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副市長面色一變,匆匆朝着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口卻臉色難看地停了下來,雖然我的所佈置的防止寒氣外泄的禁制並沒有撤去,可楊西亞身上的寒氣太邪門,禁制並不能完全鎖住寒氣,還沒進門她就被森寒的冷氣逼地後退了幾步。
“怎麼會這樣?寒氣爆發了?西亞!”
薛副市長徹底慌了神兒,像沒頭蒼蠅一樣三番四次想要往屋裡闖,卻每次都被寒氣逼退。
看樣子,她一早就知道楊西亞身上有寒氣的事情,那一句寒氣爆發更是表明了她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的事情,或者,楊家的人都知道,所以當楊西北得知楊西亞掉進水池昏迷了的時候,纔會那麼憤怒。
難道說,那寒氣爆發的誘因就是冷水?
“該死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看見我從房間的方向出來,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的薛副市長將怒氣一股腦頭撒到了我的身上。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你女兒的事我們都不希望發生,可那關梅子什麼事,爲老不尊也要有個限度!”
兩世都是含着金湯匙出身的公子哥,鮑炎早就受不了薛副市長蠻橫的態度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淡定下來,緩步走向薛副市長,在她警惕的目光中腳步一轉,徑直向着病房裡走去,然後走出。
“我承認我的背景不如薛副市長你強大,不過有時候呢,強大的背景什麼作用都起不來,就比如關於你女兒腹部有一團冷氣的事情,你的背景幫不了她。只有我能徹底幫她解決痛苦。”
“你……”
臉上的神色紅橙黃綠般走馬觀花地變換着,最終定格在了冷靜上,薛副市長深吸了口氣,以公事公辦的語氣道:“說吧,你的條件。”
我挑眉,開始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了起來,不愧是久經官、場的女人。也不愧是在寧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市長大人。光是這份權衡利弊後迅速拋下個人成見的氣魄也不是一般人有的。
我對放心不下跟來的鮑炎招招手,問道:“你說的那個空間站和載人飛船還需要什麼東西?”
鮑炎也不蠢,這種爲自己家族謀福利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放過:“中間站三年後的維護費用還沒有着落。飛船的建造已經接近尾聲了,卻差了一批材料,寧副市長,幫幫忙吧。”
“胡鬧。空間站的維護一年沒有幾十億下不來,你們讓我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去籌集!‘
鮑炎一甩火紅長髮。不在意道:“這樣的話,就請寧副市長幫忙審覈一下我們鮑家進購特殊材料的文件吧,如果按照流程的話,沒有半年根本下不來。”
“我怎麼知道你們的特殊材料是不是用於飛船的建造。萬一你們鮑家心懷不軌,我怎麼跟寧市的百姓交代?不行!”
兩個條件她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鮑炎聳聳肩。扭頭看向我:“我就說這種事很難吧,還是算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楊西亞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你好好想想楊家辦喪事的時候要不要去參加吧。”
“等等!”眼看我和鮑炎真的要離開,寧副市長几乎是用盡了全部力氣咬牙道:“第二條我可以答應你們,但鮑家也要答應我,必須接受市裡的工作人員成全監督關於這批特殊材料的使用情況,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我無法批覆文件!”
鮑炎驚喜地看我一眼,咧嘴笑道:“當然沒問題!!”
到了最後,楊西亞還是乘着直升機離開了醫務室,她的丹田四周已經被我佈下了禁制,我絲毫不擔心寒氣會大規模爆發,坐在醫務室的病房裡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將房間裡的寒氣全部轉化吸收後,我才慢悠悠地坐上楊家派下來的車去了楊家。
楊家不愧是寧市的超級大家族,碩大的別墅佈置的既豪華又嚴肅,讓人有種置身皇宮的感覺。
我在管家的帶領下一直上了二樓,薛副市長已經等在那裡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長相非常儒雅的中年男人,他的輪廓與楊西北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楊家的主人,楊西亞兄妹的父親了。
“梅子小姐,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聽內子說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內子她性子比較急,事關女兒的安危,她那個時候方寸大亂了,你別放在心上。”
這個西裝筆挺的中年儒雅大叔笑眯眯的,有種溫吞吞的柔和氣質,我瞥了一眼他身側的薛副市長,她筆直地站在那裡,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誰想要反抗她的話,她會第一時間對那人發動攻擊。
女強男弱的組合,讓人唏噓啊唏噓。
“沒事,反正我只是對楊西亞的病非常感興趣纔來的。”
薛副市長又要變臉,儒雅大叔一把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她的怒氣就那麼消散了。
我有些意外,還以爲在楊家應該是薛副市長把儒雅大叔吃的死死的,沒想到卻是儒雅大叔把薛副市長管的服服帖帖。
楊西亞的房間裡依舊寒氣逼人,不過已經沒有在學校醫務室時那麼誇張的程度了,我在房間四周佈下了禁制,就開始對寒氣的吸收轉化,這一轉化就是整整一天。
華燈初上,我睜開眼睛,感受着四肢百骸內靈力充盈的感覺,我舒服地鬆了口氣。
從空間手鐲裡拿出黑色匕首,我眸光一凝,輕輕朝着裸露在空氣中的白皙手臂刺了下去。
鏘!
一聲類似金鐵交鳴的聲音響徹房間,我看着毫髮無損的手臂,心中說不出的驚喜——我的肌肉皮膚已經堪比下品防禦法寶了!
不僅如此,通過這一天的寒氣轉化吸收,我受損的經脈和丹田也恢復了大半,依照這個速度,再有一兩天的時間,我就可以痊癒了!
我低頭看向楊西亞,少女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她體表的寒氣已經被我全部吸收煉化掉了,經脈和肌肉裡面的靈氣也被我抽走了五分之一,雖然身上依舊寒冷,卻一時半會兒不會死了。
滿意地點點頭,我起來活動了下四肢,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楊家夫婦一直都站在門外,見房間的門開了,薛副市長顧不得找我麻煩,幾個箭步衝進了房間裡,儒雅大叔也想進去,我淡淡叫住了他:“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還需要一天的治療才能醒過來,晚上不要開空調,也別開暖氣,過冷或火熱都會誘導她體內的寒氣爆發。”
時間已經很晚了,怕鮑心蕊擔心,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鮑家,一進門卻愣住了,鮑心蕊正窩在大廳的沙發裡,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而她周圍,有兩對中年男女,正在輪番對她進行轟炸。
我的東西被亂七八糟地扔在客廳裡,鮑炎正無奈地捂臉靠在窗邊,這氣氛簡直不要太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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