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聲驚雷轟隆乍響,頃刻間,瓢潑大雨劃破了夜的寧靜。
奢華的歐式大牀上,葉笙歌從睡夢中驚醒,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房間。
牆上是掛鐘滴滴答答的轉動聲,整個席家大院,除了窗外的雨聲伴隨着呼呼風聲,其他什麼聲音也聽不見。更加襯托出,葉笙歌滿心的忐忑和驚惶。
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也是她父親的祭日。又是同樣的雨夜,她不得不爲了保住爸爸留給她的最後一件產業,嫁進席家。
即便,所有人都說,席墨年是一個傻子。
“捨得醒了?”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在牀邊響起,那聲音冷的沒有半點溫度,遙遠的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誰?”葉笙歌整個人顫了一下,抑制不住的驚呼出聲,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的膝蓋,將自己蜷縮在牀角。
房間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像你這樣的女人,真是爲了錢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男人玩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席墨年的話中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葉笙歌心間不由一刺,沒有察覺到他語氣的異樣。
葉笙歌強迫自己放鬆了一些,“我……我先去開燈。”說着,她便要起身。
豈料,來人突然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將她丟回了牀上。瞬間,男人高大的身影便準確的附了上來。
男人的身體出乎尋常的冰冷,將她死死的壓住。
緊接着,冰冷粗暴的吻鋪天蓋地而下。
葉笙歌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空洞的看着頭頂。那裡黑沉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身上的紅色嫁衣被撕裂,不知怎的,葉笙歌突然鼻子一酸,滾下了一滴淚來。
臨出門前,奶奶親手將這嫁衣穿在她身上,哭着一遍一遍的叮囑她要好好的過日子,雖然她們都知道,嫁進席家是一條不歸路,但是這嫁衣是承載了老人家的祝福的。
下意識的去推搡,男人卻一把將她的手按住,舉至頭頂。冷冷的說道,“你走進這扇門的時候,難道沒告訴你?反抗的下場麼?”
冰冷的話語裡,抑制不住的諷刺。但這個時候,葉笙歌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難過。
下午進門的時候,管家確實交代過。說今晚不管席墨年做了什麼,都不能反抗,尤其是不能傷到席墨年,否則……
否則後面管家沒說,葉笙歌也沒放在心上,本以爲只是普通的告誡。
怔愣間,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室內恍惚間亮如白晝。
頭頂上男人幽眸深邃,沉沉的看着她。葉笙歌整個人如遭雷擊,“是你?”
“是我,笙歌,我回來了。”
短短八個字,如同地獄傳來的催命符,將葉笙歌整個人扼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緊接着她整個人也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席墨年說完,勾脣一笑,如同鬼魅。擡手在葉笙歌的臉頰上颳了一下,冰冷的觸感讓葉笙歌的汗毛不禁立了起來。
他的手指和他的聲音一樣,毫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