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反抗軍這邊。
哈絲娜跟着反抗軍回到了安置營地,她二話不說便去找更高一級的指揮官,說清楚了情況:“他們需要支援。”
可是長官考慮後,拒絕了:“我們營區的人員很有限,再派出去會削弱對這裡的防守力量,最近is的攻勢越來越兇猛。”
哈絲娜認死理:“可是他們救了我們大家。”
長官說:“如果同剛纔其他人描述的情形,他們應該是有特殊任務的士兵,或許不會需要我們的援助。”
她堅持:“但萬一需要呢?”
“往好的方面去想。”長官這麼跟她說,隨後就爲其它軍情而忙開,沒有空再處理她這一堆的疑問。
哈絲娜離開後越想越不對,她看看周圍平定生活的人們,想到還在前線爲他們這份平靜而戰鬥的朋友。
再聯想到自己眼睜睜看着兄長死去的絕望,或許堅守戰鬥的他們也是如此,這種絕望她體會過。
她無比仇恨is,親人的接連死去讓她活着的意義只剩下復仇,她不願再看到任何對她好的人受到傷害。
但她還能怎麼辦?心急如焚的哈絲娜想着別的方案。直接去找更高的負責人?對!她可以碰碰運氣!
她便在艾哈邁德的營房門口焦急等待着,心中不斷向安拉祈禱,也許是她的聲音被聆聽了,指揮營房內有人出來。
她目光聚焦,看清了來人。
高個兒、大鬍子,目光堅毅,正如大家傳頌的一樣:艾哈邁德,人民的拯救者,恩慈的、智慧的英雄。
幾名軍官陪伴着反抗軍領導人艾哈邁德,邊說邊走。哈絲娜整理了頭巾,顧不上這麼多就衝上去:“謝赫-艾哈邁德!”
士兵立即攔住她,手按着槍警告道:“後退!女人!”
她舉起手:“我是反抗軍成員!”
“住手!”
艾哈邁德出聲道,士兵回頭看了一眼,隨即退到一旁。
哈絲娜趕緊上前:“長官,我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需要您來定奪!”
艾哈邁德表現出了他的親和:“慢慢說。”
哈絲娜迅速將事情講清楚了,旁邊軍官聽得眉頭直皺,在他耳旁分析道:“那個位置需要調走我們很多力量。”
哈絲娜心中一沉,不是個好消息。
但睿智之人的回答,卻讓她重燃了希望:“我們不能用狹隘的目光看待這件事情,外界對宗教的誤解已經足夠多。”
“我們不是極端人羣,不是狡猾的背叛者,我們也會真誠對待朋友,不論信仰的是真主還是他主,只要友好於我們,我們也會友好於他人!”
哈絲娜感激的說:“讚美安拉,感謝您!”
軍官看的是現實:“但調派哪裡的力量?”
艾哈邁德說:“把我身邊的防衛力量調走,我不需要保護,給更有需要的人們,給對我們友好的朋友們!”
這一刻,所有人都對他肅然起敬。
哈絲娜再度出聲:“長官,我自願前去。我認識他們,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能擔得起職責!”
……
反抗軍的及時出現,讓安揚緩了口氣。
兩個人單挑火力兇猛的兩百人,即便是開掛,難度還是非常大。反抗軍的出現,分擔了火力。
安揚抓住考威爾,趁機轉移到反抗軍的位置,處在不同的位置容易誤傷,他可不想is還沒幹掉,就給友軍給幹掉。
快速給戰鬥步槍換上新彈匣、換電容器,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半跪在地上,瞄準已經分散躲在車輛後的敵人。
頭盔界面高亮着目標的位置,他躲在裝甲車後面指揮作戰,安揚幹掉了他旁邊幾個士兵,但目標躲得更深了。
“需要更猛的火力。”智能說。
他拿來了美式at4火箭筒,再搬來兩枚火箭彈,回到原來的地方,躲在土坡後面,打開火箭筒,準備裝彈。
附近不斷傳來爆炸聲,一波密集的子彈襲來,十幾米外的老樹上響起梆梆梆的聲音,讓他繼續壓低腦袋。
反抗軍數量不多,六七輛車四十來號人,被is的強火力壓得擡不起頭,支援的槍聲也逐漸弱了下去。
“他們怎麼跑了!”安揚的心涼了半截,沒有火力支援,他根本無法安全的保持對目標的瞄準。
就這時候,哈絲娜跟着幾名士兵朝他這個方向跑來,冒着槍林彈雨——那一瞬間,安揚心中泛起一股奇異的感動。
就像是最關鍵時刻,你的戰友出現了,保護了你的後背。
只是下一刻,他臉色變了:“小心!”
話音落下迫擊炮就落在這幾個人附近,爆炸的衝擊波和破片,當場掀翻他們,身上的衣服、手裡的武器散落一地。
即便是在安揚這個位置,即便佩戴了耳塞,兩耳還是嗡嗡作響,炮彈轟擊地面時,讓他有股內急憋不住的感覺。
安揚扛起火箭筒,瞄準了智能標記的炮手位置,送上一枚高爆火箭彈,啞火了對方的攻擊。
打完後再躲回來,目光往援軍的方向掃一眼,倒下了幾個人,但也有離爆炸距離遠的爬了起來,包括那名女兵。
她用槍撐起自己,感覺天旋地轉,聽不到聲音,目光沒有焦距,只能本能的朝原先大腦預定的方向跑去。
安揚焦急的喊着:“快點!彎腰低頭!”
哈絲娜踉蹌地跑來,敵軍的槍聲再度響起,正朝她這個方向掃射!安揚的心被揪了起來,從未有過的緊張!
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在即將成功時,她的大腿忽然濺飛鮮血,人倒在地,手裡的槍甩出幾米外。
“幹!”
安揚貓着腰跑出去,在彈雨中提心吊膽地拉住她的衣領,往土坡方向使勁拖拽,三兩下子把她從地獄邊緣拉回來。
她抓着安揚的手臂,神志不清的:“我……我怎麼了?”
“放心!你沒死!”安揚讓她平躺在地上,目光看向她的右腿,褲子已經被鮮血染紅,大腿血流不止。
安揚用手一碰,劇烈的痛苦刺激着她滿臉淚水的掙扎大叫:“啊!求你讓我死了吧!”
“閉嘴!”安揚按住她,“你還沒到時候死!努力活着,把你親人承受的痛苦加倍奉還給他們!”
“可我做不到!”她哭喊着。
“我會給你機會!”安揚鼓勵她,叫她堅持下去。
“考威爾!撤退!”安揚在無線電裡喊了句,然後抓着哈絲娜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幾公里外的悍馬車旁。
讓她平躺,安揚從身後拿出了急救包,再拔出胸.前的軍刀,割開她的褲子,看到泉眼一樣的鮮血往外冒。
“掃描她!”安揚一邊說,一邊從急救包裡拿出鑷子,智能將透.視畫面顯示在頭盔界面上。
幸運的是,沒有擊中動脈,還有得救。
不過現實不同電影,子彈擊中大腿的,結局可能是截肢;擊中動脈的,會快速昏厥,一般都會死掉。
當安揚想動手取彈頭時,又發現她這種狀態很容易咬自己舌頭,摸了摸自己身上,再看向她的軍服。
軍刀直接割掉一大塊布匹,揉成團捏開她嘴巴,塞嘴裡:“堅持住!”
哈絲娜清醒了一些,抓着他手臂,安揚甩開:“別抓我手!”
安揚半跪着壓住她身體,一隻手按住腿,另一隻手拿鑷子探進傷口裡,在透.視圖像下,準確夾住彈頭,拔.出來。
“嗚嗚嗚!”她臉色鐵青地掙扎,幾乎要昏過去。
扔掉彈頭,再取出一支安揚自己研發的自愈填充泡沫,它的原理是填充傷口,粘合併促進癒合,未來戰場的高科技,非常有效。
打了一整支自愈泡沫到她的傷口裡,填滿了,再纏上仿生的粘性繃帶,同樣是黑科技,能夠將傷口很好的包住,防感染。
做完這一切,他才鬆了口氣。
哈絲娜也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具有一定局部麻醉作用的泡沫,減緩了一些痛苦,思維恢復正常。
安揚一屁股坐在地上,如釋重負的:“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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