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聽不明白你爲什麼要給尾藤賢吾投硬幣。“指紋鑑定需要一些時間,而水間月依然不肯放棄刁難志水高保。
“我覺得我說的很清楚了嘛,本來尾藤那傢伙不太想跟我比賽的,我直接強行伸手把他的遊戲退掉,然後又投了一枚硬幣,不然他不定會直接走人。“志水高保很無奈的解釋說。
他還要求再把監控放一遍,指着裡面的動作解釋道。
老實說因爲是整個大廳的監控,主要是防盜竊的而不是抓作弊的,所以畫面模糊的很,志水高保和尾藤賢吾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後,大概也就橫豎二三十像素的清晰度,看的不是很真切。
不過在志水高保的解說下,倒是可以慢慢看明白兩人的動作,確實是志水高保故作親密的摟住他的脖子,然後強行把手放在尾藤賢吾的手臂上,還有投幣。
“不過你剛纔講述你們的對話,可不像是你強行對戰啊!“水間月又問道,剛纔志水高保講的可是天雷勾地火一樣的開戰。
“因爲承認是我纏着別人比賽很沒面子,所以我就撒了一點謊……“志水高保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警察問話你不說真話能行嗎?“水間月搖搖頭,這個志水高保簡直是問題百出,不過全讓他圓回去了,說他可疑倒不如說他隨機應變的能力太強。
“你現在最好想一想,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還隱瞞警方了。“
“絕對沒有了。“志水高保信誓旦旦的說。
“那我確認一下,你和尾藤賢吾對戰,他使用的是凱撒角色,你使用的是銀狼角色是吧?“水間月確認道。
“沒錯,這是我們兩個最擅長使用的角色。“志水高保確認道。
“你再好好的確認一遍,不要弄錯了,你用的是銀狼,尾藤賢吾用的是凱撒對吧?“水間月又問了一遍。
“我……”志水高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看樣子真的在認真思考,至於在思考什麼就不知道了。
“根笨不用哉問了,精部。”安靜了一小會的朱蒂又開口了:“塌們兩個一格是米花的隱狼,一個是杯戶的鈣廈,這兩個已經時塌們兩個的戴錶人物了,不可能錯得。”
不知道是不是水間月的錯覺,朱蒂說的話好像清晰一點了。
“沒錯。”朱蒂的話已經直接把志水高保的退路堵死了,所以志水高保直接確認道。
“然後你被尾藤賢吾壓着打,一直都起不了反抗對嗎?”
“沒錯,很丟臉吧?”
“再確認一遍,你被……”
“這麼丟臉的事就不要再確認了!”志水高保直接打斷水間月的話。
“那好,如果出了問題我不付責任。”水間月也不強求,或者說這樣對他更有好處。
“突然他又不動了,而且你也沒有動,結果就平局了對嗎?”
“對。”
“你是遊戲結束之後才發現他被人殺害了對嗎?”
“對。”
“遊戲之前你沒有發現他任何異常對嗎?”
“對。”
“那好,現在我們下樓吧,我的同事們剛剛鼓搗了一個有趣的東西。“水間月說着,帶着衆人率先走了出去。
趁着走在最前面的功夫,水間月不着痕跡的按了按太陽穴,這是他每次頭疼的習慣。
下樓的時候,水間月聽到一絲不和諧的聲音,節奏和大家的步伐差不多,聽起來就是撓黑板差不多,不過更像敲。
回頭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沒有做什麼小動作,而是聲音也不是志水高保身上傳出來的。
“怎麼了?“水間月突然回頭嚇了大家一跳。
“沒事。“水間月搖搖頭,也許是聽錯了。
這會功夫,硬幣盒裡多出來的那枚硬幣上,指紋的鑑定結果也出來了。
指紋的驗證沒有帶來什麼驚喜,志水高保沒有撒謊,多出的那枚硬幣上粘的正是他的指紋。
不過水間月也沒有寄希望於指紋驗證,他倒是想看看,山本康哉他們鼓搗出來的東西,志水高保還能怎麼翻盤。
“警部,讀出來了!“樓下有一羣人圍着機器,其中就有警員山本康哉,眼尖看見了水間月,興奮的揮着手。
走進了一看,原來一臺筆記本電腦,用某類數據線連接着遊戲機。
說來也巧,山本康哉是一名電子方面的人才,這在普遍電腦技術落後的警視廳倒是非常罕見。
比如連開機都不會的目暮警官,會開機但是不會關機的佐藤美和子。
還有開機關機都沒有問題,就是操作的時候經常不知道保存的高木。
水間月倒是在操作上一點問題沒有,不過更高層次的東西就兩眼抓瞎了。
就比如上次在組織裡面和冰酒對話,說着說着水間月就只會恩恩啊啊了。
而山本康哉則是個少見的高手,比不上黑客但也有個技術人員級別的水平,之前他就告訴水間月,他能試試在遊戲機裡面提一種叫“日誌“的玩意。
對於日誌,山本康哉的解釋是,就是程序運行的時候的詳細記錄,有些程序會把這個保存起來。
因此在徵得電玩中心老闆的同意之後,水間月就讓他去調取日誌了。
現在看他的樣子,這個日誌應該是提取成功了。
直接結果筆記本電腦,水間月翻動着上面的內容,山本康哉站在一旁給他解釋上面的內容。
“那是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鬼,志水高保主動大聲問道。
“當然是好東西了,這上面記錄了這臺機器的所有的操作記錄。“水間月嘿嘿一樂:“志水高保,你猜上面是怎麼記得?“
“這不可能,這上面怎麼可能會有日誌,你在詐我對不對?別白費功夫了!“志水高保搖搖頭,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水間月給了山本康哉一個眼神,示意他來解釋,因爲水間月解釋不了這個。
“沒錯,正常來說因爲會佔用內存而且使遊戲更多卡頓,所以大部分遊戲爲了保證流暢是沒有日誌記錄的。“
“但是呢,“山本康哉話鋒一轉:“這款格鬥遊戲纔剛出沒多久,爲了獲得更多的操作數據用來改進,程序自動記錄每天的“日誌”,晚上在自動發送日誌的同時再清空。“
“怎麼這樣!”志水高保似乎很不高興,不,已經不止是不高興這麼簡單的事了。
“讓我看看……如果山本沒有忽悠我的話,這段記錄應該表明這臺機器的最後一場比賽操作的是銀狼吧?“山本康哉讀的是死者尾藤賢吾用的機器。
志水高保不說話,咯吱咯吱的磨牙。
“然後在操作上……這臺機器表明幾乎沒有感受到任何操作,只有大量的輸出信號和少量而微弱的輸入信號。“
這種新型的格鬥遊戲機已經有了體感遊戲的雛形,不是用手柄操作而是待在手上和腳上的傳感器將動作傳回。
與此同時,如果遊戲中的人物被打的話,傳感器也會將削弱過的感覺傳遞給玩家,這就是前文提過有說法認爲這種遊戲偏於真實容易誘發心臟病的原因。
而輸出多輸入少,就意味着玩家幾乎沒有操作,而是意味的捱打,而少量而微弱的輸入應該是“被打“之後的輕微動作被記錄了下來。
“我們應該沒有弄錯遊戲機吧?難道這其實是你用的那臺?“水間月故作不知,嘲諷的看向志水高保。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志水高保直接說道:“沒錯,我又撒謊了,我們交換了遊戲角色,然後我碾壓了他,不可以嗎?“志水高保這是破罐子破摔了,直接一副“對,就是我殺的人,但是你們只能找到我撒謊的證據找不到我殺人的證據,怎麼滴吧!“的態度。
水間月輕蔑的看了一眼志水高保,好像對他的花招不屑一顧一樣。
“出島先生,可以走幾步嗎?“水間月轉而問店員出島。
“啊?啊,沒問題。“出島一愣,心想這怎麼突然扯上我了呢?不過還是感覺出來走了幾步。
因爲太過緊張,步伐歪歪扭扭的就好像突然不會走路了一樣。
不過水間月要的也不是他步伐優美,只不過是確認了,之前聽見的奇怪聲響就在他的鞋底而已。
不止是水間月,這次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聽見了出島的鞋底有異樣,包括出島現在也楞楞的盯着自己的鞋底。
“楞着幹啥啊,拿下來看一眼啊!“水間月催道。
“別動!“崎田源又跳了出來,既然是水間月點名的東西,肯定不能讓出島直接用手去碰,以免粘上指紋。
用帶着手套的手慢慢扶起出島的右腳,看到的是一根香菸,一塊口香糖,還有一張口香糖的包裝紙以及……
“毒針!“崎田源驚呼了一聲,他看見了一根閃着寒光的鋼針夾在被踩扁的香菸裡面,下意識就想到這就是毒殺尾藤賢吾的兇器。
“什麼?毒針!“正常人聽到自己腳底下有毒針當然沒有人能保持鎮定,包括出島,出島嚇得要不是崎田源抓着他的腳,他都能直接飛出去。
“你別亂動,我給你拿下來!“崎田源不滿的說了一句,他手上戴着的手套可不防針扎,萬一真是毒針,摘的時候給自己刺一下他可就完蛋了,聽驗屍科那邊對這玩意的描述,中毒了挺不到醫院就要gg了。
取下來毒針和香菸口香糖已經口香糖包裝紙,小心翼翼裝進證物袋裡面,崎田源才把東西交給水間月。
水間月拿着東西在志水高保眼前晃了晃:“這個結構很有趣啊,話說我好像一直看見有人在嚼口香糖來着。“
“警官你好好看看吧!“志水高保計劃得逞,拿出自己的口香糖和煙盒:“無論是煙還是口香糖,好像我的和這些都不一樣吧?“
水間月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因爲是隱蔽式的,要是店老闆不說,他要是不仔細看的話也會以爲那就是個消防用的煙霧探測器。
“你說,那個攝像頭有沒有拍到,某個人從菸灰缸裡撿別人扔的口香糖和煙呢?“水間月促狹的看着志水高保。
“我怎麼知道?警官你要是懷疑我的話,不妨看一看,那上面有沒有我的指紋好了。“志水高保終於不敢和水間月對視。
“上去三個人看監控,這次可不太容易看了。“水間月先指揮了自己的手下去上監控裡面找線索,然後才接志水高保的話:“看來你是很有自信了,顯然是沒有用指尖就碰到它,但是你說這上面有沒有掌紋呢?“
◆t tkan◆¢ ○
“掌紋?“志水高保一愣。
“看看你自己的手掌,有沒有發現和指紋類似的紋路?“水間月搖晃着自己的手,把掌心對着志水高保:“多數人只知道每個人的指紋都是不一樣,但是沒有幾個人知道,手掌紋和腳掌紋也都是獨一無二的,同樣可以作爲辨別身份的證據。“
“既然你沒有用指尖去拿,那你是怎麼拿它的呢?攥在手裡?用手指夾?“水間月自說自話一樣一步步問到:“仔細想一想,自己的手掌,尤其是掌紋清晰的地方,有沒有碰到過這個東西呢?“
志水高保低下了他那顆不服輸的聰明腦袋,本來他就記不住有沒有碰到了,再加上水間月的言語干擾,他覺得自己的破綻最終還是來了,不再廢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至於動機,不用他交代,去調查他妹妹的人也傳回了消息,原來是他妹妹和尾藤賢吾同居之後生活並不好,由於尾藤賢吾的關係生活的很辛苦,最後竟然因爲營養不良再加上其他因素導致失明,現在躺在醫院的病牀上而尾藤賢吾就好像不記得有這個人一樣。
看着志水高保終於被帶走,水間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景觀,泥的樣子豪像如、釋、重、負。一樣啊。“朱蒂突然問到。
花了好一會水間月聽明白了朱蒂的意思,解釋道:“監控裡面到底能不能找到他的證據還不好說,至少那個掌紋,呵呵……“
“掌問是片人的馬?“朱蒂問道,作爲fbi搜查官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裝傻問道。
因爲還有小蘭和園子在旁邊聽着,而且露出來好奇的眼光,所以水間月明知道朱蒂在裝傻也不介意解釋一下:“掌紋確實存在,也確實互不相同,但是和指紋比辨識難度更大,成功率更低,而且掌紋的附着力沒有指紋高而清晰,被那個店員踩在腳底蹭了這麼久,有什麼東西早就磨沒了。“
“雞然是心理戰書嗎?太苦了!“朱蒂好像是在誇水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