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竹下一郎站穩,毛成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面前,揮刀向竹下一郎砍了過去。“叮叮叮”竹下一郎連續接了毛成勢大力沉的三刀,手被震的有些顫抖起來,人也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手拄着指揮刀,邊喘着粗氣邊盯着毛成。
毛成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再次揮刀看向了竹下一郎。竹下一郎本能的舉刀去擋,就聽到“叮”的一聲,竹下一郎手中的指揮刀斷成了兩截。竹下一郎臉色露出驚恐的表情看着毛成,剛想開口,一道血柱順着他的眉心流了下來。
毛成慢悠悠的走上前,揮刀砍下了竹下一郎的頭,冷聲說道:“下輩子,就算做豬做狗,也不要再做鬼子!”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毛成一行人來到了壽陽城外。看着近在咫尺的壽陽縣城,陳子浩說道:“天狼,按照時間推算。朱老總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進山了。我們再打壽陽有必要嗎?!”
毛成回答道:“這次我帶你們來壽陽,不光爲了朱老總,而且還是爲了轉移鬼子的視線。”
“轉移鬼子視線?!”陳子浩頓時疑惑起來。不光陳子浩疑惑,其他的人臉上也充滿了疑惑。毛成說道:“皋落鎮的事情我們做的雖然隱秘,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小鬼子早晚會知道。與其讓他們一直惦記着,還不如我們狠狠地給他們一下,然後轉移他們的視線。”
趙翔立刻反應了過來,提醒道:“天狼,小鬼子可不是好糊弄的。一不小心可會弄巧成拙。你是不是重新考慮一下?!”
毛成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身上現在穿的是什麼衣服。與其讓小鬼子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撞,還不如讓他們狗咬狗。”
“這個主意不錯。那麼我們怎麼進去呢?!總不能穿着這身衣服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吧?!”周志新皺着眉頭問道。
毛成笑着回答道:“還真被你猜對了。我們就是要大搖大擺的進去。”
不等毛成的話音落下,城門緩緩地打開了,十幾個僞軍從裡面走了出來。毛成整理了一下衣服,上了摩托車,說道:“該我們進城了!”
趙翔等人聽到毛成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急忙整理一下衣服,上了摩托車。
“排長,有車過來了!”正在搬運沙袋的僞軍士兵看到從遠處開來的摩托車,立刻向蹲在不遠處抽菸的僞軍排長報告道。
僞軍排長聽到士兵的報告立刻站了起來,看到飛馳而來的摩托車,心中暗罵道:“晦氣!”但是臉上還是堆着笑容,叫道:“都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讓太君進城!”說罷僞軍排長立刻敬起了禮,目送着摩托車隊進城後,把手放了下來。
一個僞軍士兵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僞軍排長的身邊,說道:“排長,今天怎麼一大早就有鬼子進城啊?!是不是出什麼事啦?!”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僞軍排長瞪了手下一眼,吼道:“你小子想偷懶啊?!還不快去搬東西?!”說罷僞軍排長擡腳在士兵屁股上踹了一腳。
因爲之前來過壽陽,所以毛成對壽陽的情況還算是比較瞭解。進城後,毛成帶着趙翔等人開着摩托車進了一條不起眼的巷子,隨後在紅漆大門前停了下來。毛成下了車,走到了門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拔出匕首,插進了門縫,挑開了門閂,推開了門,說道:“把車推進來吧!”說罷毛成獨自一人向裡面走去。
把摩托車推進院子,關上門,陳子浩走到了毛成的身邊,問道:“天狼,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我選的一個落腳點。”說着毛成坐了下來,伸手在桌上摸了一下,看了看手上的灰塵,說道:“這個四合院原來的主人是晉綏軍的一個軍官。鬼子佔領壽陽前,他帶着家人逃走了。因爲位置偏僻,所以這裡一直沒有被鬼子佔用。”
趙翔問道:“天狼,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毛成回答道:“我們趕了一晚上的路,想必大家也都累了。現在時間還早,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吧!養足精神,我們下午行動。”
“是!”趙翔等人也不再多嗦,應了一聲分頭向邊上的屋子走去。等趙翔等人離開後,毛成從挎包裡拿出了上次畫的壽陽平面圖研究起了行動的方案。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十一點鐘左右,趙翔走進了客廳,看到坐在桌子邊發呆的毛成,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問道:“天狼,你怎麼不去睡覺啊?!”
毛成聽到詢問聲,擡起頭看向了趙翔,問道:“睡醒了?!”
趙翔點了點頭。毛成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法幣,遞給了趙翔,吩咐說道:“你去換一身衣服,出去買些吃的回來。”
“是!”趙翔接過毛成手裡的法幣,轉身走出了客廳,換了一身衣服離開了四合院。
趙翔前腳剛走,陳子浩等人後腳走進了客廳。毛成笑着問道:“你們怎麼都起來了?!”
陳子浩說道:“天狼,這裡不是根據地,你讓我們睡,我們也睡的不踏實,還是等完成任務回去好好的睡覺。”
“好吧!”毛成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說道:“既然你們睡不着,那麼就檢查一下武器。不要到時候掉鏈子。”
“是!”陳子浩等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開始忙碌起來。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趙翔提着買八個荷葉包從外面走了進來。關上門,趙翔走到了客廳,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說道:“天狼,今天城裡不對勁。街上到處都是巡邏的鬼子憲兵和便衣。”
“哦?!”毛成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暗道:“難道我們的行蹤被鬼子發現了?!”接着毛成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若有所思的嘀咕道:“難道有什麼大人物來了?!”
陳子浩提醒道:“天狼,我們不是有電臺嗎?!要不發一封電報,給總部詢問一下?!”
毛成說道:“朱老總他們還在路上,現在發電報給總部,總部的同志也不一定搞得清楚。遠水救不了近火,靠他們還不如靠自己。”說罷毛成打開了裝着食物的荷葉包,接着叫道:“吃飯!”
話分兩頭,就在毛成等人吃午飯的時候,一列鬼子軍列緩緩地開進了壽陽火車站。早就等候在站臺上的谷口元治郎等火車停穩後,立刻走到了車門邊。沒過多久,車門打開了一個白髮蒼蒼佩戴着中將軍銜的日軍軍官從火車上走了下來。
谷口元治郎急忙行禮道:“老師一路辛苦了!”
大山先友笑着說道:“谷口君,沒有想到我們會在支-那見面!”
谷口元治郎說道:“自從東京一別已經十二年了,沒有想到老師的身體還是如此健碩!”接着手一揮,說道:“老師請上車!”
“嗯!”大山先友微點了一下頭,跟着谷口元治郎上了停在站臺上的轎車。
等車發動後,大山先友開口說道:“谷口君,雖然你上任以來,諸事不順,寺內壽一對你也頗多微詞。但是總體而言還算是不錯的。”
“謝謝老師!”谷口元治郎接着問道:“老師,這次你來支-那有什麼事嗎?!”
大山先友回答道:“我除了奉天皇陛下命令,來慰問部隊外,還有就是來支-那休養身體。”說着大山先友看了心事重重的谷口元治郎一眼,接着問道:“谷口君,你在想什麼?!”
谷口元治郎回答道:“數天前,皋落鎮遭到了支-那人的襲擊,儲存在皋落鎮倉庫裡的物資被洗劫一空。我正在爲這件事犯愁。”
大山先友面露吃驚的問道:“現在華北的治安那麼差?!”
谷口元治郎嘆了口氣,點頭道:“爲了確保武漢會戰的勝利,大本營從華北抽調了很多部隊去了武漢。剩下的部隊連防守都捉襟見肘,更不要說肅清活動在華北的殘餘支-那部隊。”
大山先友眉頭微皺了一下,詢問道:“倉庫被劫,難道特高課事先沒有得到任何情報?!”
谷口元治郎苦笑道:“特高課簡直是一羣廢物。如果不是看在土肥-原賢二的份上,我早就讓他們全部切腹謝罪了!”
與此同時,毛成帶着人悄悄地出現在了第108師團司令部對面的巷子裡。看着近在咫尺的鬼子司令部,趙翔說道:“天狼,現在鬼子的司令部防守被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還要嚴。想要混進去恐怕不太容易啊!”
毛成說道:“雖然鬼子防守的很嚴密,但是想要進去也不是一件難事。”
“天狼,有車隊過來了!”毛成的話音剛落,劉興軍的聲音響了起來。看着一輛接着一輛進入第108師團司令部的轎車和卡車,一個疑問浮上的毛成的心頭:“難道真的有大魚?!”略微猶豫了一下,毛成吩咐道:“獨眼狼、詭狼和灰狼,你們三個在外面接應我們。其他人跟我進去。”
趙翔攔住了毛成,說道:“天狼,你們這樣進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毛成衝着趙翔笑了笑,隨後指了指不遠處的窨-井-蓋,說道:“上面走不通,難道不能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