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要太高看他。”略微停頓了一下,老蔣接着又補充道:“毛成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黨-國有毛成這樣的人,我現在還會發愁嗎?!”
戴雨農說道:“校長,既然毛成是黨-國的心腹大患,爲何我們不在他羽翼未豐之前把他除掉?!”
老蔣說道:“我蔣某人這一生殺過很多人。爲什麼我不殺毛成,也不准許你們殺他。因爲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他爲了國家領土完整,敢跟一切來犯之敵打。就憑這一點,只要有我蔣某人在一天,就不會去殺他。”
戴雨農雖然還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但是老蔣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不再多糾結了。平復了一下心情,戴雨農問道:“校長,是否跟gcd方面交涉把僞-滿-洲-國的官員弄過來?!”
老蔣嘆了口氣,搖了搖手,轉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說道:“算了!把人弄過來了,還不知道最終會落到誰的手裡。你現在沒有其他的任務,就是派人不斷的給我往gcd裡面滲透。我不希望今後他們有什麼行動,等他們幹完了我才知道。”
“是!”戴雨農應了一聲,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請校長放心!學生知道該怎麼做!”
老蔣轉身看着戴雨農說道:“我不想聽到這些沒有用的保證!我要看現實。”……
時間的指針不斷的轉動,下午三點鐘左右,摩步第一師和第40軍各部運動到了制定的位置,並且在原地構築起了工事。而毛成和韓獻出跟着陳根司令員乘坐特意安排的專列離開了長春,向奉天趕去。
晚上九點鐘左右,列車駛進了奉天火車站。陳根、毛成和韓獻出走下火車,看到站在月臺上的徐湘黔司令員,立刻敬了個禮,異口同聲的叫道:“徐司令員!”
徐湘黔笑着回禮,說道:“我還以爲你們要明天到。”
陳根說道:“還是毛成這小子腦子好使。他說東北鐵路運輸發達,長春到奉天有三百多公里路,我們爲什麼不坐火車去。就這樣,我們跟着他坐了一趟火車。”
毛成說道:“坐火車是爲了安全。雖然長春到奉天這一路上的鬼子和僞軍都被我們收拾了。但是你們不要忘了東北土匪多。”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車在那邊等着。我們先會司令部再說!”說罷徐湘黔司令員領着三人向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走去。
陳根和韓獻出一輛車,毛成和徐湘黔司令員一輛車。等車開動,徐湘黔司令員說道:“你小子真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比什麼都靈。你們在打長春的時候,有一股號稱鐵槍會的土匪襲擊了我們位於茂林車站的一個兵站。雖然土匪人數衆多,但是他們的武器裝備沒有我們好。被防守部隊打退了。”
毛成說道:“本來我打算收復整個東三省之後,再下力氣清剿東北的土匪。現在看來,原來的計劃不行。我看還是採取穩紮穩打,我把潛入旅順、大連和營口的特戰隊調回來,讓他們去清剿遼寧省內的土匪。”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用特戰隊去剿匪,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毛成說道:“土匪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讓他們去剿匪,正好是讓他們回爐重新訓練。但是在剿匪前,我們必須對收復的地方進行土-地-改-革。只有好的政策,才能安撫住人心。人心只要向我們,東北的土匪就能解決一半。”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這件事不光你想到了,小葉也已經想到了。他給中-央打了報告。中-央已經批准,調一批幹部來東北。”
毛成接着問道:“司令員,前面剛剛打完仗,就急着把我們招回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不該問的別問!明天你就知道了!”……
話分兩頭,當毛成等人抵達奉天的時候,寺內壽一抵達了琿春。
“司令官閣下,一路辛苦了!”新任關東軍參謀長鬆島金朝武恭敬的向從轎車裡出來的寺內壽一行了個禮。
寺內壽一打量了一下鬆島金朝武,說道:“鬆島君,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少尉。”
“是的!”鬆島金朝武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如果沒有閣下的提拔,說不定我現在只是一個大佐。”
寺內壽一說道:“這個跟你自己努力是分不開的。”
“謝謝司令官閣下的讚譽!裡面請!”說罷鬆島金朝武恭敬的陪同寺內壽一向司令部辦公樓裡走去。
走進司令官辦公室,鬆島金朝武揮退了身後的侍從,招呼寺內壽一坐下後,親自給寺內壽一倒了一杯水,遞到了寺內壽一的面前,詢問道:“司令官閣下,我已經讓手下準備了宵夜,是否讓他們現在就送過來?!”
寺內壽一想了想,說道:“讓他們先送來吧!”
“嗨依!”鬆島金朝武應了一聲,拍了拍手。在門口的侍從聽到拍手聲,快步離開了。過了五六分鐘,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三個侍從端着托盤從外面走了辦公室,向寺內壽一和鬆島金朝武行了個禮後,快步走到了茶几邊,把托盤裡的酒菜放到茶几上後,三人迅速的退出了辦公室。
寺內壽一掃視了一遍茶几上的酒菜,說道:“鬆島君,你有心了!”
鬆島金朝武說道:“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說罷鬆島金朝武拿起了酒壺,往寺內壽一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一些酒,說道:“司令官閣下,我家族是專門爲天皇-陛-下釀酒的。這瓶清酒是我出征-支-那的時候,我父親送我的壯行酒。我一直沒有捨得喝。今天我用這酒來招待閣下,沒有其他的意思,單純的預祝我們能夠消滅進犯滿-洲-支-那軍。”
“吆西!”寺內壽一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端起了酒杯,說道:“鬆島君,你也倒上酒!爲了大東-亞-聖-戰,我們共同努力!”
“嗨依!”鬆島金朝武拿起酒壺往自己面前的杯子裡倒了一些酒,然後端起酒杯跟寺內壽一碰了一下杯,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
放下酒杯,寺內壽一問道:“鬆島君,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兵力?!機動部隊有多少?!”
鬆島金朝武說道:“不算朝-鮮,整個滿-洲,算上國境守備隊,現在有帝國軍隊七十萬,治-安-軍二十七萬。能夠調動的機動部隊只有二十萬。如果需要,我們可以在各集羣部落抽調僑民組建大約十萬人的部隊。”
過了一會鬆島金朝武見寺內壽一沒有反應,接着說道:“如果不是柳川平助等人好大喜功,跟支-那軍決戰,我們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寺內壽一回過神,說道:“柳川平助他們的做法沒有錯。他們錯就錯在不瞭解對手,還挑錯了對手。我被一些人譽爲老狐狸,但是我們的對手是一匹狼。而且還是狼裡面的嘯月天狼。他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是攻擊別人的要害。更何況此人大力發展軍工,現在支-那gcd的軍隊裝備的武器,已經超越了我們,甚至跟我們的盟友d國不相上下。我們要想在武器上戰勝他們已經不可能,所以我們要戰勝他們只能依靠人數和戰術。”
鬆島金朝武說道:“司令官閣下,根據目前情況,短時間內,我們沒有辦法抽調太多的部隊跟他們進行大規模戰役。我們何不用gcd的戰術來對付他們自己?!”
寺內壽一聽到鬆島金朝武的話,眼睛一亮,說道:“鬆島君,說說你的看法。”
“嗨依!”鬆島金朝武應了一聲,說道:“gcd原來對付我們的戰術叫做游擊戰。我們何不派讓情報機關組建一支特別小部隊。這支部隊化妝成中國-軍隊,去支-那軍控制的地方執行‘三光政策’,打亂支-那軍的部署。同時我們還可以聯絡奉天周圍的土匪,給他們錢和武器,讓他們替我們跟他們作戰。等到兩敗俱傷,支-那軍被拖得人困馬乏的時候,我們再出兵,一勞永逸解決他們。”
“吆西!”寺內壽一不斷的點着頭,滿意的說道:“鬆島君,你這個想法不錯。我同意你的建議。你儘快把你的想法形成書面報告,交給我!”
“嗨依!”鬆島金朝武痛快的應了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毛成吃過早飯,早早的來到了司令部作戰室。在作戰室裡研究地圖的葉總參謀長聽到腳步聲,擡頭看到毛成,笑着問道:“你那麼早過來幹什麼?!”
毛成回答道:“閒着也是閒着,所以過來看看。”接着問道:“有什麼新的情況嗎?!”
葉總參謀長說道:“你的老冤家寺內壽一被調到東北,擔任關東軍司令官了。”
“什麼?!”毛成吃了一驚,說道:“我還以爲這個老鬼子準備在東京當縮頭烏龜呢!沒有想到他還是游過來了。”
葉總參謀長問道:“你準備怎麼對付這個老對手?!”
毛成說道:“這個老鬼子可不是柳川平助,他比他們狡猾多了。要對付寺內壽一,就要有耐心,慢慢來!再說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要把這塊老豆腐,先切片,再過油定型。然後要炒要煮就由我來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