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互。你可討來了。咋兩年不見。你蒼老了這麼多。水應拋阿。你現在小日子應該過得非常舒坦纔是啊。”
在航天城，白陽等到了王祥波，這位因爲預測地震有功的科研人員，在幾年蟄伏後。終於一飛沖天。陪同他一起過來的是一位中國氣象局的氣候專家胡奇峰，對大氣非常有研究。
地震的準確預測。不帶給中國帶來了巨大的國際威望，連帶着也帶來了巨大的經濟利益和政治利益。光是日本。爲了預測地震，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交換條件纔將這項技術給可進回去。
按道理，王祥漢這樣一個人，已經被中科院破格錄取的專家，不應該是眼前這樣啊。才的歲的人，怎麼看上去和刃歲一樣，幸虧他已經有了孩子，不然白陽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因爲絕育才這麼焦急的。
看到白陽遞煙，胡奇峰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不抽菸。白陽也不以爲意。
“哎，別提了。”接過白陽遞過來的煙，王祥波哆嗦着狠狠的吸了幾口，“離開無限之後，原本我是滿懷幹勁的，在北京我也遇到了現在的妻子，那段日子我的確是春風得意，由於國外紛紛引進我手上的項目，國家也給了我沏萬的獎勵，還爲我分了一套房。”
說到這裡，王祥漢那猶如干枯的老樹皮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睛裡也帶着些許回憶。彷彿記起了當年的風光。
白陽也不做聲，只是默默的陪他吸了一支菸，到航天城後，進來沒兩天就跟着張拍男學習，後來又擔任助手，那些實驗室裡面都是無煙環境，很多都是絕對不能沾染灰塵的潔淨實驗室，白陽根本就沒什麼機會抽菸。
白陽靜靜的等着他的下文。一直以來，王樣漢就是個有故事的人。
“可後來發生了美伊戰爭。你知道的在那場戰爭末期，美國人使用了一種致命的武器。”說到這裡，王祥波臉上充滿了落莫與不甘。
“你是說天氣武器？不是吧，難道國家把你搞到這個項目組了？甚至讓你負責？”白陽身子猛的前傾，臉上的表情非常誇張。
“是啊。”王祥漢苦着一張臉，又從桌上的煙盒裡掏出一根菸。點燃放在嘴裡，深吸了一口，繼續說道，“當初我就說過了。這不是我的專長，屬於典型的趕鴨子上架，何況，美國人研究這個項目都力多年了，就算知道原理，我們要想出成果，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那該死的領導告訴我。我有創新的思維能力。具體實現不用我負責，我只在裡面出歪主意就可以了。咯，這位胡奇峰胡兄弟。也是被趕鴨子上架的人之一，他原本是進行天氣預報的研究的。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尋思着看你這邊有沒有什麼辦法把我們弄出來。他是我好兄弟，我就把他叫過來了。”
聽完王祥漢的話，白陽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在我們國家，外行指導內行，沒本事的指導有本事的小這種事情實在太常見了。瞎折騰起來的項目。一年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寶貴的資金。
“把你們弄出來倒不是問題，不過，國家關於這方面的研究是肯定不會停止的，美國人那武器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國家肯定很動心。”白陽摸了摸下巴，突然，一個很久之前考慮過的問題出現在腦海裡。”你們倆應該知道混沌理論吧？”按下牆上一個開關，房間裡的煙瞬間消失不見。臉上帶着些許嚴肅，白陽認真的問道。
“這個。當然是知道的。相對論消除了絕對空間和時間的幻想。量子力學消除了關於可控測量過程的牛頓方程的夢想。而混沌理論則消除了拉普拉斯關於決定論方程式可預測的幻想。”
胡奇峰是搞天氣預測出身的小對於這個理論自然是熟悉異常。空氣中沒了惱人的煙味，他也活躍了不少。對於白陽這樣一個世界級名人，科學大師，能夠得到他的召見，胡奇峰非常興奮，至少，不用去面對那該死的氣候武器了。
“混沌理論又兩個基本改點。第一。未來是無法確定的。如果有一天你確定了，那只是撞上了而已，通俗的說，如有雷同，純屬偶然。第二，事物的發展是通過自我相似的秩序來實現的。看見一座山，你就知道是一座山，看到一個海，你就知道那是海而不是湖，這就是自我相似。”
“混沌理論還有個發展人格小能量永遠會遵循阻力最小的途徑。始終存在通常不可見的基本結構，這個結構決定阻力最小的途徑，這種始終存在而通常不可見的根本結構小不僅可以被發現，而且可以被改變，這是三條基本原則。”
“好，好，好，胡大哥說得非常好，看來你對此是頗有研究的。”白陽讚賞的看了胡奇峰一眼。與一個有共同興趣的人探討問題就是舒服。”別，別。白總千萬別叫我胡大哥，我也就別老王大幾歲，如果白總着得起，叫我一聲老胡就好，再不叫奇峰也行。”
“呃”白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會不會太失禮了，叫王祥漢老王，那是兩個人非常熟悉，又共患難過，算了，反正就是一個稱呼而已。
“說起來，知道混沌理論，首先是從愛德華洛倫茲的蝴蝶效應開始瞭解的，作爲麻省理工一名知名的氣象學家，上個世紀的年代提出的這個理論可是享譽全球，家喻戶曉。””沒錯。現在小學生都知道小亞洲的一隻蝴蝶輕輕扇動一下翅膀，就有可能引起美國西海岸一場風暴。雖然衍生的版本有很多。不過內核的核心是一樣的。”
蝴蝶效應有個很著名的例子。“丟失一個釘子，壞了一隻蹄鐵。壞了一隻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傷了一位騎士。傷了一位騎士，輸了一場戰爭。輸了一場戰爭，亡了一個帝國。這種有小現象不斷的積累。最後鑄成大錯的例子還有很多，這些都是典型的蝴蝶效應。
不過，相對於蝴蝶效應，混沌理論的知名度就要小得多。
其實混沌現象在生活中是非常常見的。混沌現象起因於物體不斷以某種規則複製前一階段的運動狀態。而產生無法預測的隨機效果。所謂“差之毫釐，失之千里”正
具體而言，混沌現象發生於易變動的物體或系統，該物體在行動之初極爲單純。但經過一定規則的連續變動之後，卻產生始料所未及的後果。也就是混沌狀態。但是此種混沌狀態不同於一般雜亂無章的的混亂狀況。此一混沌現象經過長期及完整分析之後，可以從中理出某種規則出來。
混沌現象雖然最先用於解釋自然界，但是在人文及社會領域中因爲事物之間相互牽引。混沌現象尤爲多見。如股票市場的起伏、人生的平坦曲折、教育的複雜過程。
值得注意的是，混沌不等於混亂，混沌是可以摸出規律來的，如混沌理論，而混亂則不可能。
“說起來慚愧。我們搞天氣預報的，一直都以蝴蝶效應爲幌子，忽悠觀衆。”
看得出來，胡奇峰是一個紮實的研究員，真正的理論與實踐結合的專家，對於這樣的人。白陽一向是欣賞的。
“老胡。你也別這麼說小現在的刀小時天氣預報，就要比以前的出小時準了不少嘛。我記得我們讀小學那會兒，經常報的下午太陽，結果下雨，晚上小雨，結果晴朗無事。現在至少不會出現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了。”
“那是因爲設備更新，不是我們的理論發生了革命性變化。現代氣象學家們運用的都是超級尖端的科學設備。以及最先進的技術和技巧預測複雜多變的天氣，比如集合預報。這種預測法，包含幾種預測結果，每種預測結果都基於不同出發點。如果這些預測結果大體上看起來相同。天氣狀況可能就預測準確，一旦預測結果嚴重分歧，那咱們就只能給出含糊其辭的報告，反正也沒人要求說天氣預報必須百分之百的準確，總有運氣好撞上的時候。”
“愛德華洛倫茲這個混沌理論之父說過，混沌測不準在天氣預測中的有效期爲兩週。咱們現在對口個小時，甚至更短時間內的預報還是蠻準確的。其實有時候。真的很羨慕美國的同行。”
“刨門的氣象學家可以通過使用多普勒雷達監測天氣狀況，使預測結果更有效、更完善。多普勒雷達通過發射器向空中發射無線電波，無線電波觸及大氣層中目標物體後會被反射回來。雲層涌向或者飄離發射器所產生的無線電波頻率或波長各不相同。雷達計算機再把反射回來的無線電波轉換成顯示降水雲帶覆蓋面的圖片，或者預測風速和風向的數據資料。”
“然後通過超級計算機，將這些數據輸入到事先建立好的模型裡面，計算機會給出一個最準確的結果。咱們雖然也有超級計算機，衛星也會傳回來大量數據，不過，很多條件還是不能比的。”
“我們必須考慮到一些大規模的天氣現象，而這些天氣現象又受許多複雜的變量和因素制約。要考慮太陽對地球表面的照射、氣壓差異形成的風、水的三態變化對能量流動的影響。等等。我們甚至要設法計算出太空中的行星運動對地球表面造成的影響。其中任何一個變量的微小變化，都可能深刻影響未來的天氣變化。”
“可能你們也看過一些災難片，在電影裡面，一場突如其來的龍捲風，因爲洋流運動，海水溫度、氣壓變化等影響，往往原本預報的是型龍捲風，結果變成了大型的。大型的變成了超大型的，原本不經過一些城市的，結果突然轉向，最大爲口級，突然變成舊級，等等，這些都是非常常見的。”
“現在美國的龍捲風預警時間大概爲的分鐘，而我們的差不多是一個小時，差距不是很明顯。不過。在災難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至關重要的。”
聽到胡奇峰的牢騷，白陽微微一笑，實際上，只要是人，總會對自己的工作、學習環境有着些許不滿，這一點不分國籍，不分種族，就算是美國。享受着政府頂級待遇的科學家，一樣會有不滿。
“不是說現代的氣象系統是建立在數值預報系統上面的麼？既然數據化了。應該可以更加準確啊？。王祥波問了個很白的問題，說完以後他才意識到，馬上臉紅了。好在他臉原本就非常紅黑，倒也看不出來。
胡奇峰倒也沒有介意，術業有專攻，不懂是正常的，要他搞地震預測他也是不懂的，“數值預報建立在數學原理的基礎上，這種預測法不僅需要強大的電腦系統做後盾，還需要收集海、陸、空等多方面的觀測數據。“電腦系統還好說，現在的超級計算機。也差不多可以承擔龐大的氣象數據了。可數據收集方面，我們做得還非常不夠。”
“小一個獨立的氣象站永遠無法收集到這麼多數據，因此全球建立了數以千計的氣象站，它們之間彼此相連，這樣數據便可以彙集到一起。其中一些氣象站，裝備有地面風速測試儀、雨量測量器和溫度傳感器。”
“呵呵，就類似於電影《後天》裡面演的吧，美國要預測全球的冰河世紀什麼時候來，需要藉助愛爾蘭島的氣象觀測站的數據。還要藉助北冰洋海面上的浮標系統吧？。
“不錯，不錯。就是這樣。其實這些浮標上面都是綁得有觀察儀的，只是這些儀器的側重點有不同，有的是測量海水的溫度，有的是測量海水的深度，等等。不一而足。當然，有些儀器也是在高空的，比如一些商務飛機之類的，都可以向我們提供數據。””不過。由於這方面我們沒有花太大力氣建設，沒什麼發言權，所以，有時候難免受制於人，你知道，求人的感覺並不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加強合作是必須的，這也是爲啥不能將老美乾淨殺絕的原因之一，人家再很多方面。的確要比我們強了太多，我們還是需要好好學學的，不過。這次你們既然過來了，對數值預報系統，我倒是有些想法。”
“小恩？”兩人呼吸不由得加重了不少，白陽說出來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