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方向

李赫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過來,對他來說,在疲憊的時候去睡覺可以隨時進入深度睡眠,而深度睡眠對於休息來說是十分的有效的,但也僅僅是讓大腦得到休息而已,對精神力恢復有很大的好處,不過卻不能直接恢復精神力。

歐若拉和安布羅西斯已經在客廳等他了,本來這兩人是太陽剛出來的時候就過來了,卻等到了大街上已經人來人往了才敲門進來,又在客廳等了李赫半個多小時,李赫這才醒過來,此時差不多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正好是魔法學院上課的時間。

“你們來了,以後就這個時候過來吧,不要來的太早,學習和休息都要有保障纔可以!”李赫在過來的時候就聽李智說這兩個小傢伙已經等了不下兩個小時了,身爲師長的他有點倚老賣老的教訓着他們,讓這兩個小傢伙又是感動,又是開心。

“跟我來吧。”李赫在家裡穿着十分的隨便,甚至還穿着拖鞋,不過卻正好符合他的本性,歐若拉和安布羅西斯兩人雖然看見了李赫穿着隨便,但卻沒有任何感覺,彷彿在看在課堂上看到的那個衣冠楚楚的導師。

三人去了李赫的書房,說是書房,但是裡面卻一本書也沒有,李赫也是第一次過來,正好書房當成了教室。哈恰一直在十米之外的範圍內跟隨者李赫,保證自己的太極領域能夠時刻的將李赫籠罩在裡面。相比於魔法鬥氣形成的領域,威勢領域的好處就在於可以隨時保持,不必過分擔心消耗問題,但是一旦利用威勢領域戰鬥的話,消耗卻是遠遠比魔法鬥氣領域大得多。

“隨便一點,就當我是你們的朋友,我們是在聊天。”李赫看得出這兩個學生還是十分的拘謹,溫言笑道。

歐若拉和安布羅西斯對視一眼,神情放鬆了不少,兩人同時拿出了筆記本,然後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眼睛卻看着李赫,一瞬不瞬。李赫也看着這兩人,三人不知不覺對上了眼,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

“隨便一點,你們不是來聽課的,不用記筆記……算了,第一次對你們來說太困難了,這樣吧,你們先說一下自己在鍊金術上的研究方向,或者準備研究些什麼,有什麼設想,歐若拉先說吧。”李赫也知道即便是換了自己,也不可能在導師面前放開手腳,這主動權還是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自己再不主動,那今天可就成了大眼瞪小眼了。

“導師,我其實比較喜歡藥劑術,之所以要學習鍊金術,是想要研究出一種只需要操控,放入原料,便可以煉製出魔法藥劑的鍊金器械來。”歐若拉低着頭,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但是卻很清晰,她缺少的不少自信,而是勇氣,不過她也很勇敢,只是需要鼓勵。

李赫點了點頭,心說自動化魔法藥劑煉製設備,好想法!可是你註定不會成功,若是你成功了,那麼藥劑師公會這個龐然大物可能會因此而轟然倒塌,因爲鍊金師公會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拿着這種設備來打擊藥劑師公會的機會的。

“安布羅西斯,你呢?”

“導師,我一直在研究鍊金傀儡,我的父親是魔法傀儡師,我希望能夠超越他!”安布羅西斯一臉激動,有憤青的潛質。

李赫再次點了點頭,安布羅西斯的研究方向倒是與他有些關係,不過他要研究的是鍊金生物,是智慧型的鍊金傀儡,遠比鍊金傀儡要強大的多,若是能夠成功,說不定他自己會成爲創造一個種族的神也說不定。

“好了,我知道你們的研究方向了!”李赫頓了頓,接着說道:“歐若拉,你的理想是好的,但是卻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若果你成功了,而且將你的成果推廣了,你勢必將會成爲全天下所有藥劑師欲殺之而後快的死敵!”

一番話說的歐若拉目瞪口呆,神情緊張恐懼到了極點,但更多的卻是迷惑,她慌亂到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筆記本掉在了地上都沒有去撿,而是看着李赫,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問:“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導師?”

李赫用眼神安慰了她一下,然後緩緩說道:“昨天課堂上鍊金師和藥劑師的衝突敵視你也看到了,你說如果你的研究成功了,若是先被鍊金師得到了,他們會不會大肆製造那些能夠自動煉製魔法藥劑的鍊金器械?到時候恐怕是個鍊金師都會成爲一個合格的藥劑師,而且完全可以做到量產,到時候藥劑師的處境恐怕就會舉步維艱,時間一長,藥劑師甚至有可能會絕跡!”

“而且打擊了藥劑師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器械沒有創造創新的能力,若是藥劑師消失了,你指望誰來推動魔法藥劑的不斷創新?如果魔法藥劑不能創新,而魔法和鬥氣卻在不斷演化前進,這個世界終究還是會有所殘缺的,而且藥劑師並不僅僅是煉製魔法藥劑的……你的方想雖然不能說是錯誤,但是卻偏離了方向,會帶來嚴重的後果,你明白嗎?”

“想當初,鍊金師與藥劑師決裂,其原因就源自於某些偏激的鍊金師認爲藥劑術只是一門簡單的學門,妄圖製造自動煉製藥劑的鍊金器械,結果功成之時卻是鍊金師公會分裂之日,而且他們也沒有成功,因爲他們製造出來的鍊金器械純粹是一個理想狀態的東西,別說普通人,就算是學習了十幾年藥劑術的藥劑師,也根本沒有辦法使用,最後被迫束之高閣,從此鍊金師凡是想要做這種努力的人,都會被告知這一段隱秘!”這也是他進入了鍊金師公會的菁英圈子之後看了那些絕密資料才知道的。

“存在的就有他存在的理由,你的夢想可以實現,但是你的夢想卻未必能夠讓所有人接受,那麼你就要修正一下自己的夢想了!另外,我覺得你還是跟我專門學習藥劑術吧,要學會兼收幷蓄,鍊金術的本質就在於廣博,拋棄了藥劑術的鍊金術是不正確的,也是不完整的!”李赫語重心長的說完了自己的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歐若拉和安布羅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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