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嘞頭疼,不是回想記憶的頭疼而是思考引起的頭疼。
從現場來看,兇手身上並沒有濺到血,那麼門板上方的血又是從哪裡來的呢?無外乎受害者和兇器,然而受害者和兇器都在廁所裡面,又爲什麼會把血滴落到門板上呢?
水間月非常鬱悶,提前知道了兇手是誰反而在破案上束手束腳的。
“這個兇器怎麼看着怪怪的?”中村謙一突然問道,吸引了水間月的注意力。
“真的誒?”千葉一伸湊過去看“你看,刀柄上都是血誒!難道兇手拿刀不用手嗎?”
川崎秀樹也一起討論起來:“你們看,刀身靠近刀柄這裡有一小段沒有沾到血,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水間月走過來,開口推測道:“是不是這樣,兇手在廁所裡把刀插在死者身上,然後把細線綁在刀上,先離開廁所在用細線拔出刀,解開後再把刀子扔回去,血液就是那個時候從刀上滴下去的。”然後水間月又搖頭:“不對,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沒有解釋,而且怎麼在離開廁所後讓死者堵住門也沒有解決。”
“警官你看看這樣行不行。”妃英理推一下眼鏡,開口說:“兇手先在門外將死者勒昏,然後把綁了細線的刀插在死者的身上,再把死者從廁所門上方的空間扔進去,最後用細線拔出刀,讓血液噴濺?順便一提,這樣細線既可以勒昏死者也可以綁刀子重複利用。”
“這就麻煩了,萬一兇手把細線直接用馬桶衝下去,可不太好找證據啊!”水間月鬱悶的說。
“不對啊!怎麼沒有吉川線?”驗屍科的高倉賀彥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吉川線,爲日本警察的專業術語。指脖子被勒住時,受害人下意識用手把勒住脖子的繩子向外拉而導致的抓傷。可作爲他殺的判斷證據之一。由日本大正時代的警視廳鑑識課長吉川澄一發現並以其名字命名。這也是水間月在大講堂上着重強調的內容之一。
那麼爲什麼被勒昏的死者脖子上沒有吉川線呢?當時死者的雙手在幹什麼?
“檢查一下,看看死者的雙手有沒有什麼痕跡,尤其是指甲裡面。”水間月覺得這是一個重大突破口。
檢查需要一段時間,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精神,水間月要求檢查一下殿山十三的隨身物品。
煙盒、打火機、藥膏,錢包裡有一些零錢和三張銀行卡、一張優惠券,一串鑰匙還有老式大哥大,就是沒有什麼細線狀的東西,水間月估計真的是用馬桶沖走了或者用別的方法處理了。
謝天謝地的是,驗屍科在死者指甲裡發現了大量的化纖碎屑,而且是綠色衣料。
當高倉賀彥朗讀這份報告的時候,所有人都盯着殿山十三看,別說在嫌疑人中,就是全場範圍內穿綠色衣服的人只有殿山十三一人。
“殿山先生,介不介意提供一小塊衣料來讓我們進行化驗比對一下?”成竹在胸的水間月微笑的詢問殿山十三,同時用眼神示意手下,小心兇手暴起傷人。
“混蛋!那個****!她該死啊!”殿山十三憤怒的大吼,然後也不打算解釋什麼,向咖啡館大門的方向逃竄。
既然已經有準備了,自然也不需要妃英理律師以弱女子之流去制服犯人,警員們一擁而上,非常沒有武士精神的開始了羣毆,很容易的放倒了兇手殿山十三。
和妃英理約定,有空會去警視廳做一個筆錄後,水間月就打算帶人撤退,押送兇手回去了。離開的過程中就聽見毛利蘭喊“媽媽”的聲音,和柯南的驚叫聲,接着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和若王子士郎的慘叫,擔心發生鬥毆事故的水間月這纔回過頭去看,發現是鈴木財團的二小姐鈴木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扇了若王子士郎一巴掌,仔細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大事的水間月裝作沒看見,繼續招呼手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