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跟隨
雲飛走上前,想要把顧盼擁進懷裡,顧盼退後了一步,聲音顫抖:“別過來。雲飛,你覺得我們還可以再繼續走下去嗎?”雲飛不說話,眼神灼熱的盯着她,堅定的往前再走了一步,試圖再次靠近她,顧盼又往後退了一大步,幾乎快靠近湖邊了,腳下的雪紛紛地被踩的滑落到湖面上,雲飛一看,站住了,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他痛苦的看着顧盼,問道:“爲什麼不能繼續走下去?除非你不愛我了?”顧盼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憤怒的喊着:“我愛你。可是,我已經愛不起了。那些無形的阻力明確的告訴我,我不能再靠近你了。我不想看着你爲難,更不想因爲自己的愛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我覺得好累啊,別人的愛情都是那麼簡單而幸福,可是我的幸福很短暫。如果成全和放手也是一種愛,我願意這樣去愛你。”
雲飛試圖解釋:“這件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我被整了蠱,下了藥,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至於做了什麼,更加是豪無知覺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顧盼笑了,淒涼的:“我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人已經拿它當做了籌碼。不管是真是假,我累了,我鬥不過你身邊的牛鬼蛇神。分手你不同意,那我們就暫時冷靜一下,思考一下我們是不是還可以愛下去。”顧盼說完,看了一眼雲飛,她知道她又心軟了,她就是做不到徹底的結束。
雲飛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好呆呆的站在那裡,無奈的看着顧盼轉過身子,越走越遠。他一個人痛苦的站在那裡像一尊雕塑,動也不能動了。腦子裡過電影一般的想起了他和媽媽的鬥爭:那天,他把自己關在房裡,沒有去上班。用力的仔細的回想着昨晚的情節。可是他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他只記得媽媽一反常態的勸他喝酒,而他的酒量還是不錯的,不至於一杯酒就讓他覺得暈啊。他依稀記得他上樓前,媽媽和小米交換過一個會心的眼神。難道真的是媽媽和小米串通一氣?他想不明白,這個小米給媽媽灌了什麼迷魂湯,爲什麼對小米是那麼着魔似的喜歡呢?媽媽啊,您可真糊塗,怎麼可以置我的身體不顧,而非要成全小米呢?您認爲這樣的我會幸福嗎?
他正在胡亂的想着,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媽媽的聲音,小米果然把媽媽叫來了。不一會,就聽到敲門
聲:“雲飛,是媽啊,你把門打開。”
他剛壓下去的火騰得又被燃起,他忽得站起來,用力的把門開開。媽媽和一臉淚痕乖巧的站在媽媽旁邊的小米站在門外,他猛得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們。
媽媽走了進來,第一句話就問:“那個顧盼怎麼會有你別墅的鑰匙?看來你是成心跟媽媽耗上了,是不是?”雲飛霍得轉過臉:“我是真心喜歡她,我們在一起有什麼奇怪。總比被陷害的和小米在一起名正言順吧?媽,您真忍心陷我於不忠嗎?”
雲飛這話說的他媽媽一愣,看了一眼小米,雲飛明白,媽媽肯定是沒想到小米已經出賣了她,並且隱瞞了雲飛已經知道了的事。小米顯然是沒告訴媽媽雲飛已經知道了。小米紅着臉低下頭去。
“您不懂送作堆的沒幸福嗎?您怎麼可以讓您唯一的兒子一輩子陷在這樣的陰影裡永遠不幸福呢?這可是禽獸不如的事啊。”雲飛更加生氣的說。
穆媽媽沒想到這麼快就讓雲飛知道真相了,一絲愧疚過後她很快恢復了冷靜:“事已至此,你們就訂婚吧。人家小米畢竟還是個姑娘家,總不能不給人家一個交代吧。媽媽承認做得是有些過分。可媽這不是着急嗎,你眼看就30歲的人了。而且小米來家裡那麼久了,你連她的手都沒拉過。媽媽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所以纔出此下策啊。”
雲飛無奈的喊:“媽,您怎麼能這樣?您這樣做是把我陷到了不忠不義的地步了。我愛的人不是她,你忍心看着我們以後都不幸福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再說愛情可以當飯吃嗎?想當初你爸爸也是很愛我的,結果呢?而且你們都到了這一步了,就試試看吧?”媽媽繼續勸說着。
“讓我放棄顧盼,那絕不可能……”雲飛說完這句話,就衝出了別墅。天色已經黑了,他來到了顧盼家門口,絕望的徘徊着。他看到媛媛陪着顧盼從家裡走出來,眼睛紅腫,臉色煞白。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好痛,他躲了起來。
想起初次在咖啡館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一個多麼率真開朗的女孩子啊,是我將她傷害成這樣,彷彿變了一個人:憔悴、消瘦、雙眼無神、臉上毫無光彩。以前那個總是一臉笑容的她不見了,她變得沉默、愛哭、恍惚。
我不知道,我的愛竟然讓她這麼沉重這麼受傷。我知道我對不起她,辜負
了她背叛了她,可是我真的不想就這樣放掉她。看着她和媛媛越走越遠,他也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遊蕩。累了就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休息,然後起來繼續走。他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天色也越來越暗,他無意識的看了一眼表:晚上11點。
他這纔想起他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看到不遠處有個路邊攤,他就走過去,要了一碗餛飩,一碗熱氣騰騰的飯下肚之後,他才覺得暖和了起來。站起來,繼續走。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顧盼唱歌的舞廳,完全是下意識的,他走了進去。
坐在了那個熟悉的角落,正好顧盼在唱歌,《愛讓每個人都心碎》。是的,我記得我們所有相愛的片段,記得曾說過不會讓你哭泣,可是我卻讓你心碎了。我該怎麼做才能不失去你的愛呢?這首歌唱完,她進去換衣服,許久都沒有出來,換了另外一個人唱,他知道,她又逃跑了,她肯定看到我了。沒了顧盼的舞廳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他又站了起來,像個遊魂一樣不知道要去哪裡,只能不停的遊蕩着。
他又來到了顧盼的家門口。在他熟悉的曾站了一夜的路燈下,他停下了,他心痛的望着迷濛的燈光,下了一天的雪依然在飄灑着。他默然站立,他已經無法動彈,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忽然好想喝酒,還能驅驅寒。他邁着沉重的步子,買來了酒,一口一口的喝着,身上逐漸有熱氣升了上來。
他呆呆的望着顧盼的窗,卻失去了再給她打電話的勇氣,自己還能企求她的原諒嗎?他就那樣在飛揚的雪花中,喝着酒,轉眼又是一夜。天將亮的那一刻,寒氣*人,酒帶給他的熱量漸漸地消失殆盡,應該再去買一瓶。他剛從那個路燈底下走開,顧盼就從家裡走了出來,走到他剛剛站立的地方,無言的傷心,然後默然的走開。
買酒回來的雲飛,看到了顧盼的背影,看着她失神的樣子,不放心,情不自禁的跟在後面。她怎麼出來的這麼早?又沒吃早飯吧?她這是要去哪裡啊?他默默的跟着她,心裡卻不時被這樣的擔心攪動着,痛得無法呼吸。
跟着她來到了這個小湖廣場,看着她靜靜地站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一站就是幾個小時,而他也忘了時間,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並不去打擾她,直到,她緩緩地回過頭來……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