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裴叔帶着他們並沒有往剛剛的大廳走去,顯然剛纔的地方只是簡單的給前來等待的人們一個休息的地方。出了房門,他們也沒往外走,而是徑直向着門對面的牆壁走去。
就在乾正陽心中猜測之際,裴叔伸手往牆壁上掛着的壁畫上面印去,這時乾正陽才注意到畫上竟然是一個男子伸直胳膊架起自己孩子的畫面。那個架着孩子的男子的雙手正好正面面對畫面,像是兩隻手從裡按在相框上一樣。裴叔的左手對準畫面男子的右手,兩個手掌竟然紋絲不差。
這時牆壁一動,竟然緩緩退到一邊,露出一個小門出來,裡面竟然是一個電梯。
乘電梯直下,竟然用了一點時間纔到,可見這裡距離地面已經是深入地下了。而且經過多日來的修煉,他敏銳的發現這個電梯外面竟然佈滿了機關,危險重重,眼睛不由得掃過了這位裴叔的臉面。
等電梯打開,入眼的是一個圓形的大廳,中央是一個展臺,佔地最小,周圍分別有三層的小房間,他們進入的是最上面的一層。
很顯然袁家在這裡也有自己的包廂,袁青柔的金卡一刷,包廂門自動打開,讓乾正陽不由得好奇這張卡到底還有什麼作用。
送他們進入包廂,裴叔隨口招呼了他們兩下便匆匆離開了。不久,一陣悅耳的鈴聲響過,拍賣會正式開始了。
沒了裴叔,乾正陽第一次來,什麼都不知道,只好坐在那裡看這外面幾十萬幾百萬的扔錢玩,一個個乾正*本弄不懂有什麼價值的物品被拍賣出去。東西真的是什麼都有,從國際巨星的貼身內衣到最新的限量版化妝用品,從夏商的青銅器到新中國剛建立發行過的萬元大頭幣等等,看的乾正陽都有些眼花繚亂,而那些價格更是讓他連連搖頭。
“很不可思議嗎?其實我跟你說啊,他們這些人在這裡買了這些東西回去,轉手就可能丟到倉庫的拐角,從此不再看一眼。是不是很奇怪?其實你根本一點都不用奇怪,因爲這就是他們的娛樂。他們太有錢了,什麼也玩過了,什麼也吃過了,最後就什麼都膩了,只有鬥富這種行徑卻永遠不會膩。”袁青柔最終還是忍不住先對乾正陽說了話。
不過似乎乾正陽並沒有理會到這點,只是點了點頭,接過話說道:“唉,這或許是人跟人的差距吧。許多人拼了命賺錢就是想要過上自己心中的好生活,可是許多人等有錢了卻忘記了當初自己想要的好生活是什麼,這不知道是不是人生的悲哀呢。”
說道這裡,乾正陽突然想到了錢鍾書的《圍城》,裡面對婚姻如此解釋道:“城外地人想進來,城裡地人想出去。”於是他想到:生活何嘗不是如此,自己苦苦追尋的長生不知是否也是如此。
“乾,幹大哥,你怎麼了?”看着走神的乾正陽,袁青柔心裡充滿了委屈。爲什麼和她談話也會走神呢?難道就因爲她的病,所以現在連他也開始要疏遠她了嗎?
“是的,一定是的。否則爲何平時我怎麼約他都不肯跟我出來,今天我一說就答應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連乾大哥也不要我了。”想到這裡袁青柔心裡不由得一陣絞痛,臉色發白了起來。
可是乾正陽光顧着想自己的事情了,根本沒有理會到袁青柔的臉色變化,聽到她詢問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突然圓形大廳的中央展臺上突然傳來一股很奇特的氣息,讓乾正陽將剛準備說的話嚥了回去,眼睛緊緊的盯着展臺上的東西,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看到本來要安慰她的乾正陽突然轉頭緊緊的盯着展臺,袁青柔也忘記了剛纔的幽怨,好奇的看了過去。
只見展臺上放着一個托盤,托盤的紅布之上放着兩樣東西,一件像個很古老的檀香爐,另一件則像一個金屬寶塔。兩樣東西看起來保養的很好,一點生鏽的痕跡都沒有,只是那韻味就明白的告訴着別人:我們是古董。
根據袁青柔對乾正陽的瞭解,乾正陽不是一個喜歡古董的人,從剛纔他還對別人花大價錢買古董搖頭感嘆不值就知道,現在怎麼可能會對這兩件東西感興趣呢?難道是和他有什麼關係?袁青柔不由得決定要把它們買下來。
其實袁青柔猜對了一點,這兩樣看似很像是古董的東西確實跟乾正陽有點關係,只不過那是因爲它們根本就不是兩件古董,而是兩件法寶。正是上面殘留的真元力氣息引動了乾正陽體內的真氣,所以才讓他注意到了這兩樣東西。只不過他也看得出,這兩樣東西保存很完整,就是純粹當古董賣他也買不起,所以額頭纔會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接下來的拍賣很快證實了他的想法,起拍價就300萬,每次加價最少都是十萬,讓他直接搖頭放棄,只想多看兩眼就算了。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當角逐的人就剩下兩個的時候,突然身邊的袁青柔叫價了,這一叫讓兩個人心裡一震,一個是乾正陽,另一個則是臺上主持拍賣的拍賣師裴叔。
乾正陽是因爲他知道,肯定是因爲他過於關注的原因,這才讓袁青柔以爲他喜歡所以才叫價了,這讓他心裡感動之餘卻更加的愧疚,幾次想要告訴她不用了,可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而裴叔更多的則是苦笑,因爲他事先答應了袁青柔免去她所拍東西的手續費,那樣袁青柔最終需要付出的錢就少了許多,因爲手續費是拍賣完後裴叔直接從拍賣得來的錢裡直接扣除的。而很明顯,這兩樣被他們宣稱是什麼王公貴族古墓裡挖掘的陪葬品是他們的壓軸物品之一,更是他們此次拍賣會主要收入之一啊。
“3700萬,還有沒有繼續出價?還有沒有繼續出價?”裴叔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着除了袁青柔他們之外的包廂。可惜,最終無人在接應。
“3700萬一次。3700萬兩次。”裴叔的眼神每喊一下就黯淡一分,當他準備最後敲錘喊第三次時,一個聲音懶洋洋的響起:“4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