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到了自己的絕境,所以蠻族也沒有絲毫退縮的想法,厲兵秣馬抽出了三萬人的騎兵軍團,直接跟帝國近衛軍這接近一萬的騎兵狠狠的廝殺在了一起!
被圍困的雄獅軍也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蠻族陣型的變化,雖然隔着距離很遠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支帝國軍隊過來了,但是奧托公爵還是毫不猶豫的下令全軍發動了反擊,他知道這是衝擊蠻族騎兵最好的機會。
十幾萬大軍就在這一片草原上面血腥的鏖戰了起來,幾乎任何一方都算是拼盡了全力,大家都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四萬大軍對陣蠻族十萬大軍,人數上面的巨大劣勢,抵消了裝備跟訓練上面的優勢。
哪怕就是奧托公爵自己,也是手拿一把鋒利的長劍,在人羣之中廝殺。他身上的金色雄獅鎧甲,都變成了一種血紅色。頭盔也不知道被打到哪裡去了,一頭金白相間的長髮,混合着紅色的血液,簡直就如同一頭浴血雄獅一般,這也就是奧托公爵雄獅軍的由來,因爲每次大戰,奧托公爵必然身先士卒戰在最前面!
雙方的士兵不斷的倒下,騎兵部隊一輪輪的來回穿梭砍殺着,無論是身上的騎兵還是身下的戰馬,都耗盡着自己最後一份力量,來提升衝刺速度把敵人給斬於馬下。
這一場突圍比奧托公爵想象的還要艱難,因爲蠻族展現出來了超乎尋常一般的堅韌。可能雙方都知道,這一戰將決定未來草原乃至整個北方地區的歸屬。法蘭帝國贏了,基本上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撤兵回去休養生息緩和一下國力,這兩年法蘭軍征戰的地方太多了,對於法蘭帝國來說是不堪重負。
而蠻族贏了,那他們的利益將會更大,老對手雄獅軍一旦垮臺殲滅,整個貝里公國說不定都將成爲他們的草場。之前所缺少的一切,都能夠從貝里公國身上給搶回來,這也是他們常用的想法。
蠻族銀帳汗國的烏吉力可汗坐在戰馬上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戰事,他的身旁就是銀帳汗國大薩滿阿拉坦。
“大薩滿,雄獅軍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悍,早知道我們應該聯合其他的汗國,湊齊二十萬的控弦戰士,徹底殲滅法蘭雄獅軍!”
面對烏吉力汗的話語,阿拉坦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凝重,他也沒有想到面對重圍的雄獅軍居然還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更加沒有想到不知道從哪裡殺出來了一支法蘭帝國近衛軍!
“大汗,這是漢斯帝國太無能了,同樣十萬大軍包圍三萬法蘭軍,而且他們那邊的帝國軍還不如雄獅軍兇猛強悍,結果這都能讓近衛軍團突圍,不然我們就沒有這麼大的壓力了。”
聽到阿拉坦這句話,烏吉力汗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回道:“說不定不是他們無能,目前的局面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烏吉力汗這麼一說,大薩滿阿拉坦瞬間就明白了大汗的意思。漢斯帝國這簡直就是一石二鳥之計,讓蠻族士兵跟法蘭帝國軍互相消耗,而且還能夠減輕他那邊的壓力。因爲法蘭帝國是他們的敵人,而蠻族同樣也是他們的敵人!
“人類實在是太卑鄙了,等這一戰過後,我們一定要集結四大汗國之力,讓漢斯帝國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勇士的怒火!”
對於大薩滿的這句話,烏吉力汗只是輕微點了點頭,對於人類的卑鄙,說句難聽一點的話,他們現在都已經習慣了。法蘭帝國是要消滅的,漢斯帝國這一筆賬以後也要慢慢算!
雄獅軍跟蠻族的戰鬥,就這麼從中午站到了夜幕降臨,雙方都已經處於強弩之末的狀態,就看誰最先撐不住這一口氣了。不過隨着夜幕的逐漸降臨,法蘭帝國這邊的優勢開始逐漸加大了,因爲這個時代夜盲症的人很多,而蠻族這邊因爲維生素的缺乏,夜盲症的比例相對來說更多。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隨着夜幕降臨,蠻族最大優勢的騎射,也因爲視野的問題精準度開始大幅度的降低,更多是跟法蘭軍團開始肉搏了。這對於裝備優勢的法蘭雄獅軍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
只是這一天的大戰下來,雄獅軍加上近衛軍團傷亡已經過萬了,而且因爲沒有辦法救治,傷者基本上都是躺在地上等死。還好這是夏天溫度不算是很低,不然可能很多士兵就將這麼活生生的凍死在地上。
“公爵大人,蠻族的攻勢剛緩解了一波,要不我們選擇撤退回貝里公國吧!”
弗萊克伯爵朝着奧托公爵說了一句,作爲雄獅軍的軍團長,這可能是雄獅軍創立以來最爲慘重的傷亡了,如果能夠趁着夜色的掩護撤退,有很大機會能夠突圍回到貝里公國,那樣就相對安全了。
如果這一張再這麼繼續打下去,可能最終這樣的消耗戰,將會把整個雄獅軍交代在這裡。貝里公國沒有了雄獅軍,就如同一頭沒有牙齒的雄獅,今後就將是任人魚肉的場面了。爲了雄獅軍跟貝里公國,弗萊克伯爵都必須要說出撤退這句話。
撤退這個名詞在奧托公爵的軍旅生涯之中,出現的頻率並不多,除了早期實力弱小的時候出現過幾次之外,至從封地貝里公國,成爲了公爵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大規模撤退的局面了,哪怕就是之前同時跟蠻族還有獸族大軍血拼,都沒有選擇撤退。
因爲那個時候身後還有這一個強大的法蘭帝國,整個帝國有着十三個直屬軍團,三個皇家軍團,這些軍力都保證了貝里公國跟法蘭帝國北方防線的安全。
當然,這是跟亨利七世還沒有隔閡的時候,要是換做現在法蘭帝國還有這麼強勢,那這麼多帝國軍進入到貝里公國的領地範圍之內,奧托公爵恐怕不是高興而是警慎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法蘭帝國還有這麼的強大,那麼今天亨利七世也就不會如此的忌憚跟猜疑奧托公爵了。可能這就是勢力平衡的一種,法蘭帝國的衰弱,才導致了亨利七世的擔憂跟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