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傲天,率領着一衆萬鬼宗修士,殺入莽莽叢林之中,追尋着兇手的蹤跡而去。
一路上,二長老想着剛纔那一幕,越想越覺得憋屈。
媽蛋!
就差一點!
明明就差一點,就能將三長老置於死地了!
該死的乞死軍修士,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那個時候趕過來。
那個叫做拓跋天的小傢伙,巧言令色,三言兩語,竟然真的把宗主大人說動了,讓宗主大人相信了乞死軍,也相信了三長老!
可惡啊!
二長老眼中兇光閃爍,露出一副惡狠狠地模樣。
那些乞死軍修士,也都是該死!
跑出來壞我的好事,該死!
統統該死!
二長老越想越不爽,他難以嚥下心中那口惡氣。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要作妖!
他小心翼翼地,湊到宗主大人身邊,一臉諂媚的道。
“宗主大人,我覺的此事,還是不對勁啊!”
鬼傲天此刻臉色無比難看,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鬼傲天一邊看着,前方的三長老,通過尋找三腳金蟾的尿液,不斷指引追蹤方向,一邊冷冷地開口。
“什麼事,說!”
二長老諂笑道:“宗主大人,剛纔您問那個拓跋天小賊,他告訴你,殺人兇手往東南方向逃去了。而實際上,我們通過三腳金蟾的尿液,確定的追蹤方向,卻是東北方向……這兩者,前後矛盾啊!”
最後,二長老眼中陰狠的光芒一閃,陰毒地道。
“宗主大人,所以屬下我覺得,三長老肯定是和乞死軍勾結在一起……”
啪!
二長老話音未落,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二長老的臉上。
用力之猛,二長老原地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兩顆後槽牙被抽飛了,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腫脹起,一個清晰地手掌印。
二長老被抽懵了,昏頭脹腦地站着,不知所措。
鬼傲天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舉着一隻手掌,森冷的聲音響起。
“二長老,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一心想着狗咬狗,信不信我宰了你!”
感受到鬼傲天凌冽的殺氣,二長老捂着臉,嚇得簌簌發抖,不敢作聲。
此時,三長老回過頭,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場面極度舒適,讓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容。
蠢貨!
說什麼不好,竟然拿這種事情挑撥離間,這不是找死麼!
宗主大人雄才大略,他如何能意識不到,拓跋天說的,和三腳金蟾留下來的線索,兩者並不一致。
可正是這樣,鬼傲天才更相信,拓跋天和三長老兩人,都沒有說謊。
如果三長老真的和乞死軍勾結在一起,又怎麼可能,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
兩方一定會商議好,統一口徑。
至於現在,爲什麼兩方說辭會不一樣?
鬼傲天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一定還是那夥兇徒,是他們搞的鬼!
那些人知道殺了萬鬼宗的少主,此事難以善了,於是做出逃亡東南方向的假象,特意讓乞死軍發現,以混淆視聽。
實際上,那些傢伙,真正逃亡的方向,應該是東北方。
真是殘忍狡猾的兇徒!
鬼傲天咬牙切齒,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他一定要抓住這些傢伙,把他們都殺了,然後把他們的陰魂,全部拘禁到萬鬼戰幡中,日日夜夜用陰火焚燒祭煉,讓他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鬼傲天殺氣四溢,在心中思忖開來。
那些傢伙,不是一般人,無比地殘忍,無比地狡猾。
他們先是殺了郭芙蓉,在郭巨峰鋪天蓋地的追捕下,順利地逃了出來。
然後,這些傢伙,又在這裡殺掉了萬鬼宗少主,接着又逃掉了。
這些傢伙,就像是狡猾的狐狸,一個不慎,就會被其逃脫。
不行,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他們逃掉。
鬼傲天眼中精光四射,他立刻給郭巨峰,發去一封飛劍傳書。
飛劍傳書中,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詳詳細細地,描述了一遍。
另外,鬼傲天還把那夥兇徒,可能會逃往龍城郡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鬼傲天希望,郭巨峰能發動欽天監的力量,與萬鬼宗一起,對着那夥兇徒圍追堵截,儘快捉住他們。
至於拓跋天說的,什麼那夥兇徒實力很強,千萬要小心之類的話,鬼傲天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一夥兇徒,連金丹境界的修士都沒有,有什麼好怕的?
此時,雲重等人,正快速地在叢林間趕路。
他們四人,目標很明確,向着龍城郡的方向而去。
不過,一路上,他們會時不時停下來,做一些手腳。
雲重手中,捏着一隻半死不活,可憐巴巴的三腳金蟾。
每次停下來,雲重都被一巴掌,拍在三腳金蟾頭上,逼迫它滴出幾滴尿液。
士可殺,不可辱!
這種方式,讓三腳金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身爲上古異種,三腳金蟾是自己的尊嚴和驕傲的。
像這種尿頻,尿急,尿不盡的事情,它是拒絕的。
剛開始,它死也不肯!
然後,雲重就掏出一隻小烏龜。
那小烏龜,長的很可愛,尤其是腦袋上,還頂着一個小鼓包,萌萌噠!
雲重將三腳金蟾和小烏龜,放在了一起。
然後,三腳金蟾眼睜睜看着,那隻萌萌噠的小烏龜,變成了一個方圓三丈,猶如重型戰車般的龐然大物。
它的頭顱上,還長着一根無比猙獰的獨角,黑色的角質紋路,一圈一圈的,散發着無比恐怖地威勢。
那頭猙獰恐怖的龍血老龜,對着小不點三腳金蟾,獰惡地一笑。
這個笑容,無比人性化。
就像是一個怪蜀黍,對着一個可憐的小蘿莉,露出一個蜜汁微笑。
三腳金蟾,當場就嚇尿了!
然後,它就放棄抵抗了。
愛誰誰,尿就尿吧,小命最重要!
雲重捏着生無可戀的三腳金蟾,擠出幾點尿來,然後將它收了起來。
一旁的陳小寶,看着雲重這熟練的操作,有些哭笑不得。
“雲重,這一次,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