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日軍,自然不會因爲坦克被擊毀而撤退。
此時的日軍本應該撤退,因爲這跟他們戰前估計的完全不一樣他們原本以爲機場內的敵人只有輕武器,於是步兵在坦克的掩護下可以輕易的突破並將其擊潰,但事實卻是他們的坦克被敵人給輕易的擊毀了。
但日軍卻沒有撤退,他們越過被擊毀的坦克端着刺刀朝張弛等人衝來。
他們臉上個個都掛着餓狼般兇狠的表情,嘴裡大聲嚎叫着,步槍前的刺刀閃閃發光,就像迫不及待的想要痛飲敵人的鮮血一般。
然而,日軍的這個舉動很快就被證明是錯誤的。
首先是在其後擔任火力掩護的機槍手和迫擊炮手當他們架起機槍和迫擊炮朝向敵人方向時,就不由一愣:敵人的後方就是戰機,日本戰機,如果朝敵人開槍的話,誰也不能保證子彈是不是會飛向那些戰機,而他們接到的命令,卻是儘量保護這些戰機的安全。
於是機槍頂多只打幾發點射,會炸得彈片亂飛的迫擊炮則幾乎只能乾瞪眼了。
反之中**隊卻是大量裝備了九七式機槍,這些機槍在日軍發起衝鋒的一霎那就爆發出了強大的火力,各個方向都有十餘挺機槍朝着那些衝鋒的日軍瘋狂的掃射,密集的子彈就像是一支無形的拳頭霎時就將剛纔還殺氣騰騰的日軍成片成片打倒在地。
其實這時日軍已經發現不對勁了,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們一聽聲音就知道敵人這火力程度絕不是之前所想的只有輕武器,但日軍就是這樣,只要上級沒有更改命令,那麼明知往前是死路一條也只有往前。
於是,一隊接着一隊的日軍衝了上去,一隊又一隊的倒下。
這其中打得最痛快的還要屬九九式機炮這玩意在用穿甲彈的時候,幾十毫米的鋼板都能打穿,何況還是眼前這些血肉之軀,那一串子彈過去只打得正衝鋒的日軍就像是拼湊起來的玩具似的,霎時就碎成了幾塊往後飛射,又由於其穿透力極強,於是一打就是一大片,那子彈甚至都將日軍身後的圍牆都打得像麪粉似的“嘩嘩”的倒了下來。
“中佐閣下!”這情況很快就被報告到指揮這場戰鬥的渡邊大隊長那:“敵人火力很猛烈,我們的坦克中隊已經全軍覆沒了,步兵第一、第二中隊死傷慘重,再不撤下來就要全軍覆沒了!”
“什麼?”聞言渡邊大隊長不由大吃一驚,他把目光轉向淺野參謀,疑惑的問道:“不是說敵人只有輕裝備嗎?現在這又算是怎麼事?!”
淺野參謀不由愣了愣,隨後就恍然大悟道:“敵人一定是找到了倉庫裡的裝備,那是我們戰機用的機槍和機炮!”
“機槍和機炮?!”渡邊中佐氣苦的說道:“有多少?”
“大慨有幾百挺!”
“子彈呢?”
“具體不清楚!”淺野苦笑一聲,答道:“但是這些子彈足夠機場裡數百架飛行戰鬥半個月!”
“混蛋!”渡邊中佐忍不住罵了聲,下一秒就下令道:“馬上把部隊撤來!”
“是!”
還好渡邊中佐撤得快,否則的話,派上去的兩個中隊四百多人,只怕僅僅十幾分鍾就一個不剩了。
但就算是這樣,能來的日軍也只不過只有五十幾人。
“中佐閣下!”指揮這次衝鋒的鈴木少佐跑到渡邊中佐面前,幾乎是帶着哭聲報告道:“請容許我繼續衝鋒吧,就算打到一個不剩,我也在所不惜!”
渡邊中佐很能理解鈴木的這種心情,部下大多數都死光了,而自己卻倖存下來,這會讓鈴木有種負罪感,甚至還會覺得自己是屈辱地活着。
渡邊中佐沒有說什麼,平靜的答道:“請冷靜,鈴木君。會有殺敵的機會的。現在,你需要告訴我衝鋒的情況”
“除了敵人火力很猛外,我們的火力單位也無法發揮作用!”鈴木答道:“他們背靠機羣防禦,我們很難在保證飛機不受損的前提下發起進攻!請中佐閣下允許我們摧毀這些飛機,只有這樣我們才”
“混蛋!”渡邊中佐打斷了鈴木的話道:“你知道這些飛機對我們來說意味着什麼嗎?沒有這些飛機,整個拉包爾都守不住了!”
“可是中佐閣下”
“煙霧彈,明白嗎?”渡邊中佐揪着鈴木的領子叫道:“用煙霧彈!”
“是!”
煙霧彈的確是個好方法,原因是機槍這玩意雖然火力強,但如果看不到目標也沒法開槍,同時機槍又不能上刺刀,其二十幾斤的重量根本不適合用於肉搏,於是一旦讓日軍利用煙霧衝進防線那對中國遠征軍來說就是噩夢。
然而,新一團的戰士們可不是剛上戰場的新兵,他們在緬甸戰場時都不知道碰到過多少敵人打煙霧的情況了日軍擅長近戰和肉搏戰,所以總是希望在煙霧的掩護殺進遠征軍的防線,這花招玩的次數一多,戰士們也就找到了對付的方法。
就比如此時,鬼子用迫擊炮朝機場裡“嗵嗵”的打來一堆的煙霧彈,隨着煙霧的擴散,機場四周很快就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中。
這如果是新兵,碰到這情況肯定會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付,但一營的戰士們卻不慌不忙的找到了身邊任何可以找到的瓶瓶罐罐,比如水杯、倒空的水壺、空的罐頭盒等,然後就將它們拋到陣地前頭去。
這是做什麼就不用多說了煙霧一起,雖然戰士們看不見,走上前來的日軍也同樣看不見,看不見就意味着無法避開腳下的瓶瓶罐罐,於是不一會兒,煙霧就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
聽到這聲音戰士們哪裡還會跟鬼子客氣,哪裡有聲音就往哪裡打,時不時的還甩出幾枚手榴彈,只打得煙霧中的鬼子一片慘叫,始終也無法靠近戰士們佈下的防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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