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囚禁了數千年，又被逐出了自己的故鄉，如今你們竟敢闖入我的神殿，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夔牛的怨靈很想這麼說，如果它沒有遇上孟章的話。
被聚靈陣盤卡不斷抽走靈能，夔牛的怨靈初時還十分精神，隨着時間的推移，被抽走的靈能越來越多，它的狀態慢慢下滑。
到孟章和孔萱看向它時，它的體型已經有了變化。
董求弟指着夔牛的怨靈，臉上的表情很是驚訝：“它怎麼瘦了一圈？”
夔牛的怨靈體型比起之前來要小了那麼一圈，儘管這一小圈對它來講並不明顯，可董求弟依然能一眼就看出來。
誰讓夔牛的體型那麼大呢，稍微有點變化減小的都不是個小數目。
至少對於人類而言是如此。
聚靈陣盤好生厲害，短短的時間內就把夔牛給吸了一層皮，如果給他一天時間也不知能不能把夔牛給吸乾。
孟章看得既驚又喜。
驚的是聚靈陣盤吸靈能力之強，當它火力全開之後即便是夔牛那樣的存在也承受不住。
喜的是聚靈陣盤越是能吸，自己手裡的殺手鐗便越是強大。而且聚靈陣盤吸了那麼多夔牛的靈能，自己的靈能精華儲備豈不是又要瘋漲？
只是孟章心裡依舊有幾分擔憂，如果把夔牛吸得太狠，抽走其太多靈能，會不會影響到指南車。
如果不會那當然最好，但如果會的話孟章就不能繼續了。與指南車的作用相比，夔牛那一身靈能便顯得無足輕重。
靈能精華的獲取難度並不高，只不過是需要花時間積累才能達到夔牛蘊含的那麼大的量，但能幫助人族大量進入異異世界的寶物可遇不可求。
兩者孰輕孰重，自是一目瞭然。
看到殿中的三個人類重新把目光轉回到自己身上，夔牛的直接告訴自己，它有麻煩了。
體內流淌着姬軒轅血脈的人類，真是怎麼看怎麼討厭。這三個傢伙就跟他們的祖先一樣，讓人恨不得一腳踩死他們。
雖說是被困在了高臺上，夔牛的氣勢並沒有消減，它絕不會因爲自己拿那三個同高臺保持距離的人類沒辦法就示弱。
猛虎即使被關在籠子裡也不會向籠外的螞蟻低頭。
夔牛的高傲換來了回報——孟章向孔萱建議，讓這頭牛多折騰一段時間，看看它還能折騰到什麼時候。
或許等它折騰累了，慢慢的也就會老實下來。
於是，殿內一牛三人進入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對峙。
在這段時間中，夔牛的體型縮水了足足三分之一，孟章偷偷查詢了聚靈陣盤的情況，欣喜的發現陣盤內的靈能精華已經達到了六位數。
以十萬爲計數的靈能精華，這可是好大一筆財富。
要不是孟章努力壓抑，他都要笑出聲來。
同靈能攝取卡相比，聚靈陣盤製造靈能精華的速度快了何止百倍千倍。
看來以後可以把靈能攝取卡當做純攻擊技能，而不是拿它做能量儲備卡使喚。
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它足夠讓夔牛適應面前多了三個自己討厭的人類的存在，也足夠讓夔牛冷靜下來。
不再因爲憤怒而低吼連連的夔牛停止了吼叫，它飄在高臺上，打量着臺下的三人。
準確的來說，夔牛打量的是孟章，孔萱和董求弟只是附帶。
“姬軒轅的後裔居然用九黎戰神的兵魔神，實在是讓我意外。”
冷靜後的夔牛口吐人言。
畢竟是以靈魂狀態存在了好幾千年的老鬼，會說人話是基本操作。
這傢伙是要抖我的老底啊。
孟章撇撇嘴，他有預感，冷靜下來的夔牛很不好對付。
果然，接下來就聽到夔牛說：“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們助我脫困，我把這一身靈能和控制指南車的辦法留給你們，困在這裡的日子我早受夠了。”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難道你以爲你能擺脫聚靈陣盤？
由於擔心孔萱不清楚情況而做出某些承諾，孟章搶在孔萱前頭回應：“既然是你提出的交易，你不拿出誠意來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是夔牛求着自己交易，又不是自己有求於夔牛，孟章當然得把架子擺到位，不然怎麼讓夔牛先拿出有用的東西。
目含兇光的瞪着孟章，夔牛在考慮了片刻後答應了下來。只見夔牛的目光落在孔萱身上，嘴裡說到：“那小子壞得很，小姑娘，我只告訴你。”
死牛，還真會選人。
孟章對此到是無所謂。
指南車由於其用途，這樣的寶物絕不可能屬於某個私人的東西。
既然自己無法將其收取爲一張卡片，孟章對指南車這方面的心思就淡了。
屬於自己的纔是自己的，公家的東西拿着可是燙手山芋。倒不如把它給孔萱，反正最終會落在自己的小隊手裡。
夔牛話音未落，也未待孔萱做出反應，由夔牛雙眼射出兩道金芒，恰恰與孔萱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那兩道金芒循着孔萱的視線逆流而上，融入到了她的雙眼之上。
“人類，這就是你要的誠意，我已經給你們了。”
說這話的時候夔牛看的是孟章，後者沒理會它，只是緊張的看着孔萱。
萬萬沒想到夔牛還能來這麼一手，看來得防着這傢伙一點，不要以爲它被困在高臺上就不構成威脅了。
事實上，像這種活了不知多少個年歲的存在有的是詭異的手段，令人防不勝防。
將孟章的反應收入眼中，夔牛報復後的得意滿滿的溢了出來：“你們放心，我給的東西絕對不假，但想得到它也並不容易。沒有強大到極點的金系靈能掌控力就等着受罪……呃？”
話還沒有說完，夔牛便傻了眼。
沒有它預料中的慘叫，也看不到人類痛不欲生的場面讓自己開心，有的只是孔萱眨了眨眼，便將那兩道金芒給徹底收服。
“這不可能！”
夔牛的驚訝聲可以與女人的尖叫相提並論，都是那麼的考驗人的耳膜承受極限。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恰好，我在金系靈能方面有研究。”孔萱一邊說，一邊走向指南車，“還得謝謝你的誠意，指南車現在歸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