掃來,急忙給他許下承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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