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連接……”
“加載中……”
“核心矩陣數據連接……”
程遠的面前，主機屏幕的畫面一分爲二，左半邊顯示的是程遠的意識圖形，而右半邊則是零的核心矩陣！
零的矩陣形象跟程遠的意識圖形完全不一樣，程遠的是不規則圓形並且圖形的末端呈發散性樹突網格狀，而零的意識形象就是一個球體核心，藍色的核心上面是0和1兩個數字組成環繞弧線。
“看來你的進步很大啊，零！”
看到零的核心，程遠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是的先生，我一直在不斷的學習，雖然彼此有着巨大的科技差距，但是知識並不能分高低，它是一切的基礎。”零的回答帶着那麼一丁點兒的哲理，雖然程遠說不出來，但就是有種高大上的感覺。
“你的語言越來越像那些哲學家了。”程遠感嘆了一句，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繼續說道：“連接！”
“是！”
一聲應下，半分鐘過後，屏幕上的畫面沒有變化，而程遠也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比如說腦袋裡忽然多了些什麼東西之類的。
“零，連接了嗎？”
耐心等了兩三分鐘後，程遠疑惑地問了句。
“是的。”零快速回答。
聽到這個回答，程遠鬆了口氣的同時，一翻白眼，無奈道：“既然已經連接了爲什麼不說一下，讓我等了半天？”
“這就是埋怨的語氣嗎，原來這人類的情緒如此豐富，這是從字面上完全無法體會的，可以用神奇來形容。”這一次，零回答的聲音中竟然帶着一種驚歎和感慨。
零的回答讓程遠大爲驚訝，驚疑道：“你在感受我的情緒！？”
“是的，這是我從未體會過的！”零沒有隱瞞自己的行爲，老實地回答道，不過說完後他又加了一句：“我是不是應該再說話時加上一些歉意，畢竟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進入了你的意識中。”
程遠一聳肩，隨意道：“算了，你不用爲此感到不安或者的歉疚，畢竟第一次意識連接，我們彼此都不清楚它的具體作用。”
“好了，閒話不說，我們開始試試看技術資料的複製傳輸吧！”程遠穩了穩心神，開始正式工作。
“是的先生！”零的回答中多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情緒，這讓程遠心中大爲驚訝，要清楚之前的零雖然偶爾會用一種帶‘情緒’的話來回答他，但那種可以的感覺如同鸚鵡學舌一樣，聽起來很不真實。
而如今，程遠能夠感覺到，零在接觸了自己的意識後，有了一種微妙的進步！
剛纔的情緒是他自己產生的！
“先生，請集中注意力。”
就在程遠胡思亂想時，零出聲提醒道。
程遠連忙集中注意力，將意識集中在自己腦海內的科技數據上。
第一個是來自《超能陸戰隊》中的平流層懸浮充氣平臺太陽能發電站，腦海中關於它的製作數據瞬間閃過。
“複製了嗎？”程遠回想了一遍平流層懸浮充氣平臺太陽能發電站的所有技術理論，向零問道。
零的聲音及時響起：“是的，已經將詳細數據複製到核心矩陣內部儲存，實驗非常成功，我們可以繼續下去。”
聽到零說成功了，程遠心中大喜，連忙將腦海中那些大小不一的科技統統複製到零的矩陣核心，短短不到一分鐘，程遠就將腦海中的所有科技知識都複製到零的矩陣內部。
這項原本需要耗費他無數精力和時間的事情，如今只需要短短的一分鐘就全部搞定！
“切斷連接！”
事情已經完成，程遠也不再浪費時間，立刻切斷連接。
得到命令，零快速切斷連接，電腦屏幕上的畫面一跳，轉變成最初的樣子。
斷開連接後，程遠開始摘自己頭上的金屬電極。一邊收拾，一邊問道：“零，檢查一下我的身體數據，在剛纔連接的時候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這個意識連接對於程遠來說有大用，不能出現半點差錯。
“先生，剛纔的運行數據一切順利，您的身體也並沒有因此出現狀況。可能是由於時間太短的緣故，具體情況還需要大量的實驗才能夠確認。”零的回答滴水不漏。
“大量實驗？”程遠呲牙咧嘴的將頭上的金屬電極拔下，“以後有機會我們慢慢來吧，如果我們用這玩意兒做一款全息遊戲，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
“全息遊戲？請給出具體標準，先生。”零沒有立刻回答程遠的問題，反問道。
“具體標準？”程遠有些納悶兒，全息遊戲還需要什麼標準？
程遠將自己的疑惑問出。
“先生，全息遊戲分爲最初級的三維影像遊戲，也有最高級神經意識控制，兩個標準並不是統一的。”
聽到零這麼解釋，程遠倒是來了興趣，他還真沒聽過一個全息遊戲還分那麼多種。“這個三維影像遊戲是什麼樣的，你說說看。”
“好的先生，三維影像遊戲，是提前在數據庫中編輯好遊戲整體模型，然後搭建實物道具，玩家帶上特質的視覺頭盔後，通過鏡像覆蓋，將遊戲內容表達出來。”
程遠聽到這裡，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這種遊戲還需要結合實物來玩？”
“是的，例如一款三維影像fps遊戲，玩家需要進入特定的遊戲公園，公園內會將遊戲的外部框架搭建好，玩家帶上頭盔後數據虛擬化，使原本一面牆在頭盔的作用下就變成了一棟高樓或者內鑲式戰爭堡壘。”
“也就是說，這樣的遊戲只適合戶外或者大型場地了？”程遠不敢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那開發跟不開發有什麼區別，他可是聽說過了這樣的東西好像美國那邊有了，只是不面對民衆罷了。
可這完全不是程遠想要的，他想要的是類似小說中的那樣！
可惜，零無情的聲音打碎了程遠的幻想，他確定地回答：“是的。”
“那神經意識控制呢？”程遠不甘心地問道。
“這是一種基於神經意識上的遊戲，它需要一個及其龐大的數據庫，模擬出各種各樣的環境，以及環境反應。然後如同您之前所做的用意識連接一團特定的數據，然後通過這團數據去接觸主機設定好的數據庫，通過兩者之間接觸反饋刺激人體神經，讓使用者產生各種各樣的反應！”
聽完零的描述，程遠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不是可以直接跳入到這最高級的階段嗎？”想到自己的意識連接程序，程遠有些激動。
“抱歉先生，我們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程遠的話音剛落，零遺憾地聲音就響起。
聞言，程遠一愣，緊接着露出難以置信地表情，大聲喊道：“不足百分之一？零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
“抱歉！”零歉意地說道：“我們僅僅擁有意識連接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需要更具體的資料和數據，如同之前您在和我進行意識連接時，您依舊處於現實社會，而且大腦清醒，你只能通過顯示器來查看自己的大腦意識情況和我的核心。”
“我們需要更多的數據，關於人體反應，神經刺激，身體情況變化，還有意識交流數據變化等等，綜上所述，我們需要研究的所有關於人體反應和神經感應項目就高達數千項，這裡還沒有計算意識數據變化反應，如何讓使用者快速進入遊戲，進入遊戲時需要以什麼樣的狀態來進行，這些都是需要我們去考慮的。”
聽完零的彙報，程遠喃喃道：“這麼複雜啊！”
“是的，完全真實的遊戲，我們需要考慮的方面也非常非常多！任何的疏忽都會在遊戲中產生難以估量的後果，您不希望自己研發的產品會由用戶因爲神經刺激過多造成各種各樣的不良影響吧？”
程遠頓時語塞，如果真造成因爲遊戲而致人傷殘，那絕對不是不良影響，而是惡性影響。到時候只要有個看程遠不順眼的人隨便花點錢宣傳一下，那他的名聲絕對會被敗壞到底！
“那就先放放吧，這個事情以後再說……”程遠有些失落，畢竟他可是爲了這款全息影遊戲死了好幾個小時的腦細胞，這樣多心疼啊。
“好的先生，目前的所有意識連接數據資料已經保存，不過我建議您先去將頭上的導電膠洗去，如果導電膠硬化了就會耗費您更多時間去進行清洗！”零一本正經的提醒道。
“呃……好吧。”程遠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出去洗頭了。
兩個小時後，程遠從浴室裡出來，這次洗頭，終於讓程遠知道了什麼叫難洗！
導電膠將頭髮黏成一撮一撮的，站在一起扯都扯不開！
這幸虧還是程遠的頭髮短，灌了半瓶子洗髮液後就情況有所好轉，如果換成一個長頭髮的女人，這頭髮要是這樣粘在一起，八成會氣的直接去理髮店將頭髮全給剪了！
“零，有什麼情況沒？”從浴室出來，程遠隨口問一句。
“有的，先生，房靜助理來電通知，向克雷默公司購買的超級計算機已經到了，具體安排還需要您親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