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局長的話,戰士們點着頭,都陷入了沉思。
“這個我也考慮過,”李科長轉動着他那雙利劍一樣地眼睛,輕輕地喘了一口氣,說道:“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以前,敵人在明處,而我們,咱明處。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我們呢,在暗處,敵人,他們在明處。如果出現意外,有些什麼突發的情況,我們還可以見機行事。”
戰士們聽着李科長的話,一個個都覺得有理。
“嗯,就算你贏得了鄭海的信任,順利上山了,要是遇到了狐狸,你該怎麼跟他接頭呢?他們之間的接頭方式,我們還不瞭解啊。”局長聽了,看着李科長接過話頭,看着他問道。
“是,局長,現在的確是困難重重。可是我覺得,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走出這第一步。”李科長沉思着說道。
“這樣吧,很有可能被敵人發現破綻,你們隨時可能發生意外啊?”局長看着李科長關切的問道。
“我們已經犧牲了許多同志,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消滅敵人。”李科長沉思着,緩慢而十分堅定地說道。
一處深山裡,翠綠色的樹林高聳入雲,層巒疊翠。
密林深處,一個穿着短褂子的人正在那裡緩慢的走動着。
一會兒,他來到了一堆柴禾的附近就站來下來,轉過身來看着前面,還把手在自己的嘴上呵了一下。
然後,他又走向一邊。
這邊的一棵大樹底下,坐着的就是狐狸錢夏義。
此時,他靠着樹幹坐着,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腳胯上面,然後,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達春。”他說着慢慢地來到那人的背後。
那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一看,不久就把嘴張成了一個0形,睜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會兒這才叫道:“先生。”
“怎麼樣?看我像不像你爹啊?”狼錢夏義站在他的不遠處,看着他微笑着問道。
“像,真像。”那人看着錢夏義呵呵地笑着點着頭說道。
“嗯,我就是要扮成你爹,這樣我才能在這山裡待的安全一些。”錢夏義沉聲說道。
“是,我明白。先生,咱們走吧。”那人看着錢夏義,晃動着身子,笑着說道。
“不忙,我們要在這兒等你爹來。”錢夏義慢慢地說道。
“等我爹?”那人張大了嘴巴十分驚疑地看着錢夏義問道。
“我不是要扮成你爹嗎?那就要特別小心,不能讓山裡人看到你有兩個爹。”錢夏義看着那人說道。
那人一聽,張大着的嘴巴猛地*動了一下,立即哭喪着臉,跪在了錢夏義的面前。
“先生啊,我爹他都六十多歲了,又聾又啞,他壞不了咱們的事兒啊!”那人跪在地上,看着錢夏義痛哭流涕地磕着頭求着請說道。
“來,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利用你爹的身份,並不想傷害他老人家。”錢夏義伸手把那人從地上攙扶起來,一邊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是是,這,這四面山的人都沒有見過我爹。那知道點兒的,也就是,
也就是知道他六十多歲了,那個住在江津,又聾又啞。”那人看着錢夏義,哭喪着臉說道。
“那他們你馬上要到江津區調查他呢。我不就露陷了嗎?”錢夏義毫無表情的看着一邊說道。
“這……”那人哭喪着臉說道。
“放心,我會派人好好照顧他老人家的。都是有父母的人嘛。”錢夏義看着他緩慢地解釋道。
那人看着錢夏義,嘿嘿無聲的轉動着眼睛和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完後,錢夏義就坐在了一塊大石頭的旁邊,大石頭的上面放着一件藍色的衣裳。那人站在他的面前,探着頭,正在不安地四處張望着。
“哎,先生,我爹他來了。”他說着就伸出雙手似乎要去拉錢夏義,然後,他有探着頭大聲地叫道:“爹。”
“噢。”錢夏義說着就從大石頭旁邊慢慢地站了起來,看着一邊。
“爹。”那人大聲地叫着,就向着一邊跑了過去。
這時,一個老人來到了他們的身邊,那人雙手拉着老人的手,笑着說道:“爹,來來來來。”
“爹,我看看,我看看。”半人把老人攙扶到大石頭的旁邊,拉着他的手說道。
“你身體挺好的吧?”那人看着老人大聲地問道。
這時,又來了一個特務,他站在了錢夏義的身邊,看着他們父子倆。
“喏,這些啊,都是自己人。你別害怕,噢。”那人指着一邊的錢夏義和另一個特務大聲地說道。
“啊。”老人張着嘴巴,啊了一下。
“爹,你那個身份證明帶來了嗎?”那人拉着老人的胳膊大聲的問道。
老人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那人就從他的衣袋裡拿出一本證件來,看着老人說道:“我先用一下,噢。”
“啊……啊……”老人大聲地啊啊着。
“還有這個,還有這個,我也用一下。噢。”那人說着又在老人的衣袋裡掏着。
一邊的狐狸和另一個特務就站着看着他們父子倆。
“等過兩天我去城裡接你的時候,一塊兒還給你。”那人指着自己手裡的東西看着老人大聲地說道。
老人張大着嘴,用手指着錢夏義和另一個特務,那意思是着兩個人是什麼人?
“爹啊,他是我的朋友,你先跟他去城裡,好嗎?他會好好照顧您的。過兩天,我去城裡接您,噢。”那人拉着老人的手大聲地說道。
“老人家,你好福氣,你有一個大孝子啊。”錢夏義俯下身子,微笑着看着老人大聲地說道。
“啊……啊……”老人輕輕地啊啊着。
錢夏義看着老人,從自己的衣袋裡拿出一疊錢,在老人的眼前晃動着,微笑着,看着老人說道:“這時我的一點意思啊。”
老人的兒子呵呵的笑着,從錢夏義的手上接過錢,彎下身來,看着自己的父親,笑着說道:“爹,他是我的長官,是一個大官。你拿着,噢,拿着。”
他笑着說着,把自己手裡的錢往自己父親的手上塞。
就在老人的兒子跟自己的父親說話
的時候,一邊的錢夏義卻是手裡了臉上的笑容,看着他們夫妻倆,他的眼睛在他們父子的身上來回地掃視着。
“爹,你一定要保重身體。等過兩天我去城裡接您。咱們就再也不分開啦。”老人的兒子還在喋喋不休地大聲的跟自己的父親說着話。
“啊……啊……”老人只是低着頭,面無表情地啊啊着。
而這時的錢夏義,他的眼睛盯住了,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
“爹啊,我給你磕頭了。”老人的兒子說着就跪在了地上,兩隻手抓着父親的手,地下了頭去。
“好了。人生自古傷別離啊。”這時錢夏義騙了一下頭,說道:“好了,不過,好在你們很快就要見面了。到時候,你再盡孝心吧。”
錢夏義看着他們說道。
這時,老人的兒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但依舊是緊緊地拉着他的父親,生怕自己一放手,父親就會從自己的手裡飛走了一樣。
“爹啊,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啊。”老人的兒子看着自己的父親大聲地說道。
“我走了。”老人的兒子看着自己的父親,晃動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一狠心說道。轉身就想一遍走去。
“啊……啊……”老人一遍啊啊着。一遍朝着兒子的身邊走去。
這時,錢夏義的手下來到老人的身邊,攙扶着他往另一邊的惡方向走去了。
老人的兒子才走幾步,就有停下來,回頭看着自己的父親離去的身影。他的臉上是掛着晶瑩的淚珠。
那老人也是一步三回頭地看着自己的兒子。一邊在不斷地“啊……啊……”着,還想着身後伸着手。
老人的兒子站着看了自己的父親一會兒,一狠心,一扭頭,轉身就朝着自己的前方走去了。
在我公安局的行動科裡。
站着幾個戰士,
李科長飛快地走進來對着他們說道:“馬上佈置。”
“是。”
一個戰士說着就走了出去。
“科長,從城裡到四面山的一路,我們都已經揭牌了幹警和民兵,對沿途的車輛和行人嚴加盤問。”一個戰士看着李科長說道。
“好。”李科長喝了一口茶後點着頭說道:“只要延緩敵人的進山速度,就爲我們贏得了時間。”
李科長用手指點着說道。
在一處深山的密林裡面。
“哎,後面排好。”
隨着聲音,走來一個穿着打着補丁的衣裳的人。
那人走着沒前面就是一個設着崗哨的路口,在那裡已經站着不少的人,正排着隊,等候着檢查。
離路口不遠處的路上,站着狼和他的一個手下。
這時的狼正在皺着眉頭,看着前面的路口。
“雞蛋,雞蛋。”這時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排隊等候檢查的人們正在不斷地向着路口前進着。
狼和他的手下也向着路口大步的走了過去。
“好,走吧,下一個。”檢查的兩個民兵,一邊忙碌着,一邊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