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義之苦笑道“看來我們的戰鬥力的確下降了很多。手機端 如果是在戰剛開始的時候,這些支-那軍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井圓潤次郎說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的精銳部隊在一場場戰役中,消耗的差不多了。就算沒有玉碎的,也都已經成爲了下級軍官。”說着井圓潤次郎突然指向了標註着全州和大邱兩個地方,說道“司令官,就在昨天下午,支-那軍攻佔了全州和大邱。並且完成了對我們的包圍。”
“我已經知道了!”說着川島義之輕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其實一開始我們就錯了。”
井圓潤次郎頓時慌亂了起來,問道“司令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又要改變作戰方案?!”
川島義之說道“原來我們手上有一把好牌。但是這幅牌因爲我們自身的失誤,從贏牌變成了輸牌。如果當初支-那第28軍在仁川登陸的時候,我們阻止他們登陸;又或者是他們登陸後,集中兵力消滅他們。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面了。”
井圓潤次郎說道“司令官,支-那第28軍的戰鬥力超乎了我們的想象。不是我們不作爲,而是我們已經盡力了。以前一直傳說第28軍如何的強悍,我們都以爲是笑話或者是戰敗的藉口,沒有想到我們會成爲別人的笑柄。”
川島義之說道“支-那只有一個28軍。就算他再強悍,也只能威脅一時。既然支-那軍那麼想要把我們一口吞下,我們就成全他們。”
井圓潤次郎臉色一變,不自覺的看向了川島義之。川島義之說道“放開前面的路,把正面進攻的支-那軍放進來。然後我們把他們包圍起來,一舉jian滅!”
井圓潤次郎說道“司令官,我們的外圍還有大量的支-那軍。要是我們把正面進攻的支-那軍放進來,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吃掉他們。等他們站穩腳跟,我們將面臨支-那軍內外夾擊。到那個時候,就算我們想要化整爲零跟支-那軍打游擊戰,也不太可能了。”
川島義之問道“難道我們現在還有分兵的機會嗎?!”
井圓潤次郎微微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說道“司令官,如果真的要分兵的話,現在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可以讓僑民阻擊支-那軍,用來吸引支-那軍的注意力。然後在後方休整的部隊立刻以小隊爲單位,悄悄地離開駐地,向支-那軍的後方滲透。就算我們的意圖被支-那軍發現。支-那軍也不可能分出足夠的兵力,圍剿我們分散的部隊。”
川島義之說道“你太低估chao鮮游擊隊了。”說罷川島義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電報遞到了井圓潤次郎的面前。
井圓潤次郎一臉疑惑的接過電報看了起來。一目十行,井圓潤次郎很快就考完了電報的內容,吃驚的說道“司令官,chao鮮游擊隊的發展速度也太快了吧?!”井圓潤次郎輕嘆了口氣,不自覺的嘀咕道“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川島義之說道“不光你吃驚。我在收到電報的一剎那,也跟你一樣吃了一驚。原來支-那軍沒有對我們發動進攻的時候,他們對我們唯唯諾諾,都是一羣順民。但是當支-那軍向我們發起進攻後。這些平時老實巴交的順民全都變成了一羣狼。他們恨不得抽我們的筋;扒我們的皮;敲我們的骨頭;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
井圓潤次郎說道“司令官,難道您真的打算把四個軍的支-那軍放進來?!”
川島義之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井圓潤次郎到底是一個合格的參謀。明白川島義之的決心之後,井圓潤次郎也不多嗦,拿起了尺和筆,直接在地圖上畫起來。忙活了整整半個多小時。井圓潤次郎停了下來。又盯着地圖看了十多分鐘,確定沒有問題後,說道“司令官,這是根據閣下的想法,制訂的詳細作戰計劃。”
川島義之看向了地圖,說道“井圓君,你介紹一下吧!”
“嗨依!”井圓潤次郎應了一聲,說道“大邱和全州,在支-那軍的全力進攻下,已經丟失。根據這個情況,全州方向,啓用長仙裡至任實的防線;大邱方向,啓用龜尾至豆谷裡防線。擋住左右兩路支-那軍後,以大田和金泉作爲支撐點,正面阻擊支-那軍的部隊有序放棄正面陣地,把支-那軍放進來,爭取把支-那軍包圍在德裕山周圍。”
“吆西!”川島義之盯着地圖看了一會,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過了幾分鐘,川島義之冷不丁問道“如果支-那軍識破了我們的計劃。井圓君,你有什麼補救方案嗎?!”
井圓潤次郎回答道“如果支-那軍識破了我們的方案。他們一定會將計就計,跟閣下之前說的那樣,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構築工事,配合他們迂迴包抄的部隊,內外夾擊我們。不過只要我們的速度夠快,完全可以先做到吃掉包圍圈裡的支-那軍,然後再反過來分割包圍外圍的支-那軍。不過整個計劃裡面有一個未知數。那就是在巖鐵裡的支-那第28軍。”
川島義之問道“除了包圍支-那四個軍和阻擊全州、大邱方向的支-那軍外,我們還有多少機動部隊可以調動?!”
井圓潤次郎回答道“一個旅團和兩個僑民千人隊。”
川島義之斬釘截鐵的說道“命令他們向新萍洞運動。抵達新萍洞後就地隱蔽。等支-那第28軍向我們發起進攻的時候,適時出現在第28軍的後方,攻擊第28軍,讓他收尾不能相顧。”
井圓潤次郎興奮的說道“司令官,如果我們完成這一系列的戰術目標。我們很有可能扭轉chao鮮的戰局。”
川島義之說道“我們現在只能祈求天照大嬸保佑我們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正在阻擊中隊進攻的日軍各部隊收到了川島義之的新的作戰計劃。接到命令後,在夜色的保護下,正面的日軍部隊開始悄無聲息的撤退了。
第二天一早,當第5軍和第40軍再次向日軍的陣地展開進攻的時候,才發現,整個陣地是空空如也,一個鬼子都沒有了。
第40軍軍長韓獻出和第5軍軍長宋瑞科接到報告後,兩個人的腦子裡不約而同的蹦出了同一個想法,鬼子又搞陰謀詭計了。兩個軍離的不遠,宋瑞科命令部隊原地待命後,乘坐吉普車趕往了第40軍軍部。
“老宋,你怎麼來了?!”韓獻出看到突然出現的宋瑞科好奇的問道。
宋瑞科接過羅順初遞給他的杯子,一口氣喝乾了杯中的水,喘了口氣,說道“我那邊遇到個情況。我們的戰士衝上鬼子的陣地,一個鬼子的人影都沒有發現。估計昨天晚上鬼子就已經跑了。”
韓獻出說道“我這裡也遇到了跟你那邊的一個情況。鬼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放棄陣地。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詭計。”
宋瑞科說道“這一路,小鬼子是打一陣就跑。看上去很狼狽,而且部隊傷亡也大。但是真正精銳並沒有損失多少。在我們前面某個地方,小鬼子一定佈置了一個陷阱,等着我們鑽進去。”
韓獻出說道“左右兩翼迂迴包抄的部隊已經佔領了大邱和全州。切斷了日軍的退路。小鬼子想要反敗爲勝,基本上不太可能。除非小鬼子豁出去。真正的跟我們決一死戰。”
宋瑞科愣了愣,說道“現在我們正面攻擊日軍的四個軍,你我兩個軍打頭,第17軍和第19軍尾隨,呈‘品’字型。如果小鬼子要跟我們決戰,就會拿我們開刀。”
韓獻出走到了鋪着地圖的空彈藥箱前,看着地圖說道“大田、大邱、全州這個三角區域裡適合打伏擊的地方太多了。真搞不清楚鬼子葫蘆裡到底是在賣什麼藥。”
宋瑞科說道“不管小鬼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打一下不就清楚鬼子的意圖了?!我率領第5軍帶頭,你40軍跟在後面。讓後面的第17軍和第19軍離我們遠一點。萬一小鬼子包圍我們,也好有人接應。”
韓獻出想了想,點頭道“你的想法不錯。不過我還是覺得把這裡的情況上報前指,聽聽聶老總他們的看法。”
宋瑞科說道“那還愣着幹什麼?!趕快發電啊!”
“行!”韓獻出應了一聲,看向了政委羅順初。羅順初笑着說道“我馬上就去!”
上午九點,漢城,中隊前線指揮部。
“聶老總,第5軍和第40軍發來了聯名電報。”粟志裕剛剛看完電報內容,看到聶老總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着走上前把電報遞到了聶老總的面前。
聶老總接過電報看了看,問道“你怎麼看?!”
粟志裕說道“chao鮮的鬼子不甘心那麼快失敗,還想搏一下。如果我判斷沒有錯誤的話,小鬼子想趁我們左右兩翼部隊剛剛佔領全州和大邱,立足尚未穩。先想辦法阻擊我們左右兩翼的部隊,然後放開正面,把我們的部隊放進他們的包圍圈,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吃掉我們。隨後再吃掉我們佔領大邱和全州的部隊。”
聶老總說道“小鬼子的算盤打的是好。但是最後能不能讓他們如願,這個主動權就不在他們的手上嘍!我們就給他們來一個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