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事不可爲
有些事情是事在人爲,但是有些事情卻是你再努力也不可能做到,明知道做不到還執着於去做,這種人就是純粹找死,而呂天昊恰恰不在這一類人的範疇內。
“培祖那邊的善後事宜做的如何了?”
在段金這邊沒有獲得肯定的答案,呂天昊心中儘管有些失落,但是他並沒有勉強,有些事情不能做就直接放棄或許是一項更好的選擇,正比如退一步海闊天空一般。
“我已經讓盧老財他們好好辦理了,具體的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不過這一次回去之後我會好好辦理的,除此之外我還要用這一次的事情向所有士兵顯示,他們既然當了我呂天昊的兵,無論是生前還是生後都會有保障的。”
段金眼前一亮,呂天昊說的其實是增強軍心的一種絕佳方法。
經歷兩次擴編之後,如今的雄獅團已經擴展成爲兩個團的規模,而人數雖然對外還是一千多人,但是暗地裡面零零總總已經超越了兩千多人,這一大堆人如果不加以約束的話,肯定會爆發很大的矛盾,與此同時,如果一直就這麼渾渾噩噩渡過的話,最後也會弄得人心渙散。
而現在段金雖然不知道呂天昊回去之後會如何做,但是隻需要做到善待培祖的家人並且對此進行適當宣傳,呂天昊的目的就能夠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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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謝謝你!”
段金眼神中的傷感,呂天昊還是能夠感受到的,當初在看到段金髮回來的那封信時候,呂天昊就明白段金心中的痛苦絕對不會比百培祖的家人少多少。
沉默些許,呂天昊實在是想不出用什麼話語來安慰段金,畢竟人已逝去,現在自己做的再多也只是安慰百培祖的亡靈而已。
最後,呂天昊拍了拍段金的肩膀,然後房間內就這樣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這一次來北平,呂天昊除了想要獲得一些關於日本人軍隊的作戰部署信息,另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段金之前在信中說過的有關於這段時間他們一直調查的那件員工失蹤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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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雖然還在持續,但是活着的人畢竟還活着,就算是爲了那些死去的英雄,活下來的人也需要更加堅定的活着。
“好了,既然日軍軍隊那邊行不通的話,那我們來說說你調查的那件案子,經過這麼天了,我想你們大概也有一些思路了?”
聽見呂天昊將話題轉移到這個令百培祖直接犧牲的罪魁禍首身上,段金臉上的悲傷之情漸漸收斂了起來,眼神中也充滿了慢慢的仇恨和憤怒。
“他孃的,這些日本人實在不是什麼東西,當初我們發現廠裡面有一些員工消失,剛開始還以爲是員工自己出去溜達了,但是這些人消失的時間慢慢拖久,和他們熟悉的一些親人和朋友就開始到處尋找,只是最終都不了了事,更加讓人可疑的是,就連這些出去尋找的人也有一些人消失了,漸漸的,這件事情在廠裡面就沒有人敢提起來了。”
聽到這裡,呂天昊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上一次在信中段金對於這件事情僅僅是用了較短的篇幅來述說,大部分的內容還只是說明百培祖犧牲的事情,希望呂天昊能夠好好照顧百培祖的家人。
因爲篇幅較短,呂天昊對這件事情的瞭解也不夠深入,在他看來,這是段金等人的一次小行動而已,但是隨着段金介紹的深入,呂天昊卻發現這裡面的水有些深。
“培祖就是你們在調查這件事情的過程中犧牲的嗎?”
段金恨恨地點點頭,當初如果自己能夠再堅決一些,再勇敢一些,或許百培祖就不會犧牲了,可惜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給自己吃。
“培祖犧牲之後,日本人也知道廠裡面有人搗鬼,所以一段時間內他們像瘋狗一樣,到處找人,但是最後都沒有調查出什麼結果。”
“肖友本和陳特那邊還好?沒有暴露?”
呂天昊最關心的還是肖友本和陳特兩人的身份問題,百培祖犧牲之後,呂天昊提議再增派一些人來協助段金接下來的工作。
只是在這一點上,段金卻是堅決予以回絕,在他看來,就算呂天昊派來再多的人,這些人終究都是外人,按照段金的想法,北平有他和魏峰兩個底子就已經足夠了,至於其他的人,段金準備通過肖友本和陳特作爲中間人,積極去開拓一些北平本地的精英分子。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方面是招收的人可以熟悉北平本地的情況,儘量減少日後任務行動的風險,另一方面則是段金經過和肖友本的處事之後,發現肖友本本人還是有一些能力的,如果能夠以其作爲支撐點,鍛煉出來一支隊伍的話,那麼肖友本對於呂天昊帶來的幫助是不可想象的。
在段金說出這兩個理由之後,呂天昊便點點頭,確實,外來人終究沒有本地人來的熟悉,而且情報這種工作,陌生人來的越多就越會引起敵人的注意和好奇,這往往是最致命的部分。
“那件案子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段金點點頭,這段時間他們可沒有閒着,繼續將自己的收穫一一說出來,“最近這段時間因爲日本人抓得緊,我們也沒有太敢放開,但是有些事情,就算日本人做了,短時間內他們也沒有辦法將所有的線索都抹乾淨,而我們正好發現了一條他們沒有抹去的線索!”
“什麼線索!”呂天昊的興致上來了,有時候一條線索或許酒水打開整個故事的鑰匙所在。
“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那些消失的人員多數都是經由廠裡面的一座倉庫集散出去的,隨後,我們就順着這條線索慢慢調查,最後根據日本人所使用的交通和當地人的親眼所見,我們發現這些日本人將這些消失的人都運往了東北!”
“東北?”
呂天昊一怔,日本人將這些人運往東北是什麼原因?
不僅僅是呂天昊疑惑,就連段金也有些好奇,不過他並沒有停止自己的述說。
“線索調查到這裡,一切都已經斷開了,因爲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是沒有辦法離開東北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在培祖犧牲的那座倉庫裡面卻是發現了一些東西,經過幾番打探,我們也研究不出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說完,段金便從一個密封的布袋裡面拿出了一個針筒,針筒裡面還有一些殘留的**,乍看上去,這團**彷彿什麼都不是,但是藉着亮光看去的話,**卻始終保持着一種綠的光芒。
“我們拿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發現這個東西是被遺落在一個角落裡面,應該是日本人不小心留下的,裡面的東西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也不敢亂來,所以一直都沒有動它!當我們調查的所有線索都斷開之後,我就覺得這根針筒應該就是突破口,只不過我們並沒有這方面的渠道。”
針筒,一般只有醫院纔有,但是現在北平的醫院就那麼幾家,而且其中幾家還與日本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這個東西真與日本人的那個掩藏着的計劃有關的話,一旦段金拿出這個東西,那麼他就有着暴露的危險,所以直至今日,段金也不敢隨隨便便亂動這個東西。
對於段金這般謹慎的做法,呂天昊也是點點頭,表示充分的認可。
“這樣,這個東西給我,我明天就動身離開!”
北平這邊沒什麼辦法,但是不代表呂天昊就沒有其他渠道瞭解這針筒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呂天昊和孫海在北平逗留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拿到針筒這一關鍵性證物之後,呂天昊便隱隱覺得這針筒裡面的**將會給接下來的調查帶來很大的幫助,所以他在瞭解了一些段金工作的難處之後,第二天便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南京。
一回到南京,呂天昊還不敢大意,和孫海兩人在附近左右打探,發現並沒有日本人的探子跟蹤,於是乎,兩人趁着夜晚進入了錢德貴和鄭瓜的房間。
“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僅僅幾天的時間,原本錢德貴還以爲呂天昊這一次出去要很長的時間,但是沒想到竟然花費這麼短的時間呂天昊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呂天昊沒有時間解釋,現在他是要儘快瞭解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連隱藏在暗中的敵人都弄不清楚的話,那麼呂天昊接下來的行動將會完全陷入困境甚至是被敵人玩的團團轉。
將大概的情況與錢德貴說明,不過關於調查日本人的事情呂天昊卻沒有說出來,畢竟這件事情過於敏感。
錢德貴點點頭,他能夠感受到呂天昊語氣中的焦急。
“既然你有急事,那我們就回去,這邊的事情,過段時間我也可以處理的,只是要委屈了他們!”
呂天昊覺得有些對不起錢德貴,但是沒辦法,有些事情畢竟要分輕重緩急。
“謝謝了!”一下“抗戰之鐵腕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