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克這句話,姬娜公主瞪着烏黑的眼珠看着他,這草包臉皮也太厚了吧,自己沒治他罪已經不錯了,居然還敢找自己借錢?
“姬娜公主,我借錢可不是爲了自己吃喝玩樂,你知道現在風暴堡城牆要維修、軍事力量要加強、還有瓷器的冬季山寨計劃,每一項都是要資金投入的,風暴堡實在是沒錢了,財政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哼,還不是你這個草包上任一個多月毫無作爲,不然怎麼會如此!”
聽到這句話,杜克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回道:“這個鍋真不能甩給我,風暴堡本身就沒有財政餘額,我把自己私房錢都補貼進去了,可謂是盡心盡力。”
姬娜公主其實心裡面也明白,杜克上任才一個多月,而且自己幾乎是同時跟隨來到風暴堡戍邊的,基本上沒有給他過於奢侈腐敗的機會,確實目前風暴堡的現狀,並不能完全怪他。
“好吧,但是我也沒有多少錢……”姬娜公主撅着嘴巴,沒底氣的回了一句。
“公主也沒錢?”杜克有點驚訝。
“公主就一定要有錢嗎?就是因爲你這個草包來到風暴堡,所以我纔會違背父皇的意願在冬季到風暴堡戍邊,父皇怎麼可能給很多錢支持我,能讓我過來就已經不錯了!”
姬娜公主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委屈。作爲皇家公主,是不應該來到如此危險的風暴堡,特別還是在冬季這種魔物入侵季節。就是因爲對於杜克的不放心,還有身爲皇家公主的責任感,她纔來到了風暴堡。
也是因爲她過於堅持跟任性的行爲,亨利七世其實是不支持姬娜這個舉動的,所以也沒有給她過多的支持。希望姬娜吃不了苦,然後早日回到帝國都城,自然也就沒有多少錢。
“那你有多少錢?”
“大概五千金幣吧。”
聽到有五千金幣,杜克兩眼放光,他簡直是窮怕了。
“夠了,先全部借給我,燒製瓷器只要成功了,我雙倍還給你。”
“那如果沒成功呢?”姬娜公主用着懷疑的語氣問道。
“如果沒成功我們兩個都要準備跑路了,也就別想着什麼錢不錢的事情了。好了,等下把錢送到市政廳,我現在很忙。再見了,我的公主殿下!”
借到錢的杜克心裡面很不錯,對姬娜的態度也提升了一個檔次。這小丫頭雖然暴躁了一點、任性了一點,但是心地還算是善良的。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杜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回頭對着姬娜公主說道:“對了公主殿下,能不能麻煩你以後別用草包這個名詞稱呼,我感覺這是對我英明神武形象的侮辱,嚴重降低了我在民衆面前的威信!”
“那你還不是叫我花瓶!”姬娜不甘示弱的反駁一句。
“要不這樣,我們商量一下,我以後不叫你花瓶了,你也別說草包了怎麼樣?”
杜克認爲自己提出了一個非常公平的建議,結果沒想到姬娜公主直接拒絕道:“不行,我可不是花瓶,而你確實是一個草包啊!”
“媽的智障!”杜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然後大聲說了一句溝通不了後,就離開了城堡主殿。這個世界就是這點好,皇權並不是絕對的權威,每個領主也有自己獨立權,特別是大的公國,基本上跟皇帝更像是合作的關係,而不是絕對的掌控。
這要是回到了中國古代,估計自己這種態度,頭都要被砍幾遍了吧。
有了姬娜公主五千金幣的援助,至少在一個月時間裡面不用擔心財政問題了。如果一個月後金幣花完了,瓷器還沒有搞定的話,同樣也不用擔心了,因爲杜克那句準備跑路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來到了城堡後花園,這裡的花花草草基本上都被剷平了,徹底跟一個工地差不多。見到杜克過來了,艾布納立刻恭敬的走上前來說道:“領主大人,所有的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就等着開爐燒製了,是立刻開始嗎?”
聽到艾布納的話,杜克點了點頭說道:“開始吧,記住了這跟陶器的溫度不同,必須要保證溫度穩定跟燒製時間。”
艾布納這個時候也是很緊張,畢竟他從來都沒有燒製過瓷器。見到艾布納這個樣子,杜克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鼓勵道:“艾布納,只要你成功燒製出來瓷器,那麼你將獲得帝國大匠師稱號,同時瓷器的鉅額利潤,我也會賞賜跟你們一部分,名利雙收的機會就在眼前,好好把握住!
“領主大人,我一定會盡力的!”艾布納激動的回道。
喊多少口號,也沒有實打實的獎勵來的直接,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爲信仰而努力的崇高品質。
整齊碼列的泥胚,被送進了倒焰窯裡面,然後開始引燃焦炭關閉窯爐,通過一個小口來觀測爐內溫度做出調整。
陶器跟瓷器最大的燒製區別,就是在於溫度了,一般的陶器溫度只要在700—1000℃之間,胎體就會基本燒結。但是瓷器的燒製溫度,大多都是在1200℃以上,甚至有的達到1400℃左右。
這個溫度是燒製瓷器最難控制的一點了,古代窯的主管叫把頭,從小工混到掌控一窯的把頭至少需要二十年積累,而且還不是每個人都能當上把頭,他們掌控着一窯瓷器能否燒製成功的關鍵。
杜克對於艾布納提出的要求,就是儘量讓窯爐溫度保持在1300℃左右,只有這樣才能燒製出成型的瓷器了,至於什麼釉色、花紋等等高端追求,一概不在杜克此時考慮之內,只要能夠燒製出來,哪怕就是目前大陸上瓷器十分之一的價格賣出去,依然是驚人的利潤!
一般古代中國用木材燒製一窯瓷器,大概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但是焦炭的熱量跟溫度,都要遠遠好於木材。還有一點就是杜克並沒有燒製什麼大型瓷器,只是燒製諸如杯子、盤子這些最基礎的瓷器,所以只需要一天時間就夠了。
這一天的等待時間,對於杜克來說是非常難熬的,他可以說在這個世界混下去的全部希望,都放在了這一窯瓷器上面。
但是現實是骨感的,理論上的東西並不能保證實踐的成功,第一窯瓷器拉出來的時候,發黑的釉色,帶着裂痕的瓷體,都在宣告着燒製失敗了。杜克見到這一幕的時候,瞬間有了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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