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及時打住,焦明並不覺得聰明如冰蓮會不知道後半截話的內容。連忙雙臂用力,體驗直接肌膚接觸的細膩觸感,同時也防止懷中佳人暴起傷人。“你要明白,人類也不過是一種有智慧的動物,某些原始本能……”
“我明白,關於這一點我沒有怪你。在回來的浮空飛艇上,我就說過名額的事情,忘了嗎?”
回到這個話題,焦明卻是仍舊無法理解冰蓮的想法,便也無法做出判斷。無奈,索性微微搖搖頭,轉移話題:“記憶檢索……效果如何。”
剛剛,在焦明半夢半醒意識不清的狀態下,冰蓮按照約定進行了一次靈魂交流。且似乎是爲了打消焦明自我意識的太多幹擾,並沒有‘開始實驗’的提醒,直接以對話引導,對‘蘿花’這一關鍵詞進行記憶檢索。不過情況並不順利,雖然在引導下出現了大量的記憶碎片,卻是模糊不清,也並不完全。然後焦明的自我意識受到擾動,徹底清醒,並掙脫了靈魂交流的狀態。
“至少確認那位耐普彌斯沒有騙我。”冰蓮皺眉估量,同時將臉蛋在焦明胸膛上緩緩磨蹭。“不過進度上仍舊無法給你個時間表,且我覺得,十天二十天是肯定不夠的。”
“不如讓異族來試試?”焦明突發奇想,脫口而出。
“恐怕不行。你腦子裡的秘密太多。不像那些水系魔法戰士,隨便耐普彌斯去偷看。”
焦明點點頭,對於異族還是防備一些爲好。“語言交流的情況如何?”
“已經有兩個聰明的傢伙可以與其簡單交流,但複雜抽象一些的話題,還需要蝶噠在旁輔助。”
提起蝶噠,自然想起另一件十分重要的大計劃。“那麼關於漢字借用方案,蝶噠給答覆了嗎?”
“還沒有明確答覆,不過已經給出傾向樂觀的預估。”
毫無疑問,蝶噠身爲女僕,雖然焦明並未強迫,其也並無拒絕的權利。但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客觀上的難度擺在那裡,不是下屬大包大攬就真能成事的。冰蓮和焦明明白這一點,所以現階段總結起來便是‘專家對可行性進行評估,並給出初步方案’。
“這就好。”焦明點點頭,將話題扯回。“新化肥廠已經不能再等下去,基礎建設立即提上日程。關於會計一事,我今天就聯繫紅山王國。你有沒有什麼交代叮囑,或是搭便車的事情?”
冰蓮搖頭,“你只要別在那邊拈花惹草就好。”
“當然!我根本不過去,書信交流。”焦明對於這一份正常的吃味表現很滿意,接着表情微微一變,伸手進被窩捉住一隻‘小老鼠’,帶着幾分色厲內荏威脅道:“不要亂摸,後果很嚴重,你承擔不起的。”
“是嗎?我想承擔試試看。”
“別鬧,你看天都亮了。”焦明說着,以氣系魔法媒介調控重力讓窗簾向兩側劃開。已經有些刺眼的晨光頓時灑滿房間。
冰蓮卻是眉毛一挑,坐起身,眼中放出奇異的光。“還沒試過在亮堂堂的環境裡,不如……”
焦明這下子大飽眼福,各種意義上來了興趣。“外面有人敲門怎麼辦?”
“相信夏風和蘿花會處理好的。”說罷,冰蓮俯身獻吻。
就這樣,隔音結界開啓,二人胡鬧一輪,這纔開始一天的工作。各項雜事不必贅言,夫妻二人仍是分頭行動,卻說焦明按計劃與遠在紅山王國的伊思取得聯繫。由於雙方並沒有長期通信的機制,便也沒有約定電碼,再加上氣系魔法水平足夠,便直接傳送信件。
而在等待伊思回信的空檔,焦明的餘光終於和蘿花偷看的眼神對上,莞爾一笑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
“大家這麼熟。你這樣敷衍我就太沒誠意了吧?”
“真的不是工作方面的事情。”
“生活方面也要提醒,這是貼身女僕的職責。”焦明說着,低頭打量自身。“我衣服上有問題,或者牙縫塞東西了?早餐沒有容易塞牙的菜來着。”
“不是這些。您的儀態沒有問題。”蘿花連忙解釋。然後對上焦明盯視的目光,臉頰紅了起來。
“快說,這樣吊着我,我會很不開心的。”
焦明話是這樣說,表情也有三分兇惡。但熟慣已極的雙方都明白,這威脅毫無意義,焦明並不是會爲了這種事發脾氣的人,蘿花也不會被簡單唬住。
“您早晨晚起,不只是因爲大小姐的入夢魔法吧?”蘿花的語氣,彷彿是一隻偷堅果的松鼠,隨時都會一溜煙鑽回樹洞。
焦明一愣,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正不知如何作答,空間傳送法陣牽動的鈴鐺輕響,顯然是紅山王國那邊有了回信。“有空再說,先做正事。”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但看信的焦明卻是心思難定,目光不時越過信紙邊緣觀察蘿花的表情。卻是將這一封信看了一多半,愣是不知道信中說了什麼。待意識到這一點,連忙收束心神,這纔回歸工作狀態。
回信內容十分符合焦明的胃口,以乾貨爲主,儀式性的客套廢話只在開頭結尾兩小段,具體來說,便是對逐項問題的回答。
首先是表示那一片子爵領一切正常。焦明明白,無非就是幾家有限的企業外和戒毒所外,其他一片蕭條。其次是對賬房類人才招募的回覆:需要半日。當然還有一些對於具體要求的確認,以及一些似乎是挽留的話語。
顯然伊思明白,如果焦明真的在鱷魚領開始一番新的事業,那一片子爵領九成九是要棄之不顧了的。且不僅如此,待流放期滿,招納焦明爲助力盟友的盤算也將落空。
而看到這裡,焦明卻是撇撇嘴,紅山王國現在亂成那副樣子,傻子纔會去繼續那種一日三驚的生活。
而正文最後,則提起了‘禮物’的事情,詢問焦明是否收到。
考慮到這種通信手段的保密性很渣,而且沒有銀色圓環的加持,對空間波動的感應大降,完全無法確定空間通道有沒有被做手腳。是以焦明剛剛並沒有提起雙胞胎小徒弟的事情,而此時被隱晦問起,至少也該報個平安纔對。
接下來,焦明草擬初稿,又和蘿花一起挑錯修改,最後由蘿花工整謄抄。信中再次明確賬房的招募條件,同時表示艾米麗師傅對禮物很喜歡,也算是一種簡單直接的暗示。
待信件傳送消失,房間內再次安靜起來,焦明瞟了眼坐在身邊收拾草稿的蘿花,終究還是沒敢舊話重提。
“去找蝶噠上來,關於語言計劃的事。”
“是的,大人。”
眼見蘿花離開,一切彷彿如常,焦明開始懷疑會否是自己做賊心虛,蘿花想說的也許是其他事情也不一定。不久之後,蝶噠進門,話題也很快深入到借用漢字的具體方案上,當然也伴隨着書寫說明。
而這一下,焦明忽然發覺‘提筆忘字’這個詞簡直就是給自己量身定做。幾年不看不寫甚至不說漢語,自己的語文水平居然退化得不成樣子,某些時候時候,甚至不如蝶噠這個語言天才。
“你……你這究竟是怎麼學的,太厲害了。”
“具體過程,恐怕您不會想知道的。”
焦明一愣,想起瘋子人格毫無下限的性子,收斂起笑容。“抱歉。我的意思是,希望我的抱歉可以讓你好受一些。”
“完全不必,學習漢語的過程,只論捱打受罰的話,算是比較少的。那些奴隸販子在折磨人的手段,雖然沒有瘋子大人新穎,但更有效。”蝶噠的語氣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根本看不出她是這一切的受害者。
焦明嘴脣微動,卻覺勸對方忘記這些遭遇太過輕飄,或許反而惹人反感。避而不談可能纔是最好的選擇,瞟了眼窗外天色說道:“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這幾天在這邊住的可還習慣,鱷魚領的冬天可是很冷的。另外中午一起吃如何?就像紅山王國的時候。”
這所指的卻是蝶噠獨當一面的那一段時期,一段雖然有‘狐假虎威’之嫌,卻算得上有尊嚴的日子。
蝶噠將前幾個問題一一作答,最後略作猶豫,恭敬點頭,“與您共進午餐是我榮幸,真的萬分感謝。”
“你這個樣子讓我都不習慣起來,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蝶噠露出一個笑容,十分標準,卻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安逸和愉悅。“您果然還是原來的樣子。”
午餐之上的話題,仍舊離不開語言改造計劃,且看起來蝶噠的情緒高漲了許多。但相比之下,完全插不上話,甚至根本聽不大懂的蘿花便情緒低落,直至被焦明夾了兩口菜纔不得已將情緒收斂,否則必然是更直接的餵食。
飯後沒多久,紅山王國那邊回信,表示賬房已經找好,一家十口,卻沒提‘禮物’的事情。焦明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又恍然的請蝶噠將幾封信重審一遍,確認沒有暗語,這纔開始回信約定傳送。
接下來依然是嗑魔癮藥劑,開始傳送,好在這一家子只有一個一環的魔法師,其他全是普通人,比送黃霞紫芒離開的時候輕鬆許多,這纔沒出幺蛾子。
“去找蝶噠上來,關於語言計劃的事。”
“是的,大人。”
眼見蘿花離開,一切彷彿如常,焦明開始懷疑會否是自己做賊心虛,蘿花想說的也許是其他事情也不一定。不久之後,蝶噠進門,話題也很快深入到借用漢字的具體方案上,當然也伴隨着書寫說明。
而這一下,焦明忽然發覺‘提筆忘字’這個詞簡直就是給自己量身定做。幾年不看不寫甚至不說漢語,自己的語文水平居然退化得不成樣子,某些時候時候,甚至不如蝶噠這個語言天才。
“你……你這究竟是怎麼學的,太厲害了。”
“具體過程,恐怕您不會想知道的。”
焦明一愣,想起瘋子人格毫無下限的性子,收斂起笑容。“抱歉。我的意思是,希望我的抱歉可以讓你好受一些。”
“完全不必,學習漢語的過程,只論捱打受罰的話,算是比較少的。那些奴隸販子在折磨人的手段,雖然沒有瘋子大人新穎,但更有效。”蝶噠的語氣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根本看不出她是這一切的受害者。
焦明嘴脣微動,卻覺勸對方忘記這些遭遇太過輕飄,或許反而惹人反感。避而不談可能纔是最好的選擇,瞟了眼窗外天色說道:“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這幾天在這邊住的可還習慣,鱷魚領的冬天可是很冷的。另外中午一起吃如何?就像紅山王國的時候。”
這所指的卻是蝶噠獨當一面的那一段時期,一段雖然有‘狐假虎威’之嫌,卻算得上有尊嚴的日子。
蝶噠將前幾個問題一一作答,最後略作猶豫,恭敬點頭,“與您共進午餐是我榮幸,真的萬分感謝。”
“你這個樣子讓我都不習慣起來,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蝶噠露出一個笑容,十分標準,卻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安逸和愉悅。“您果然還是原來的樣子。”
午餐之上的話題,仍舊離不開語言改造計劃,且看起來蝶噠的情緒高漲了許多。但相比之下,完全插不上話,甚至根本聽不大懂的蘿花便情緒低落,直至被焦明夾了兩口菜纔不得已將情緒收斂,否則必然是更直接的餵食。
飯後沒多久,紅山王國那邊回信,表示賬房已經找好,一家十口,卻沒提‘禮物’的事情。焦明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又恍然的請蝶噠將幾封信重審一遍,確認沒有暗語,這纔開始回信約定傳送。
接下來依然是嗑魔癮藥劑,開始傳送,好在這一家子只有一個一環的魔法師,其他全是普通人,比送黃霞紫芒離開的時候輕鬆許多,這纔沒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