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說殺就殺了

相比離微山湖不遠的臨城,距離微山湖不遠的微山城卻要小的多。甚至如今的微山城只是一個小鎮,小鎮駐守的小鬼子也不多,只有一個僞軍大隊在這裡。

只是相比駐守臨城的小鬼子,離微山鎮不遠的一個河運碼頭,那裡卻駐紮了一個日軍河防中隊。真要有什麼敵情,這支河防中隊也會快速集結支援微山鎮。

對於微山湖周邊的敵我勢力,趙鐵虎手下的情報站,也進行了一番蒐集。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趙鐵虎覺得這個形勢,對第二分隊而言還是比較有利的。

那怕臨城距離微山湖也不遠,但他們想要趕過來,同樣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甚至很多時候,想要平定微山湖這邊的亂事,小鬼子大多都會從河道運兵。

眼下在微山鎮上,小鬼子也駐有一個步兵小隊。只是平時鎮上的事情,大多都由小鬼子扶持的僞軍跟僞政府官員負責。這些人是本地人,自然也瞭解本地的情況。

駐守在小鎮的這支日僞軍,更多也是監視在微山境內的那支民團。從戰鬥力上來說,民團想要打下微山鎮,只怕難度同樣不小。

帶領直屬分隊抵達微山城的趙鐵虎,首先接見了譚昌澤布在城中的暗線。從暗線那裡拿到情報之後,趙鐵虎很快佈署了今晚的作戰任務。

相比以往的作戰,趙鐵虎今晚卻是來殺人的。爲了不驚動周邊的小鬼子,趙鐵虎決定先悄悄的來,把跟魚市有關聯的那些人全部清理乾淨。

說起來,這些人爲禍地方多年,結下的仇人也不少。因此,趙鐵虎今晚會以這些人的名義去復仇。這樣的話,就算小鬼子知道之後,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好奇怪。

畢竟,這年頭的人,都講究血債血償。今天殺了別人,或許明天就會被別人殺了。這種事情,其實也很正常。只要抓不到兇手,這種事過上一段時間就會消停下去。

偵察完僞軍大隊長的宅院,趙鐵虎發現對方居住的宅院,相比前番在嶧縣攻打的柳家大院,無疑要顯得輕鬆許多。至於其它的僞軍便衣,在趙鐵虎看來也很容易解決。

隨着深夜時分到來,有兩名僞軍持槍站崗的僞軍大隊長宅院外,很快來了幾名不速之客。就在兩名站崗的僞軍打嗑睡時,死神卻不期而至。

兩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悄無聲息的摸到對方身邊,捂住對方的嘴巴雙手用力一扭。這兩名僞軍很快就停止的掙扎,不多時便被拖到暗處。

同一時間,兩名身穿僞軍服飾的‘哨兵’,卻再次站在僞軍大隊長的家門前站崗。如果不走近看的話,誰也不會想到,這兩名哨兵已經被替換了。

‘我先進,門開之後,你們再進!’

‘是,支隊長!’

翻身進入院子之後,趙鐵虎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掏出幾個白天便製作好加了藥的肉包子。看着那栓狗的地方,趙鐵虎先扔了幾個包子過去。

等到那條狗吃完包子徹底安靜下來之後,趙鐵虎纔打開院門,將在門外的幾個隊員給領了進來。沒多久,一行人在僞軍大隊長家待了一會,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到第二天清晨,在僞軍大隊長家做傭的家丁,看到後院大隊長的房門大開,以爲僞軍大隊長已經起來,便趕緊端水進屋打算讓對方洗漱。

只是一踏進屋子,兩位丫環便將臉盆一摔尖叫道:“殺人了!死人了!”

呈現在兩名丫環眼中的情況時,連同這名僞軍大隊長最愛的一個小妾,還有僞軍大隊長都被人殺死在牀上。那血跡順着牀鋪,已經流了一地,看上去異常血腥。

這一聲尖叫,很快打破微山鎮的寧靜。不多時,一隊僞軍便走進大隊長的家,檢查過現場之後,發現僞軍大隊長存錢的地方被人掏空。

除此之外,現場還留下了‘殺人償命’四個字。出了這樣的大事,負責調查的僞軍小隊長,只能將情況上報在小鎮的日軍小隊長。

只是沒過多久,小鎮又發現了兩起命案,其中一個是便衣隊的小隊長,那位大隊長的心腹。還有一人,則是鎮公所的一名僞官員,平時負責小鎮稅收的人。

三起兇殺案的發生,着實令小鬼子也顯得有些意外。只是經過一番調查之後,很快有僞軍就覺得,這是一起復仇的案子。

原因是,這三個一起死的傢伙,都牽涉了一樁滅門慘案。確切的說,三人禍害了一個鄉紳。聽人說,那位鄉紳的子弟是個江湖人,經常做些亡命的買賣。

聽完知情人的講述,小鬼子的小隊長也很意外的道:“你們的意思是,這是一場仇殺?”

‘太君,從目前檢查的情況看應該是!只是想找到這夥人,只怕很難。這些江湖人行蹤詭密,想抓到他們非常困難啊!’

同樣毫無頭緒的日軍小隊長,最終只能派僞軍前往那戶被滅門的鄉紳村子調查情況。結果很快得知,這個村子昨天來了一夥人,似乎拜祭過死去的鄉紳。

綜合這些情況,日軍也覺得這應該是仇殺。可實際上,這不過是趙鐵虎派出的疑兵,有意轉移小鬼子的調查視線。至於那戶鄉紳的子弟,趙鐵虎根本不認識。

但不管怎麼說,趙鐵虎替他們報了仇,相信那戶鄉紳知道之後,也會感激他們的。而清晨微山鎮幾個收魚的魚販,剛走出家門沒多久便被人給綁了票。

等到他們家裡人看到綁匪送來索要贖金的信,同樣顯得非常意外。正當他們打算進城求援,卻發現原本替他們當家做主的僞軍大隊長,昨晚已經被人給殺了。

或許事情有些湊巧,但土匪綁票這種事情同樣很常見。最終這些人家,很快湊了錢付贖金。沒多久,這些魚販被人送回來,可每個人都被打斷一條腿。

用趙鐵虎的話,這些魚販這麼喜歡當狗腿,那就打斷他們兩條腿,讓他們往後無腿走路。相信這個傷勢,也會讓他們痛苦渡過後半生。

微山鎮出了這麼個大事,自然很快傳揚看來。可以說,對於這三起兇殺案,百姓同樣猜測甚多。但仇殺的猜測最令百姓信服,很多人都覺得是仇家復仇所致。

只是消息傳開餘家莊,得知這個消息的餘檔頭,同樣覺得不可思議,很驚詫的道:“他們動作好快啊!一個僞軍大隊長,說殺就殺了。”

如果說趙鐵虎殺了這些人,證明了自己的能力。那麼接下來,餘檔頭送給第二分隊送魚的時候,看到在微山島一個湖泊邊接魚的譚昌澤等人,則更加意外。

看着對方在微山島的湖邊建了房子,甚至還住了一些人,餘檔頭也非常意外的道:“你們住在這?你們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發現了又如何?這年頭,活不下去的人多了去,我們只是沒了活路,逃到這裡謀生的一羣人。在湖邊搭幢房子打魚爲生,又有什麼問題呢?’

‘你們這麼多人,都住這裡嗎?’

‘這當然不是!這只是我們一個遊擊點,平時也負責周邊的安全巡邏。若是餘檔頭有興趣,將來可以去島上坐坐。鎮上的事情,相信你已經聽說了。

我們先歇兩天,等鎮上那些飯店無魚可賣之時,你再帶些魚進鎮去賣。至於僞軍的事情,你交給我們就行。只要把魚送進城,到時賣魚的事情,你也看着辦。’

‘真沒事?’

‘放心!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們既然敢做這買賣,自然也有我們的辦法。你要做的,就是告誡身邊人,千萬別到底亂說。等有機會,我們再談其它的合作。’

根據趙鐵虎的指示,譚昌澤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就是在餘家莊組建一支村級護衛隊。將餘檔頭身邊的年青人,納入民兵隊的管理當中。

至於槍支跟訓練的事情,到時都會由第二分隊派軍事骨幹負責。以餘家莊爲示範點,逐步擴大第二分隊在微山湖境內的民兵隊伍。

除此之外,趙鐵虎還要求偵察分隊,開始在湖區各漁村進行偵察。在趙鐵虎看來,未來小鬼子多陸路來的敵人,相信他們能應付,真正要擔心的還是來自湖中的威脅。

一旦小鬼子從湖中展開突襲,一些依湖而建的漁村,勢必來不及撤離。這種情況下,就必須提前做好一些防範措施,省的事發之後來不及做出反應。

有了第一次的合作,加上餘檔頭開始重拾信心,將第一批魚貨送進微山鎮銷售,價格也比以往更公道,小鎮那些飯館的掌櫃,自然願意跟餘檔頭合作。

賣出的魚多了,意味着餘檔頭需要的魚也就越多。對於餘檔頭再次多收魚,很多漁民都顯得高興。在漁民看來,賣魚給餘檔頭,也能讓他們賺到更多的錢。

最重要的,有些漁民不要錢想換成其它物資的時候,餘檔頭同樣能替他們搞來。這樣的買賣,對於靠打漁爲生的很多漁民而言,無疑都顯得很高興。

而對第二分隊而言,依靠着購魚賣魚隊伍的擴大,他們在周邊漁村的影響力也在加大。有了一個好的開始,趙鐵虎相信未來微山湖周邊的抗戰局面也會不斷改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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