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天惡狠狠地咒罵着拓跋烈,發泄着胸中的怒火。
他是築基後期修士,每一聲怒吼,都蘊含着雄渾的真元之力。
整個戰場,雖然廝殺聲震天,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對面的穩坐中軍帳的拓跋烈,眼中寒光一閃。
“這炎烈天,真是聒噪,誰去替某家,將其首級取來?”
話音落下,中軍帳下,十幾個親衛,紛紛上前,大聲道:“我等願爲將主,取炎烈天項上人頭!”
拓跋烈哈哈一笑,笑聲霸道無比,“炎烈天,區區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哪裡用得到我十幾個拓跋鐵衛!”
說着,拓跋烈伸手隨意指點,在十幾個親衛中,隨意點了三人。
“拓跋鋒,拓跋利,拓跋芒,你們三人去。百息之內,給某家取回炎烈天的人頭!”
“遵命!”
三人領命,施展輕身工夫,向着對面的炎烈天,疾速掠去。
一路上,若是有不開眼的赤火宗弟子,膽敢阻攔他們三人。
他們看都不多看一眼,直接催動飛劍法器,一劍殺了!
短短十息,拓跋鋒等三人,連斬十餘名赤火宗弟子,帶着一身的殺氣,出現在炎烈天面前。
炎烈天目眥欲裂,暴吼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狗賊,我和你們拼了!”
炎烈天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符紙。
真元催動,符紙燃燒。
四周的火系靈力,變得洶涌澎湃起來,飛速向這邊凝聚。
不到一息工夫,一顆足有人頭大小的火球,出現在炎烈天面前。
“去!”
炎烈天怒吼一聲,對着拓跋鋒他們三人,伸手一指。
火球一動,猶如飛火流星般,帶着毀滅性地的氣息,狠狠地向着三人砸去。
三人中,爲首的拓跋鋒冷笑一聲,“雕蟲小技,也敢獻醜,給我破!”
他掐動劍訣,寒光四射,一柄飛劍法器激射而出!
砰!
飛劍法器和火球,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讓炎烈天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氣勢洶洶,熊熊燃燒的火球,竟然被飛劍法器,一劍從中剖開了。
火球被劈成兩半,轟然炸碎,化爲無數火星,緩緩飄落。
炎烈天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
他們赤火宗,引以爲傲赤火符籙,就這麼被破了?
對方還只是一個築基中期修士,論道行境界,還比自己低一個檔次!
這就是小宗門的悲哀,你當成寶的宗門不傳秘術,在敵人眼裡,真不算什麼!
威力嘛,也就一般般啊!
炎烈天惱羞成怒,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種結果!
他伸手一摸,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張符籙。
一張赤火符籙不行,那就來一堆!
炎烈天悍然出手,打出數張赤火符籙。
數個火球,熊熊燃燒,帶着強大的威勢,狠狠地轟向拓跋鋒等人。
拓跋鋒等人見狀,不慌不忙,齊聲低喝。
“列陣!”
話音落下,他們三人呈“品”字型站立。
與此同時,他們紛紛掐動劍訣,施展飛劍法器。
三柄飛劍法器,閃爍着鋒利的寒光,也呈“品”字型,迎向數個火球。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爆裂聲響起,火星四濺。
空中的數個火球,在短短不到一息時間內,竟然被全部剿滅!
三柄飛劍法器,同氣連枝,威力倍增。
剿滅火球之後,依然帶着一絲餘威,射向炎烈天!
炎烈天駭然失色,此時想躲,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眼睜睜看着,飛劍向他激射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佝僂着背,從斜刺裡衝了過來。
老頭手中,同樣捏着一張赤火符籙。
他急急忙忙將赤火符籙打出,一個火球憑空出現,轟向三柄飛劍!
轟!
又是一聲激烈的爆鳴聲,火球再次被飛劍絞碎。
不過這一次,三柄飛劍,也耗盡了所有的力量,終於放棄追殺炎烈天,返回到拓跋鋒等人手中。
炎烈天死裡逃生,看向衝過來救援地老者,感激地道。
“炎焚長老,多虧了你……”
本來,炎烈天還想多說幾句感激的話,可是話說了一半,就實在說不下去了!
他炎烈天,身爲赤火宗的宗主,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在炎烈天的認知中,他最起碼是和拓跋烈同一個級別人物,就算要戰死,最後也是死在拓跋烈的手上。
可是剛纔,他卻差一點,就被拓跋烈麾下三個無名小輩給斬殺了!
奇恥大辱啊!
炎烈天只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彷彿被誰狠狠抽了一巴掌般。
這就是小門派的悲哀啊!
你把自己當個人物,在人家眼裡,卻是不值一提的無名之輩!
隨便派幾個手下過來,就能輕易斬殺的無名之輩!
可惡啊!
士可殺,不可辱!
炎烈天怒了,徹底地怒了!
小門派,也有小門派的尊嚴!
赤火宗的尊嚴,絕不能容許被如此踐踏!
炎烈天的虎目中,燃燒起熊熊烈焰。
他對着一旁的佝僂老者,吼道:“炎焚長老,爲了赤火宗的尊嚴,我們聯手,斬殺了這三個拓跋烈麾下的爪牙!”
佝僂老者微微一笑,帶着看透生死的灑脫,“謹遵宗主之命!”
話音落下,兩人一齊行動,狠狠地向着拓跋鋒等三人衝去。
激烈的戰鬥,打響了!
十息過後,炎烈天和佝僂老者的腦袋,都被割了下來。
拓跋鋒等三人,毫髮無傷!
炎烈天死不瞑目,一雙虎目含着血淚,瞪得大大的。
他不懂,他實在不懂!
他明明是築基後期修士,比拓跋鋒等三人都強。
可是爲什麼,他們赤火宗的不傳秘朮赤火符籙,在對方面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當拓跋鋒等三人,聯手施展出真正的三才劍陣的時候,赤火符籙激發的火球,一個個就像是風中燭火,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絞滅了!
佝僂老者見勢不妙,拼死想來救援。
結果,不到一息,佝僂老者自己就被斬殺了!
然後下一息,炎烈天的腦袋,也被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