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屍體分成兩段,噴灑着血霧便從樹上掉了下去,連他藏身的樹枝也被當場打斷,咔嚓一下就跟着也墜落了下去。
方漢民幹掉那個鬼子狙擊手之後,立即調轉槍口,用瞄準鏡搜索鬼子陣地,迅速又發現了一挺正在開火的鬼子輕機槍,於是又是一個短點射,噠噠噠三顆子彈便被他打了出去,那挺鬼子的機槍瞬間籠罩在了一片飛揚起來的泥土之中,等塵埃落下之後,那挺鬼子的機槍已經找不到人了。
而楚彪等迫擊炮手們,這會兒操作着幾門迫擊炮,咚咚咚的玩兒命的朝着鬼子陣地開炮。
而鬼子的擲彈筒在這個距離上卻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陣地上被特務營的迫擊炮炸的是土石亂飛,鬼子被特務營這種變態火力壓制的根本擡不起頭,隨時隨刻都在付出着傷亡的代價。
而白有強在前面,也一聲令下,便率領着幾十個特務營的弟兄,朝着鬼子陣地衝殺了過去,他們有充足的火力掩護,再加之他們熟練的單兵動作,讓鬼子根本無法有效的阻擊他們進攻。
往往鬼子那邊有機槍開火,連一梭子子彈都打不完,便會被方漢民操作着重機槍給撕成碎片。
所以在沒有機槍的壓制之下,日軍的火力顯得十分貧弱,即便是他們努力的想要阻擊敵人的進攻,可是卻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特務營迫擊炮的炮彈像是不要錢一般的朝着他們陣地上猛砸,連長橋都被一顆炮彈的氣浪給掀翻在了地上,這廝運氣也太好了,炮彈距離他很近的地方落下爆炸,彈片居然沒有傷到這廝。
長橋只是被氣浪掀了個跟頭,爬起來的時候有些頭暈腦脹,檢查一下身上,居然沒有外傷,連長橋自己都覺得他的命簡直太大了。
而這個時候,已經攻佔日軍右側陣地的李軍也沒消停,發射過信號彈之後,馬上就把他帶的人組織了起來,重新分配了任務,立即就朝着日軍的主陣地開始發動進攻。
這一下日軍頓時腹背受敵,而那些已經嚇破膽的緬奸們,此時早已是戰意全無,一些緬奸看着敵人開始蜂擁而來,而敵人的火力又強大的讓他們無法抵擋,於是一些緬奸就徹底喪失了戰鬥下去的念頭,紛紛丟掉了手中的步槍,頭也不回的便逃離了他們守禦的陣地。
雖然這些緬奸的實際指揮官都是日本人,可是這會兒戰場上亂的是一塌糊塗,他們即便是極力阻止,可是也沒法擋住手下的潰逃。
一支軍隊最忌憚的就是有人臨陣脫逃,一旦發生大規模潰逃的情況下,即便是剩下的人原本戰鬥意志很強,也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當那些緬奸開始大批潰逃的時候,連帶着剩下的鬼子兵們也開始發生了動搖,長橋雖然極力想要擋住這些敵人的進攻,可是扭頭一看手下的緬甸人這會兒已經集體開始潰逃了,而他手頭這個時候正兒八經的日本兵,也已經爲數不多。
於是長橋立即就把牟田口的命令給丟到了爪哇國去,如果不是剛纔那顆把他掀翻的炮彈的話,估計長橋還可能會帶着手下堅持下去,可是正因爲剛纔他實在是太幸運了,所以長橋內心中升起了一種強烈的求生慾望。
繼續打下去對他這個經驗豐富的軍官來說,已經是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了,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他們日軍的戰鬥力目前已經根本無法和這些支那軍相媲美了,他們不管是在士氣上,還是在武器裝備的性能上,目前都遠不是敵人的對手。
所以繼續打下去,最終只能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結果,於是長橋咬了咬牙,在手下軍官和那些曹長的勸說之下,只得裝作不甘的狂叫了一聲,然後非常“無奈”的下令撤退。
殘餘的這些日軍,得到了長橋的命令之後,也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紛紛開始放棄了陣地,掩護着長橋開始朝着山下逃竄而去。
而白有強和李軍很快就攻佔了原來長橋所處的陣地,匯合之後看到日軍已經潰逃,於是他們便立即哇呀呀的大喊着,緊跟着日軍的屁股後面便追殺了下去。
方漢民停下射擊,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戰場的情況,命令留在他們陣地上的官兵們停止射擊,就地加強佈防,但是卻並未把追殺過去的白有強等人招回來。
這時候這支日軍已經對他們沒有了任何威脅,嚇破膽的緬奸們根本不可能再掉頭回來襲擊他們了,這會兒估摸着他們各個都只恨他們爹孃少給他們生了兩條腿,一門心思有多遠跑多遠,哪兒還有勇氣再掉頭回來繼續爲鬼子賣命呀!
所以他在佈置好了陣地的警戒之後,便讓何國平又帶了一個班的兵力,前去日軍陣地上清理戰場。
他讓何國平抓幾個緬奸傷兵,其餘的鬼子或者緬奸傷員,就地處理掉。
何國平得令之後,立即便點了十來個士兵,朝着鬼子陣地而去,不多會兒工夫,鬼子陣地上便又響起了一陣鬼子和緬奸的慘叫聲。
現如今的特務營官兵,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即便是新兵們對於殺人這種事,也並無太大的恐懼心理,應特務營的要求,但凡是部隊裡需要殺豬殺羊的時候,都把活着的豬羊送到特務營去。
特務營的新兵便充當臨時屠夫,用他們的刺刀去解決這些豬羊,結果但凡是被特務營屠宰的豬羊,送到廚房之後,都會被廚子們破口大罵,因爲他們殺過的豬羊,都是被特務營的新兵用刺刀亂刀捅死的,死的是慘不忍睹,結果特務營幾乎快成了廚子的公敵。
何國平帶隊過去打掃戰場的時候,這幫新兵們被勒令儘可能用刺刀解決那些敵人的傷員,除非對待一些死硬的日本兵的時候,爲了不給他們引爆手榴彈殉爆的機會,纔會在遠處開槍將他們射殺,於是陣地上頓時響起了一片鬼子傷兵瀕死的慘叫聲,期間還夾雜了不少緬奸的求饒慘叫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