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過了大約五六分鐘,指揮部外響起了警衛營二連連長高月半的叫聲。
毛成叫道:“進來!”
高月半聽到叫聲,屁顛屁顛的跑進了指揮部,問道:“軍長,你找我啊?!”
“是的!”毛成點了一下頭,接着說道:“你帶着你們連,保護許參謀長去巖鐵裡偵查!記住,如果你們的行蹤被鬼子發現了。你們連就算全部犧牲了,也必須把許參謀長完好無損的給我帶回來。”
“是!保證完成任務!”高月半邊向毛成敬禮邊保證道。
毛成看向了許亞軍,囑咐道:“路上小心!”
許亞軍笑着回答道:“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說罷許亞軍帶着高月半向指揮所外走去。……
與此同時,聶老總和粟志裕收到了杜聿明發給前指的電報。看完電報內容,粟志裕問道:“聶老總,你怎麼看這封電報?!”
聶老總說道:“毛成這小子樣樣都好,就是喜歡藏着掖着。如果不是主席和朱老總在後面推着他走,這小子早就撂挑子不幹了。入chao作戰,本來沒有第28軍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們一開始進展不太順利,而他指揮部隊收復瓊崖和香江的速度太快,zhong央也不會改變戰術,把第28軍調入chao鮮。其實zhong央這個時候把第28軍調入chao鮮的目的,除了第28軍能打之外,就是讓毛成給我們出主意。”
粟志裕哭笑不得的說道:“毛成這小子也太不靠譜了吧?!光顧着自己痛快,也太不務正業了吧?!”
聶老總說道:“不管他務不務正業,反正他現在已經給我們出主意了。如果不能儘快提高後勤的運輸能力。接下來的仗,我們將越打越苦。”
粟志裕認同的點了點頭,接着面露擔憂的問道:“是不是把派到第28軍的m###事觀察組撤回來?!”
聶老總一本正經的反問道:“爲什麼要撤啊?!”接着又說道:“就算是要撤,也要等他們主動提出來撤。要不然,就讓他們在那裡跟毛成耗着。我看最後誰耗過誰。”略微停頓了一下,聶老總又補充道:“等一會讓後勤查一下倉庫裡還有多少炮彈。再給毛成那小子送些去。省得到時候那小子說我們小氣。”……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一轉眼天開始亮了起來。許亞軍帶着警衛營二連悄悄的來到了巖鐵裡的伏擊。許亞軍舉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對高月半說道:“左側的樹林看到了嗎?!”
“看到了!”高月半回答道。
許亞軍接着說道:“派一個排過去,讓他們朝着鬼子工事方向,給我挖一條一百米左右的地道。”
“挖地道?!”高月半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向了許亞軍,問道:“參謀長,挖地道幹什麼?!”
許亞軍一臉不悅的說道:“哪來那麼多爲什麼?!讓你派人去挖,就去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是!”高月半領命後,立刻按照許亞軍的吩咐派了一個排,去左側的樹林挖地道。
許亞軍也沒有閒着,趁着戰士在挖地道的空閒,邊觀察日軍的佈防情況,邊繪製佈防圖。過了大約將近兩個小時左右,高月半貓着腰跑到了許亞軍的身邊報告道:“參謀長,按照你的要求,地道挖好了。”
“走!我們去看看!”說罷許亞軍收起了望遠鏡和佈防圖,帶着高月半向地道的位子跑了過去。
跑進樹林,許亞軍走到了地道入口,問道:“下面的土質怎麼樣?!”
警衛營二連一排排長田虎回答道:“參謀長,這裡的土質跟非常的鬆軟,非常適合挖地道。我們挖了一百多米,根本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
許亞軍微點了一下頭,鑽進了地道。過了大約五六分鐘,許亞軍回到了地面上,吩咐道:“把洞口封好,另外做上僞裝,馬上撤退!”
“是!”田虎應了一聲,帶着戰士們忙碌起來。……
“毛,你們什麼時候進攻巖鐵裡?!”包瑞德非常騷包的帶着兩個手下走到了正在練拳的毛成面前問道。
毛成收起了架勢,看着包瑞德,說道:“我的部隊什麼時候打巖鐵裡好像跟你們沒有關係吧?!你們如果覺得待在這裡沒有意思,儘管走!沒有人會攔着你們。”
包瑞德說道:“毛,雖然你們在緬甸打的不錯。但是這裡是chao鮮。我和我的同伴對你們的戰鬥力表示懷疑。”
毛成笑着打量了一下包瑞德,說道:“我現在對你的智商非常的懷疑。”
“什麼意思?!”包瑞德臉上微微的露出怒色看着毛成質問道。
毛成說道:“什麼意思?!還用我多說嗎?!玩激將法,你還嫩着呢!不要忘了,這裡是戰場。在戰場上,子彈和炮彈都是不長眼的。”說着毛成身上瞬間散發出了一股濃重的殺氣。這種殺氣把包瑞德壓的喘不過氣來。包瑞德雖然沒有後退,但是小腿已經開始微微發顫。過了十幾秒鐘,毛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再提醒你一次。願意留下就乖乖地留下。不願意留下,就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不要留在這裡礙我的事。”說罷毛成丟下了站在原地發呆的包瑞德和他的手下,轉身向不遠處的指揮所走去。
當毛成的身影消失的時候,包瑞德回過了神,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身看向了站在身後的同伴,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快步離開了。
“毛成,你把包瑞德氣的不輕啊!”在指揮所裡喝茶的杜聿明看到毛成笑着打趣道。
毛成看了包瑞德的背影一眼,說道:“你們抹不開臉,忍着他們,讓着他們。他們的氣焰只會越來越囂張。囂張到他們都忘了自己姓什麼。這種毛病不能慣,只能治。”
杜聿明說道:“我知道你小子有niao性。但是不能一味保持強勢,過剛易折,該柔的時候還是要柔!”
毛成說道:“我是軍人,不是zheng客。對於軍人來說,武力纔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
杜聿明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千萬不要亂來。”
“我明白!”毛成敷衍了一句,接着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杜聿明回答道:“馬上就走。”
毛成說道:“我還有軍務在身,就不去送你了。路上小心一點。”……
長溪裡,駐chao鮮日軍臨時總司令部。
“司令官閣下!”井圓潤次郎走進了作戰室,向川島義之行了個禮道。
站在地圖前的川島義之聽到叫聲,扭頭看到井圓潤次郎,笑着說道:“井圓君,你滴辛苦了!”接着問道:“工事修好了嗎?!”
井圓潤次郎回答道:“工事已經修建完畢。不過我回來的時候,支-那軍正在猛攻全州。”
“報告!”井圓潤次郎的話音剛落,侍從急匆匆的來到了川島義之的身邊。
川島義之問道:“什麼事?!”
侍從回答道:“全州告急,請求戰術指導!”
川島義之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井圓潤次郎。井圓潤次郎說道:“司令官,如果全州失守,對我們接下來跟支-那軍的決戰非常的不利。卑職建議派兵增援全州。另外除了保留幾個戰略要地,用來拖延支-那軍,其他部隊駐地放棄現有陣地。以最快的速度擺脫跟支-那軍的糾纏,撤回來。”
川島義之沉吟了幾秒鐘,說道:“井圓君,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接着對侍從說道:“立刻從鎮安抽調兩個聯隊的僑民增援全州。另外命令除聞慶、榮州和巖鐵裡外,其他所有部隊立刻擺脫跟支-那軍的糾纏。交替掩護立刻向茂豐方向撤退。”
“嗨依!”侍從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等侍從走後,井圓潤次郎說道:“我們儲備的彈藥不多了。是不是趁海路沒有完全被支-那軍封鎖,讓他們送些過來?!”
川島義之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大本營已經來電,明天晚上將會有一批物資抵達釜山港。這批物資是我們接收的最後一批物資。”說着川島義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交給了井圓潤次郎,說道:“井圓君,這是大本營給你的最後一道命令。”
井圓潤次郎微愣了一下,當着川島義之的面,打開了信封,從裡面抽出了寫着命令的信紙,仔細的看了起來。一目十行,井圓潤次郎很快看完了命令,一臉吃驚的看向了川島義之,問道:“司令官,真的要這樣做嗎?!”
川島義之輕嘆了口氣,回答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還有選擇嗎?!你帶人領取了藥品後,立刻給chao鮮人注射。”
“嗨依!”井圓潤次郎應了一聲,當着川島義之的面,掏出了火柴,燒掉了命令。……
臨近黃昏的時候,許亞軍帶着人回到了文谷裡的駐地。
“老許,回來啦?!”說罷毛成招呼許亞軍坐下,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許亞軍。
許亞軍興奮的說道:“毛成,你那個方案有搞頭!”說罷許亞軍猛灌了兩口水,放下杯子,拿出了手工繪製的日軍佈防圖,說道:“鬼子在巖鐵里布置了三道防線。從外表看,鬼子的這些防線都是由混凝土澆築出來的。非常堅固。正面強攻,傷亡一定會非常的大。但是地面的土質非常適合挖掘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