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架鬼子戰機,被一塊籃球大小的基石命中。
基石巨大的慣性力,將戰機砸得失去了平衡。
最後搖曳着,撞在南岸淺灘之上,“轟”的一聲,猛然炸開。
緊接着被一團熊熊烈焰所包裹,不多時,便只剩下一堆殘骸。
鬼子列車司機,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也正好目睹了爆炸瞬間!
他只覺得眼前一片紅光閃現,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幾顆籃球大小的基石,已經朝着擋風玻璃迎面飛來。
鬼子列車司機下意識擡手躲避。
“哐!哐哐!——”
基石砸碎擋風玻璃之後,餘勢未竭,又帶着破碎的玻璃,一頭撞在了鬼子列車司機身上,將其撞了一個滿面桃花開。
列車沒有受到基石撞擊的影響,還在“哐哧哐哧”急速飛馳,一路向南狂奔出去。
鬼子列車司機,顧不了臉上和身上的劇痛,努力拉下制動閘。
然而,高速行進下的列車,慣性何其之大,一時哪裡停得下來?
最後,列車在鬼子司機一臉恐懼中,從大橋斷裂處,一頭扎入湍急的淮河水中,砸出一浪接着一浪的浪花。
鬼子司機還還不急驚叫出聲,從車頭倒灌進來的河水,就將其活埋在了裡面。
列車失衡,後面的車廂,也跟着車頭一起扎入淮河之中。
車廂裡面的鬼子們,只感覺一下子天旋地轉,然後集體失重,向後撞擊在一起。
儘管他們之前都有聽到那一聲爆炸,但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雅蠛蝶!……”
“八嘎!”
“什麼情況?”
驚叫聲,怒喝聲,一下子充斥整列火車。
最後,終於有鬼子意識到,他們乘坐的專列,似乎掉入了河中。
當列車完全掉入淮河之中,這些小鬼子才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
那時候的列車車廂,封閉性能遠不能和21世紀可比,並且,車窗也是可以拉開的。
很快,不斷有河水透過列車縫隙,以及打開的窗戶,朝車廂內快速滲灌進來。
求生的本能,讓一些小鬼子迅速冷靜下來。
一些鬼子開始用槍托猛砸窗戶,還有一些鬼子,則爭先恐後的朝打開的窗戶掙脫過去。
然而,小鬼子實在太多了,求生欲讓他們醜陋的一面,徹底暴露出來。
所有人擠在一起,亂做一團,都想第一個爬出去,逃出生天。
沒有任何的秩序可言。
一些小鬼子好不容易突出重圍,來到打開的窗戶邊上,亦或者自己砸開一扇窗戶。
卻又因爲車廂內外的巨大水壓差距,根本掙扎不出去。
甚至還被倒灌進來的河水,打向車廂深處。
……
路遠帶着身邊僅剩的20餘名戰士,衝淮河鐵路大橋斷裂處,敬了一個莊嚴肅穆的軍禮。
禮畢,屹然掉頭南下。
和炸完火車站的馬飛,一起朝蚌埠縣城趕去。
楊塵這邊,正在指揮部隊打掃戰場。
而城中的鬼子軍火庫,也是被他洗劫了一遍。
就在這時,一名通信兵小跑着找到楊塵,挺身敬禮道“團座,地下黨方面來電,定遠和固鎮的日軍皆大舉出動,方向一北一南,至少數千人!
提醒我們多加小心。”
楊塵聽完曬然一笑道:“小鬼子的反應倒是挺快,不過咱們已經把活幹完了!通知部隊,準備撤離!”
很快,路遠和馬飛便帶着殘部回到蚌埠城,與主力合兵一處。
得知路遠所部傷亡慘重,楊塵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們,都是好樣的,是國家之英雄,民族之英雄!我向你保證,全國百姓都不會忘記他們的犧牲,和豐功偉績!”
“嗯!”
路遠眼中閃着淚光,重重點頭。
不過,他這一部儘管傷亡慘重,但卻順利完成了任務,成功炸燬了淮河鐵路大橋,並順勢幹掉了鬼子一列軍列,和5架戰機。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固鎮方面的鬼子援軍,應該就在這輛軍列之上。
如此一來,他這一仗,同樣堪稱完美!
200對3000!
不僅全殲敵寇,還順帶幹掉5架鬼子戰機,試問這樣的戰果除了虎賁團能夠創造,還有誰?
隨後,大軍撤離。
身後只留下遍地的鬼子屍首,和還在冒着滾滾濃煙的蚌埠城,那是被楊塵炸燬的軍火倉庫還在燃燒。
…………
“八嘎呀路!淮南和蚌埠竟然接連被虎賁團攻佔,不但損失了大量作戰物資和數千名皇軍勇士。
甚至連淮河鐵路大橋都這炸斷了,皇軍南北運輸豈不要陷入數月之久的癱瘓中?
可惡,實在是可惡!”
合肥,岡村寧次得到戰報後,氣得咬牙切齒、怒目圓瞪,對身邊的參謀們發火咆哮道:“這讓我如何向方面軍司令部以及大本營交代?”
幾名鬼子參謀捱了訓,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甚至都不敢看岡村寧次的眼睛。
他們調動了三個師團外加幾個混成旅團和地方守備隊,足足超過10萬大軍,圍剿虎賁團將近一個月。
不但沒能將虎賁團消滅,反而還接連被虎賁團奪去兩座城市,其中一處還是扼守津浦鐵路這樣交通要道的重鎮。
這消息如果傳出去,日本軍隊的臉面將蕩然無存!
“司令閣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逃竄到洪澤湖一帶的中國.軍,或許並非虎賁團主力。”
頓了頓,肩扛少將軍銜的鬼子參謀長繼續一臉慎重的分析道:“或許,我們之前的推斷又錯了。虎賁團的主力應該還在津浦鐵路線以西,淮河以南,合肥以北這一帶。”
怒容滿面的岡村寧次,猛地擡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參謀長何以見得?”
“司令閣下,如非主力,虎賁團何以拿下皇軍重兵防守的淮南和蚌埠?
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幾乎在皇軍數萬大軍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參謀長低着頭,繼續分析道。
“那你認爲,我們該怎麼辦?”
儘管岡村寧次不願意承認,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打臉的事實。
經過幾次圍剿失敗,在面對楊塵和虎賁團時,岡村寧次有了一種有力無處使的無奈感。楊塵和虎賁團就像是一條滑溜的泥鰍,根本就難以捕捉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