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在虎賁團的窮追猛打,以及炮兵的堵截轟炸下,最後幾百名鬼子,沒多就就被他們一一消滅了。
看着滿地狼藉的鬼子屍體,虎賁團將士再次舉起手中鋼槍發出忘情的歡呼。
楊塵卻是神情嚴峻,在心裡醞釀一個更大的計劃。
他找來了徐海浪、劉哲平等人。
“團座,你是說,我們一不做二不休,一鼓作氣,繼續乘勝拿下被鬼子佔領的平順縣城?”
聽完楊塵的計劃後,徐海浪有些擔憂的道:“可是,團座,經過一天的戰鬥,將士們已經身心俱疲,體力的消耗更是嚴重。
平順據此超過百里,只怕我們還沒趕到平順,將士們的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還拿什麼去攻城?”
“戰爭,從來就沒有容易的,我們長途奔襲,弟兄們是勞累一點。
但是別忘了,此時平順日軍傾巢而出,正是我們拿下的最好時機。
一旦錯過今晚,當鬼子長治機場告破,又得知援軍被伏擊的事情後。
平順縣城縱使不增兵,也絕對會加強防範,我們想要再將其攻陷,可就沒有今晚這麼容易了。”
衆人一聽,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全都同意了團座楊塵的提議。
楊塵讓通訊兵發電,告訴副團長廖勇,在黃石領打掃完戰場,繼續來馬家坡打掃戰場。
只留下部分戰士以防不測外,便帶着大部隊浩浩蕩蕩的朝平順縣城殺去。
……
另外一邊,長治機場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
爲了一舉拿下長治機場,閻老西足足投入了一個團,將近6000名士兵。
當然,一般的團,是不可能擁有這麼多士兵的。
可是這個團不一樣,這個團是楚雲飛所領銜的358團。
當時,黑虎峽一戰結束後,楚雲飛重傷昏厥,由於南下的路已經被日軍完全切斷,其麾下心腹不得不另闢蹊徑,北上進入綏遠境內。
傷愈歸隊後,楚雲飛得到閻老西賞識,閻雖然沒有給其加官進爵,但卻是給他重新編制了358團。
要人給人,要槍給槍。
這時的358團,比之天鎮之前的實力還要更強悍了不少。
炮兵營的規模,也比原來大了很多。
一整天的戰鬥,358團在付出傷亡近半的代價後,已經攻陷了所有日軍的外圍陣地。
餘下日軍,已經全部被壓縮在了機場附近那一隅之地。
但是日軍的頑強,也是超乎了楚雲飛的想象。
一連發動數次衝鋒,最後被日軍給一一擊退了。
爲此,358團又付出了極大傷亡,整個二營幾乎都被打殘了。
二營長也在最後一次衝鋒中,被一發從天而降的炮彈炸得重傷昏厥,如今正在搶救之中。
又失敗了!
前敵指揮部,楚雲飛看着因爲傷亡過重,而不得不撤下來的三營,表情越發陰沉下來。
就在這時,通信兵突然摘下頭上耳機,站了起來:“報告團座,斥候傳來消息,襄垣方向發現大量敵軍,粗略估計,至少在3000人往上。
預計最遲三個小時就能抵臨這裡。”
楚雲飛表情更加陰沉,光是機場的守軍,358團對付起來已經非常困難。
若是再加上這支鬼子援軍的話,358團別說攻陷機場,只怕連全身而退都是一種奢侈。
這時,一營長錢伯鈞上前一步請命道:“團座,讓我一營上吧。
卑職保證完成任務!如若不然,甘願接受軍法處置!”
358團一共只有3個步兵營,二營被打殘,三營新敗,將士們士氣低落。
稍一猶豫之後,楚雲飛點頭同意了錢伯鈞的請命。
同時扭頭對傳令兵喝道:“傳令兵!”
“有!”
傳令兵身子一挺,轟然應諾。
“給炮兵營傳令,命其全力掩護一營進攻!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兩個小時之內結束戰鬥!”
“是!”
……
日軍指揮部。
358團不好受,小鬼子這邊又何嘗不是如此。
爲了保衛機場的安全,日軍足足投入了一個步兵聯隊。
只是,在之前的戰鬥之中,這個聯隊的傷亡已經超過了一半。
此時還能戰鬥的,僅僅只剩千餘人,龜縮於機場附近。
且彈藥也快用完了。
航空編隊,在第一次升空,對358進行了一次火力打擊之後,便飛走了。
沒有辦法,358團來勢洶洶,此時若是不走,只怕落地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機場的鬼子指揮官名叫金田一郎,畢業於皇家軍官學院,是一名地地道道的皇道派軍人。
現年39歲的他,先後參加過九一八事變,以及七七盧溝橋事變,手中沾滿了中國.軍人的鮮血。
前沿陣地的槍炮聲漸漸停息,這老鬼子非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在心裡產生了一絲莫名的不安。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通訊兵,問道:“聯繫上援軍了嗎?”
“報告大佐閣下,三個小時前,我們曾與獨立騎兵第4聯隊,和滕川聯隊聯繫過。”
“他們何時能夠抵臨這裡?”
金田一郎陰沉着臉,繼續追問。
“如果不出意外,獨立第4騎兵聯隊,應該已經抵臨這裡。”
通信兵耷拉着腦袋迴應。
“現在獨立騎兵第4聯隊還沒有抵臨,這麼說,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成?”
通信兵低頭不語。
一旁的副官忙開口道:“聯隊長閣下,平順據此近200裡,就是戰馬也會累。
所以,後面的速度,肯定無法跟一開始相比。
再者,就算有意外,總不能連發電的機會都沒有吧?
卑職認爲,聯繫不上獨立騎兵第4聯隊和滕川聯隊,肯定是電臺沒有打開,或者沒有接收到信號。”
金田一郎一想,也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又對着通信兵喝道:“給我繼續聯繫獨立騎兵第4聯隊和滕川聯隊,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聯繫上他們,並詢問他們何時能抵臨機場!”
“哈耶!”
通信兵恭喜的迴應一聲,便繼續帶上耳機坐下,敲他的電報機去了。
“八嘎呀路!可惡的寺井將之,可惡的滕川敬敏,這一次機場沒有閃失還則罷了。
若是機場又閃失,你們就等着軍部最嚴厲的責罰吧!”
寺井將之、滕川敬敏:“軍部的責罰我們是等不到了,不過我們會在天照大嬸這裡等你來作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