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董你……”小雪臉色大變，連忙追了上去。
但這時，王凡已經走進了屋子。
“聽不懂人話嗎？我不是讓你滾！別來煩我！”
林海聽到腳步聲，眉頭擡頭，直接罵道。
“呵呵，你確定讓我滾？”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海眉頭微皺，連忙擡起頭，但看清眼前這人，卻忍不住臉色劇變：“王……王……王董，你是王董！”
“好大的脾氣啊，林董。我來了不見也就罷了，還讓我滾！呵呵。”
王凡平靜地說道，但落到林海的耳朵裡，卻如同驚天炸雷一般。
一般來說，他林海46歲，有着龍宇這樣的代工廠，華夏科技企業前50，身家上百億，也算是成功人士。
普通的小青年，即便是富二代、官二代，林海一般的都不放在眼裡。
但眼前這個不行啊，雖然也是20歲的小青年，卻是一尊恐怖的大神！
完全可以一句話決定他生死的大神！
畢竟以凡人科技現在的身份，不用別的，只要一句話，就能徹底封殺龍宇代工！
而且不管是酷派還是中興，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恐怕都沒有哪個企業，敢再給龍宇訂單！
想到這些，林海臉色劇變，連忙開口：“王董海涵，王董海涵，是我犯賤，是我嘴欠，王董，是我錯了……”
王凡啞然，心道，你多少也是個上百億的老董啊，能不能有點骨氣？
見王凡沉默，林海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近乎哭喪道：
“王董，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上有老下有小，還請王董高擡貴手，放過小子……”
說着幾乎就要給王凡跪下。
王凡暴汗，真心無語。
但林海卻是沒有辦法，萬一王凡一氣之下，一句話斷了他的前路，他絕對沒地哭去。
有的時候，若能犧牲臉面，保住利益，他林海根本不在乎！
能屈不能伸，這纔是成功企業家必備要素，也是厚黑學的最高真諦！
這時，剛走到門口的秘書小雪看到這種局面，同樣一陣懵逼。
這還是平素那個威風八面、牛逼哄哄、不可一世的林大董事長嗎？
怎麼在王凡面前，變成了求饒的小貓咪？
呃……
小雪表示，真心有些接受不了。
身後的李瑤見狀，同樣忍俊不禁。
王凡無奈，只好擺擺手道：“好了林董，這事稍後再說，你先起來！”
“起來……哦，好好，全聽王董吩咐！”林海這才起身，道：“王董，您請坐，請坐。”
王凡沒有說話，坐了下來。
林海道：“小雪，快上好茶，我上次帶回來的安溪觀音王！”
王凡擺擺手：“不用了，我找你只是有點事問問你。”
“王董，你說，其實你一個電話就行，我直接去濱海市。還勞煩你過來，多不好意思啊!”林海說的八面玲瓏。
王凡搖搖頭：“林董，龍宇現在是不是出了點問題？”
林海臉色微變，不知道王凡是何意。
難不成凡人科技要做手機，需要代工廠？
林海接着搖搖頭，如果是凡人科技需要代工，恐怕連富士康都要搶得上，那裡會輪到他們龍宇啊！
“實不相瞞，的確出了一些小問題。”林海想了想，回道。
“小問題？呵呵，這問題不小吧？”王凡笑道。
林海臉色再變：“王董，你都知道了？”
王凡沒有回他，略微沉默，直接道：“直接說吧，我想要你的龍宇！”
林海臉色劇變，幾欲起身：“王董，龍宇是我一生的心血，也是我全家老小的唯一收入。你不能拿走啊，你要別的，我都可以給你。還望王董放過龍宇，給我留條活路啊！”
王凡暴汗，忍不住搖頭：“我不是搶，是收購，花錢買！”
“收購？花錢買！”林海懵逼了，這纔回過神，傻笑起來：“呃……哈哈，王董勿怪，勿怪，我一時失態了。”
林海表面上這樣說着，心裡卻開始權衡這事。
雖然龍宇好的時候，每年也能賺個幾億，但那是之前啊。
這一次，如果抗不過這次危機，別說賺錢了，倒閉都有可能。
像是之前，富昌剛拿到華爲的8000萬大單，正意氣風發，結果還沒一個月就倒閉了。
哎，這年頭的代工行業，只能說世事無常！
更重要的是，龍宇的這次危機，他林海沒把握。
對代工行業和酷派的未來，更不看好。
如果這個時候，出售給王凡，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價格高了，還能賺一筆！
王凡見狀，開口道：“林董，龍宇我要了，你開個價！”
“這個……”林海有些猶豫。
“開價！”王凡道，有些不耐煩。
林海想了想，道：“十……十億，如何？王董，我們龍宇的生產線先進，工人技術嫺熟……”
“3億！”王凡直接打斷林海的囉嗦。
“什麼！”林海臉色大變，他心裡的低價是5億。
畢竟整個龍宇，但論價值也在3億以上，他沒道理不賺上2億的利潤啊！
wωw ●тt kan ●c○ 但3億，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呵呵，王董，你別開玩笑，3億，太少，實在太少。我們的工人……”
“一口價3.2億，你們的工人，我一個不要。2000萬是遣散費！”
“這……”林海更加爲難，心中暗道，三億絕對不行，太少，太少！
王凡見狀，忍不住冷笑道：“林董，山寨我們凡人科技的fpad，利潤還可以啊！”
瞬間，林海臉白如紙，肥碩的身體都有些顫抖。
山寨fpad！
這事，不少代工廠都想過，但是沒人敢做，除了他們龍宇。
沒辦法，酷派的訂單不多，大量資源閒置，整個龍宇勉強維持運作，賺不了幾個錢。
於是林海一番掙扎，毅然選擇了山寨fpad！
然後私下分批發給華強北的小批發，可以說，現在華強北的假fpad，基本都是出自他手！
而這樣算下來，山寨fpad賺的錢，比代工酷派都要多。
這讓林海很是興奮。
當然他也明白，這種財，不長久。
差不多就行，賺上幾筆，就收手！
但卻沒想到，王凡竟然直接察覺了。
“王董又在開玩笑，哈哈。”林海笑道，堅決不承認。
王凡臉色瞬間寒了下來，冷聲道：“林海，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龍宇，2.5億賣給我，停止山寨行爲，我一概不究！第二，龍宇我5億收購，你下半輩子，高牆鐵窗！”
本來王凡不打算和林海太過計較，3億收購，讓林海不賺錢，略作懲罰。
但林海這人心裡沒數，那麼王凡也只能計較一番了。
“你自己選吧！”
林海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
方案一，2.5億直接收購，他不但一分錢賺不着，還賠5000萬，加上工人遣散費，就是7000萬！
方案二，5億收購，他至少賺2億，去了工人遣散費還有1.8億！
但是，下輩子卻要吃牢飯！
林海相信，王凡絕對有這個實力把他弄進去，甚至還是出不來的那種！
最後，林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忍不住問道：“3億行不，王董？”
“2.4億！”王凡開口。
“好，好，我答應！”林海連忙開口，再也不敢耍小心思。
這樣下去，可能最後連兩億都沒有了，他哭都沒底哭去。
命運被王凡掌控着，林海沒有任何辦法。
很快，林海哭喪着臉和王凡簽了約，那表情，如喪考妣啊！
不過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林海他大規模山寨fpad，大賺不義之財，自然要有承受一切結果的覺悟。
只是山寨凡人科技的fpad，雖然很賺錢，但畢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並沒有賺多少，充其量也就3000萬。
可如今一下子賠了6000萬，還有2000萬的工人遣散費，怎麼算都是5000萬的缺口！
可以說，林海不僅白忙活了，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董，我錯了，字也欠了，你可以離開了吧？”林海近乎哭求道。
在他看來，王凡就是個瘟神，就是他的剋星。
王凡卻是淡淡一笑：“林廠子，我想你搞錯了。現在整個龍宇是我的了，該走的人，似乎是你吧？”
林海：……
林海神色黯然，這才反應過來，現在的龍宇再也不是他林海的龍宇，而是凡人科技的龍宇，甚至可能很快連龍宇都不存在了，而是換成其他名字！
哎！林海再一次打量着周圍，忍不住嘆息，最後點點頭，神色黯然地離開了。
“對了，還有你的工人，一切帶走，遣散的事，你自己負責！”王凡忽然說道。
剛走到門口的林海，忍不住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啊！
如果是別人，林海還有一戰之心，可能用些不光彩的手段，再度拼一把。
但面對王凡，面對凡人科技，他林海連一點這樣的心思，都不敢有。
根本不一個能量級的，沒意義啊！
這時，小雪尷尬地走了過來，低聲道：“王董，現在你是龍宇的新老闆，我是不是也要跟着辭職啊？”
王凡啞然，打量着小雪。
年紀可能比她大兩歲，大學剛畢業，長得不說校花級別，但很耐看，性格偏向文靜。
（咳咳，必要的配角要有，絕對不收了。）
王凡略微猶豫道：“你不用，這樣吧，你留在龍宇，幫我整合龍宇吧！”
“我？”小雪指着自己，滿是錯愕。
這時李瑤走了進來，道：“笨蛋小雪姐姐，老闆這是給你一次機會！你也不想一輩子當個小秘書吧？還不謝謝老闆？”
小雪這才反應過來，心中滿是激動，連忙道：“謝謝王董，謝謝老闆，魏雪感激不盡。”
王凡無奈搖頭，到底是剛離開學校啊，嫩！
咳咳，貌似原則上說來，他還沒畢業吶，也算學生……
不過讓魏雪做龍宇負責人，王凡是有着自己的考慮的。
一方面，魏雪這人品行沒問題，就看能力了。如果能力可以，王凡不介意進一步培養，成爲凡人科技的人才。
但如果能力有限，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因爲品行不錯，負責任，當個小廠長罷了。
這裡的事情，交給李瑤和微雪兒整合交接。
王凡則和小趙回了深圳分部。
直到下午五點，韓冰這才帶着人回來，氣喘吁吁道：“董事長，幸不辱命，四個代工廠全部成功收購。”
王凡點點頭，並不意外：“具體說。”
“嗯，四個代工廠，百分百收購，略去人工，總共花了7億，還承擔了1億的債務，共計8億華夏幣。”韓冰自豪地說道，等着王凡的表揚。
在她看來，一天的時間，拿下四個代工廠，雖然都不算大，但只花8億，已經很完美了，絕對是大功一件。
王凡卻是搖頭：“剛及格吧。”
“什麼？剛及格！”韓冰忍不住看向王凡，以爲自己聽錯了。
王凡點點頭：“剛及格。”
“這……這……”韓冰很不服氣：“董事長，可否給我理由？”
王凡看着韓冰，韓冰有點心虛，這種時候給老闆要理由，絕對是職場大忌，弄不好會被開除的！
猛浪了，瞬間，韓冰後悔到極點。
良久，王凡嘆了口氣：“我收購龍宇，僅僅用了20分鐘，花了2.4億！”
“什麼！”韓冰瞬間呆若木雞：
“僅僅用了20分鐘！”
“花了2.4億！”
“這……這怎麼可能？”
在韓冰看來，要是她，別說20分鐘了，就是20天都不一定能拿下來。
至於價碼，最起碼也要5億起步！
畢竟龍宇是一流代工廠，全球代工廠排名前五十，可不是天龍、富順、和美、明達這樣的小代工廠可以比擬的。
可王凡竟然20分鐘搞定了，還只花了2.4億！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而與之相比，韓冰自己的成就，說是及格，都有點勉強了。
瞬間，心高氣傲的韓冰副總，徹底心服口服了。
王凡喝了口茶，道：“記住，有的時候，過程無所謂，結果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