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老熟人目暮帶隊趕到了現場。
“這次你總沒話說了吧?”第一時間注意到堂哉的目暮,頓時一臉得意地笑了起來。
顯然,他最近想要徹底把“瘟神”的頭銜按到堂哉身上。
堂哉自然不可能坐視自己風評被害,於是毫不猶豫地把鍋甩了出去,“不,很明顯是柯南的鍋!”
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早就習慣了而且有把柄在堂哉手上的柯南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而小蘭則立即露出了鄙視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怎麼可以向一個小孩子推卸責任?”
“菅原君也經常出現在案發現場?”英理問道。
“沒錯,每次這傢伙都和毛利一樣,彷彿召喚死亡的死神!”目暮補充吐槽道。
“原來是死神啊,怪不得那麼大膽。”有希子一語雙關地補了一句。
“哈,啊哈哈……”堂哉一陣乾笑,雖然剛纔吃豆腐的手感很好,但堂哉可一點都不想被這兩個可怕的女人盯上。
於是,堂哉果斷開始轉移話題。
“說起來目暮警部,兇器找到了嗎?”堂哉問道。
聞言目暮嘆了口氣,“雖然姑且有讓高木他們去找,但如果是內部犯的話,兇器應該被藏起來了,外部犯的話兇器也應該被帶走了,總之都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不,我覺得兇器應該很容易被找到的。”堂哉搖頭道。
“爲什麼這麼說?”目暮疑惑地問道。
“因爲從威脅信來看,兇手只可能是這座莊園裡的人,如果是外人能順利闖進主人家臥室,那直接當時就應該動手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呢?”
“確實,犯人肯定能預料,收穫威脅信的被害人會加強警惕,之後作案反而會更加困難。”目暮點頭道。
當然,實際上也有類似怪盜基德這樣的裝逼犯,但通常這種帶點自戀的犯罪者,都會在威脅信中表明自己的身份。
“所以這些威脅信的可能性只有兩種,要麼寄出威脅信的人跟犯人不是同一個人,只是碰巧撞在一起了。”
聞言,英理立即說道:“這不可能,如果是兩個不同的犯人,那麼執行殺人計劃的犯人在看到莊園內突然加強了監控,一定會下意識地以爲自己被發現了,應該都會中止或者取消殺人計劃。”
堂哉點頭認可了英理的推理,然後接着說道:“所以犯人只可能是同一犯,而且基本可以確定威脅信就是爲了讓主人家緊張,然後做出一些符合犯人期待的行爲,好方便他執行真正的殺人計劃。”
“是監控嗎?”有希子也好奇地加入討論。
“沒錯,安裝監控,固然可以防範外部犯人的入侵,但同樣也可能造成我們對案情的某些判斷錯誤。”
利用監控的畫面或者時間顯示的不同,製造不在場證明什麼的手法,在堂哉那個時代也是非常常見的,各類影視作品中都會引用。
“可是,犯人到底用了什麼圈套呢?”目暮問道。
“具體準備了幾層圈套我不知道,但現在看來至少有一層,那就是想讓我們默認是外部犯的行爲。”
既然要讓人默認是外部犯,那麼自然持有的槍械就不可能藏在莊園裡面,而是會扔到更靠近莊園外的庭院花叢裡。
這樣,警方就會下意識地以爲是犯人在逃跑途中丟棄的,畢竟正常人是不太可能跑那麼遠扔掉兇器再跑回現場的。
果然,在外面搜查的高木很快帶來了相同的消息。
“在通往圍欄方向的花叢裡找到了一把45口徑手槍,在案發現場的這個窗口,我們還找到了三枚使用過的彈殼,初步判斷是相匹配的,考慮到屍體身上的三處槍痕也符合菅原君的描述,所以應該是在這個窗戶外射擊,之後倉促逃跑的。”高木在外面隔着被打碎玻璃的窗戶說道。
“確實,這樣看起來很像是外部犯所爲。”目暮點頭道。
“這樣第一個圈套就完成了,不過很遺憾這位兇手的行爲似乎不怎麼謹慎,放在主臥的威脅信和彈頭都表明了他是內部人的事實,不直接在主臥殺了藤枝幹雄而是隻放了威脅信,就是因爲如果殺人逃跑,作爲內部人員很容易就被鎖定。”
堂哉的解釋,很快打消了目暮等人對外部犯的懷疑。
“既然如此,那高木、千葉,你們兩個去比對彈殼和彈頭還有槍支彈道痕跡,確認是不是同一把武器,我去找鑑識科檢查一下莊園裡其他人的硝煙反應。”目暮嚴肅地說道。
雖然這次在面對大律師和大明星的時候他並沒有丟失自己的權柄,但堂哉還是給他潑了盆冷水。
“硝煙反應是不可能有的,兇手既然計劃的這麼周祥,怎麼可能犯這種致命的失誤?”
聞言目暮也無奈了,“我也知道犯人不太可能這麼蠢,但總要試試嘛,而且也沒有其他線索啊。”
“不,你可以先不告訴他們懷疑內部人員,你就問他們在離開我們視線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這樣通過他們無意識的證言,可疑更準確地知道他們在案發當時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堂哉建議道。
“可是這樣有用嗎?犯人也不會真的如實告訴我們啊?”目暮疑惑道。
“犯人自己當然不會說實話,但如果其他人都說實話呢?”回答他的是英理,現在在辯護的時候,她也曾經使用過類似的手段。
堂哉點了點頭,然後又補充道,“而且這樣一來,還可能有另外的收穫。”
“另外的收穫?”有希子也好奇道。
“你要知道,這麼大一個莊園,不可能只有兩個六十歲以上的老僕人的。”不管是打掃還是園藝,還有做飯之類的事情,都不是兩個老人能搞定的。
“我知道還有其他的僕人啊,剛纔就看到幾個女僕和廚房的廚師,但是他們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嗎?”有希子奇怪地問道。
“菅原君,我剛纔也已經確認過了,所有人的傭人們在案發當時都有互相之間的不在場證明。”目暮也說道。
“我沒有說他們是犯人,只不過我們或許可以從他們那裡得知一些有幫助的線索。”堂哉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