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論她怎麼掙扎,無論她怎麼怒吼,席慕寒的兩條手臂就像是兩根鐵索把她綁得緊緊的,她根本就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終於,她不再掙扎,她的力氣已經用完,腳上的痛,手上的痛,身上的痛,心上的痛,膝蓋的痛,所以的痛都向她襲擊,她暈倒在席慕寒的懷抱裡。
席慕寒抱着她走向自己的御園,席老太太看見了皺下眉頭,臉上明顯的不悅:“慕寒,你忘記席家的規矩了嗎?”
“我明天會送她到雅園去住的,今天先幫她把這一身上下的玻璃渣清理掉。”席慕寒沒有回頭,而是有些生硬的對柳月鳳說。
章子君被席慕寒抱到了一間像是醫療室的地方,她躺在一張簡單的牀上,席慕寒解開她身上的衣服,堅持了身上有沒有玻璃渣扎進肉裡。
還好,沒有,身上因爲隔着衣服,最後一下的撲到玻璃渣上只是被一些尖利的玻璃渣刺了點血印。
她最大的傷在腳上和手上,席慕寒用酒精幫她把手和腳清洗了一遍,然後用放大鏡仔細的檢查着她腳上的傷口。
半個小時後,終於清理完畢,她的腳因他用白紗布包裹起來,卻更加不能走路了,他皺緊眉頭,又把她抱到了他的房間裡去。
“大少爺,老太太吩咐,讓您把太太身上的傷口清理了就送太太去思過樓住,”席慕寒剛把章子君放到牀上,朱嫂就來敲門了。
“告訴奶奶,今晚她住這裡,明天我讓她去思過樓住。”席慕寒有些生硬的說。
“可是,”朱嫂面上露出難色,顯然覺得這樣很難交差。
“好,我知道了,”席慕寒即刻抱起章子君,然後冷冷的掃了眼朱嫂,“回去告訴奶奶,我現在就送她去思過樓。”
“謝謝大少爺的體諒。”朱嫂連忙道謝離去。
思過樓,就是開始朱嫂帶章子君去的那棟河邊的小閣樓,這棟樓一看就有些年頭了,而且年久失修,又長年不住人,二樓唯一的一間臥室裡佈滿了蜘蛛網和聚集了各種不知名的小動物。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白熾燈泡發出暗黃的光,席慕冰用一根棍子把這些蜘蛛網用力的掃去。
席慕寒把章子君放在唯一的一張牀上,而這張牀卻是雕花的古典木牀,只是被厚厚的灰塵遮蓋了,看不清是什麼年代的。
“走吧,慕冰,不要在這裡折騰了。”席慕寒看着那正在打掃的席慕冰,冷冷的說。
“哥,這裡怎麼住人?我拿掃把來掃一下吧?”席慕冰抗議,看着這樣的環境,章子君身上又有傷,他的心揪緊了。
“走,快點。”席慕寒冷冷的注視着席慕冰,“夜已經深了,她也需要休息,難道你還想留下來陪她住不成?”
席慕冰狠狠的瞪了席慕寒一眼,“我倒是覺得某個人應該留下來陪她住這裡的。”
話落,理也不理席慕寒,獨自摔門而去。
席慕寒看着席慕冰那氣憤的背影,他眉頭皺緊,看了眼牀上閉着眼睛的女人,不知道她是睡了還是一直昏迷中,總之,她沒有睜開眼睛來。
他沒有再停留在這個破舊不堪的房間裡,而是徑直走了出去,他知道席慕冰肯定還在樓下徘徊。
果然,他下樓來,席慕冰真的就在樓下,看見他時乾脆把臉扭向一邊,裝着沒有看見他。
“慕冰,你還不回去睡覺,難道說你明天沒有課?”席慕寒冷冷的問。
“哥,這個地方這麼陰森,她一個女孩子住這裡肯定會害怕的,我不上樓去陪她,我在樓下守着行吧?”席慕冰幾乎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席慕寒。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個比他還小半歲的女孩能撥動他心裡最脆弱的那根玄,她總是讓他擔心讓他憐憫。
章子君,她那麼小,他班上的女同學好多都和她差不多大,那些女孩子們個個花枝招展的用不同的方式展示着自己的青春。
18歲,正是青春的歲月。
人說女子18一枝花,是人生最美麗最絢爛的季節。
可是,屬於章子君的青春呢?屬於章子君的季節呢?
難道,她的日子就是等死?而且是在那樣的廢墟里等死?
“回去,聽到沒有?”席慕寒冷冷的注視着席慕冰。
“我不。”席慕冰堅持。
席慕寒猛地伸手,毫不留情的抓住席慕冰的手臂,用力一拉,即刻拖着他朝他自己的竹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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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胡楊這人比較忙,至於收藏神馬的,大家自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