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亮爪子了
姜常喜作爲大少奶奶，內宅一把手，掌家第一件事，先把賬房招呼來了，家裡有什麼沒什麼這個是要交個底的。
賬房那也是一臉的苦逼，誰能想到，大奶奶掌家，竟然是從賬房開始的。
平常的套路，內宅，那不是先從丫頭婆子拿捏開始的嗎。這也太不走尋常路了。
姜常喜知道自己歲數小，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更有威嚴：“家裡賬冊，內庫，糧倉你都清楚嗎。”
賬房自然是清楚的，問題，問題，大爺沒有交代過，該如何面對夫人的問話，他該如何是好。
老賬房一臉的便秘表情，心說，大爺你好歹提前同老奴打個招呼呀。這要怎麼交賬，交多少？是外院的，還是內院的？結結巴巴的：“這，內院的賬冊……”
姜常喜看着賬房的臉色，扭頭看向管家：“怎麼你們要幫我分析分析什麼是內外嗎。”
都知道大奶奶年歲小，可這一刻，沒人看到大奶奶的歲數，只看到了大奶奶的氣勢。
管家同賬房心裡都在說，不愧是大家小姐出身。那氣度，太耀眼了，讓他們不敢擡頭。
管家趕緊說到：“大爺大奶奶是內人，小人們都是外人，大奶奶同大爺纔是一體的。”
賬房抹一把頭上的汗水：“不敢，不敢。”
管家：“啊，這個可不是小數目呢。店鋪那邊若是過來，咱們怎麼交代？”
兩人都明白了，大奶奶歲數不大，可絕對不好糊弄。不能輕視怠慢。人家的氣勢同本事那是成正比的。
管家周大：“怎麼你想幫着大爺大奶奶把內外劃分劃分。”
管家周大：“什麼是內，什麼是外，哪個是外人，那還不是大爺一句話的事情。”
姜常喜很隨意的開口吩咐下去：“以後商鋪那邊的供給都停了。”
姜常喜把賬冊翻了幾下，對着大福交代：“讓大吉過來，跟着一起去庫房，你在這邊，把莊子上的人都召集起來，這邊需要的人手，你挑好了，安排上。餘下的回頭我有話說。”
管家覺得這個賬房實在是固執，果然是吃技術飯的：“你再想想。”
管家：“因爲商鋪不能存儲太多的東西，莊子上每五日往就近的商鋪送雞鴨魚肉，以及青菜，糧食。”
賬房就解釋：“主要是怕遇到災荒年月。”
姜常喜：“大爺有三個莊子，不知道是不是每個莊子都要就近爲商鋪供給，讓大爺身邊的另一個小斯隨風去看，把這些供給都給停了。”
大福：“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賬房再進來的時候，就帶着賬冊的，恭敬的遞給大奶奶身邊的大福：“大奶奶若是空閒，小人帶着大奶奶去看看庫房，糧倉。”
然後就給賬房使眼色。那可是大奶奶，你一個賬房拿捏什麼？
賬房心裡苦呀，敢情賬冊不是從你手裡給大奶奶的，回頭他怎麼同大爺交代。
姜常喜：“嗯，這個做的好，每年還要用新糧換下陳糧。”
賬房比老管家都急：“什麼時候了，你倒是給我句痛快話，大爺那邊，我怎麼交代。”
多數是管家在說家裡的情況，姜常喜邊看邊聽，大吉拿着賬冊，偶爾小聲的同賬房覈對一番。
賬房豁然明白：“對，你這人按上個尾巴比猴都精，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可畢竟是內宅，這賬房？”
姜常喜：“最近商鋪上可來過莊子上要供給。”
姜常喜哼了一聲：“不然你去外院問問大爺的意思？”
賬房：“這就停了，莊子上的雞鴨送不出去，要怎麼處置。”
三兩下的功夫，新媳婦就把府邸給摸清楚了。
管家就點頭：“大奶奶吩咐的小人們都記下了。”
賬房同管家，開始還覺得大奶奶東一句西一句問的不是多要緊的東西，可沒一會兩人頭上就冒汗了，這可不是隨便問的。他們回答的若是前言不搭後語，那就靜等着被收拾吧。
賬房深吸口氣，這周府的天，以後啥樣，得看奶奶的心情了：“哎，我就帶着大奶奶去看看。”
賬房頭上冒冷汗了，大奶奶倒是知道他的難處，可惜沒有體諒他：“不敢，小人不敢。大奶奶容小人準備。”
姜常喜就看看管家再看看賬房，這賬房雖然固執，不懂變通，可對周瀾衷心的很。
管家周大一句廢話沒有：“大奶奶，小人明白。”
姜常喜就在管家同賬房的陪同下帶着大吉去庫房。
管家同賬房都震驚了那麼一下。
說完之後，心中全是驕傲，要知道，能做到這樣的人家不多。
糧倉那邊，管家：“大奶奶，你看，這都是咱們莊子上的存糧。除了供給咱們家附近的商鋪之外，還有就是要存夠莊子上的三年的糧食。”
管家周大：“夫人那是大爺的親孃，不會怕大爺被照顧的很好，可依然把熟悉的老嬤嬤，婆子都帶走了，不顧大爺是不是過的舒坦。那就是怕大奶奶被人掣肘了。你說我琢磨的對不對。”
到底還是管家帶着賬房下去拿賬冊的，管家還開導賬房：“夫人連個老嬤嬤，連個精通竈上的婆子都沒有給大奶奶留下，你覺得夫人是什麼意思。”
賬房口氣很不好：“什麼意思？我哪知道夫人什麼意思。”
相比之下，這個管家心思倒是活的很，姜常喜對着管家：“你是這個莊子的管家，還是你家大爺的管家。”
管家周大立刻行禮：“小人是大爺的管家，小人這就吩咐下去。”
然後對着姜常喜表忠心：“大奶奶，小人是大爺，大奶奶的人可有句話，還是要同大奶奶說。”
姜常喜：“我年輕，做事衝動，不知道的地方，你儘管開口，能夠及早描補，也是你家大爺的臉面。”
管家就鬆口氣，這還是能聽得進去話的：“小人不敢，大奶奶莫嫌棄小人多嘴，小人知道，大爺同二老爺分家了，可畢竟血親，這咱們這邊突然就不給莊子上供給了，會不會讓人說大爺……”
姜常喜：“既然是分家了，那就是兩家，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大爺小小年紀，自己經營莊子，都是摸索着來，經營不善也是有的，二叔會理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