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室,秦智博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回來。
衆人已經自發組成了各個娛樂項目的遊戲組合,白馬探和茂木遙史打檯球,千間老太、槍田鬱美和柯蘭,四人一起打正常的撲克。
看着角落裡還空着一盤西洋棋,秦智博和基德剛好坐過去,裝模作樣玩玩遊戲,順便交換一下情報。
“你那邊怎麼樣?”秦智博率先問道。
基德瞅了一下四周,稍微俯身,以一臉神秘的表情說道:“我發現這裡的大秘密了.”
“這整個別館都是黃金做的!”
儘管已經儘可能壓抑語調,但他的語氣還是有些強烈。
基德見的富豪多了,但這麼豪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秦智博眼珠轉動,內心之中也有些驚訝。
這真是意外.
這棟別館如果是黃金的,那至少要.
秦智博環顧四周,試圖做和剛纔基德一樣的舉動,估算建造這棟別館所需要的黃金。
不過在此基礎之上,秦智博也在思考一些更加實際的問題。
這個地方究竟是怎麼建造出來的?
由黃金打造出的超級別館,建造這裡的工匠肯定是知道這一點的。
就算當時簽訂了某種保密協議,或者以什麼手段恐嚇這些工匠不能將秘密說出來,但這些工匠可以將秘密傳給子孫後代。
過去了一代又一代,直到工匠的後代覺得安全了,就可以過來挖寶了。
但時至今日,看起來並沒有人知曉這棟別館的秘密,更沒人前來盜寶。
難道那些工匠都被大富豪烏丸蓮耶殺害了?
就在秦智博浮想聯翩的時候,基德突然問道:“對了,你在上面發現什麼了?”
秦智博回過神來,略做思考後答道:“在四樓有一個放電腦的房間和一個秘密的監控室,不過裡面沒有人.”
想了一下,他沒有將在這裡發現的古怪之處說出來——那雙黑暗中的“卡姿蘭大眼睛”。
就在這時,活動室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
秦智博沒回頭看,都知道這是毛利蘭的尖叫聲。
伸腿揣了一腳基德,他也趕緊反應過來,代入角色。
“怎麼了小蘭!”
衆人向毛利蘭所在的牌桌聚集,只見綠色的的牌桌上放着兩張沾血的撲克牌。
“真傷腦筋啊,連撲克牌上也沾血了.”千間老太感慨道。
白馬探微微一笑,拿起撲克牌聞了聞,又放了回去,“聽說這裡的東西自從那場慘桉發生後,就基本保持原樣沒有動過。”
“這麼說,這個房間也”毛利蘭顫抖着童孔,一臉恐懼的樣子。
吱——
房門在此時突然打開,女僕的身影立於門前。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今天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移步到餐廳就餐。”
“主人已經在那裡恭候大駕了。”
一衆人跟隨着女僕往餐廳走去,毛利蘭在路上抱怨這裡的氛圍有些古怪,自己已經沒什麼食慾了。…
女僕推開餐廳的大門,裡面有一張方環形的餐桌,上面整齊佈置着各種餐具以及寫着每個人名字的紙位牌。
而在餐桌的主人位,一個佩戴着紫色尖頂面罩的人正端坐着。
這造型像極了曾在美國盛行一時的3K黨,或者是紫色版派大星的觸手系腦袋。
在他那狹長腦袋的眼睛位置,是兩條散發着猩紅光芒的縫隙,整個人的造型充滿着詭譎的神秘氣息。
見到這幅模樣的主人,衆人驚訝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這位主人看起來倒是對自己的造型並不是很在意,自顧自地說道:“現在在場的七位崇高的偵探名家,本人誠摯歡迎各位光臨這座黃昏別館”
“現在就請各位入席吧,桌子上面有各位的名字。”
所有人開始尋找自己的位置入席,在這個過程中,秦智博則悄悄觀察這位熱愛故弄玄虛的“主人”。
他的腦袋上罩着面罩,看不到任何關於身份信息的詳情。
如果有機會摘下他的面罩,應該就可以知道他是誰了.
等衆人都落座完畢,又過了十秒鐘,主人才開始說話。
“關於這次將各位邀請來此的目的,主要是希望各位能夠幫助我將目前藏在這裡某個地方的寶藏給找出來。”
“我花了很多年纔得到這筆財富,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必須要找到它不可.”
基德內心有些叛逆,自己雖然已經找到了寶藏,但就目前這個主人家的態度,他不是很想告訴對方。
可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幾聲隆隆巨響,刺激到屋內的衆人。
“剛纔那是什麼聲音?”
吃貨偵探大上祝善第一個站起來,發出質問。
主人也立刻用沉着的語氣回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想阻斷你們的去路罷了。”
“過去一直都是你們在追着我跑,偶爾也該讓我們彼此之間的地位互換一下才對。”
“老實說,剛纔你們來這裡時經過的那座吊橋也在同一時間掉下斷崖,所以你們根本不能坐着車子逃走。”
“當然啦,這裡不存在有線電話,附近更沒有可以撥通行動電話的信號基站,你們向外界求援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現在只要有人能想辦法幫我找出那份寶藏,我不但會分給他一半的寶藏,還會告訴他如何離開這裡的方法,這就是遊戲規則。”
“希望在座的各位都還喜歡”
說完,紫色觸手系腦袋的主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似乎在給這些人時間來回味剛纔他所說的話。
秦智博思考着現在的情況,將好消息和壞消息在腦海中一一列舉出來。
壞消息是,車炸了;好消息是,自己搭便車來的。
壞消息是,要尋寶;好消息是,寶藏已經找到了。
壞消息是,回去的路只有這個主人才知道,有種受制於人的感覺。
好消息是,自己通過導航儀也能查到下山的路,受制了,但沒完全受制。
只不過觀察四周的情況,秦智博感覺自己身邊坐着的茂木遙史貌似比較冷靜,與剛見面時將愛車視爲逆鱗、視爲“女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喂!
你女人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