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普通的兒歌,卻暗藏無限的殺機,葉秋沒有絲毫的害怕,上次他就用靈氣抵擋住了墳鬼的攻擊。
歌曲已經進行到了下半段,本應該感受巨大壓迫感的葉秋,只是等待着墨影的行動。
周圍的環境正在墳鬼的影響下,被逐漸染紅,並且擴張出去,但是這種擴張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紅光開始閃爍,時有時無。
葉秋準備好了抵擋墳鬼一擊的準備,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足以擔心。
兒歌停了,原本幻想墳鬼會轉過頭,然後用散發紅光的眼睛看着自己,但是並沒有。
墳鬼再次閉起了眼睛,彷彿又一次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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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明白,墨影已經發揮了作用,估計現在正在和墳鬼抗爭着,一旦贏了,就能成功駕馭墳鬼。
另一邊的劉明輝,已經帶着那個神秘的男子來到了撒旦鬼的身邊。
之間撒旦鬼被一層泛黃的燈光包裹着,躺在運動場的中央,像是一顆隕落的太陽。
劉明輝站在男子的背後,警惕地看着撒旦鬼,那是自己行動失敗導致的恐怖,這場災難也是他帶來的。
他必須拯救這場災難,這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這一切的希望。
男子腳下,蠕動着無數的蟲子,奇形怪狀的衝在靜靜地呆在男子的身邊,向着撒旦鬼的方向看去,飢餓的蟲子張開獠牙,有一種進食的慾望。
雖然這些蟲子體型小,但是劉明輝看着卻是無比害怕,眼前這個人自稱食神,整個城市都查不到這個身份,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他好像受傷了。”食神透過煤油燈散發出來的燈光,看到了他身上的那支箭。
“事情被我低估了,我看這件事的難度,大大地超過了我的想象,我只能嘗試一下,如果失敗,我會立刻帶你離開。”
食神看着撒旦鬼,似乎有些忌憚的感覺,不,他是在忌憚那光,那光有問題。
劉明輝也不解,爲什麼食神會親自通過隔空喊話的方式聯繫自己,恐怕是自己的身上有着某種價值能夠被利用吧。
“吃掉它。”
食神口令一下,他腳下的蟲子全部衝向了撒旦鬼,並且還有很多詭異的蟲子從食神的斗篷裡鑽出來,密密麻麻,全是恐怖的獠牙。
食神,原來能力就是吃鬼。
只見那些蟲子以極快的速度跑到了撒旦鬼的面前,然後突然停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失敗了。
“吃不掉嗎?”最擔心的,還是劉明輝。
“那光,那是一盞煤油燈的光,擁有控制他人,以及保護自己的能力,並且自帶鬼打牆的能力,歷史悠久,光是控制他人的能力,就讓人們徹底爲之瘋狂。”
劉明輝自己都心動了,要是自己能得到這盞煤油燈,豈不是人鬼神都能夠控制。
“煤油燈已經和他融爲了一體,也不知道是誰將煤油燈送出,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光隔絕了我的攻擊。”
食神叱吒風雲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無能爲力這一種說法。
他的身體裡養着一隻極其恐怖的厲鬼,這隻鬼能吃厲鬼,然後擁有厲鬼的力量,人倒是沒什麼作用,如果這次能夠吃掉撒旦鬼的話,就等同於擁有了煤油燈的力量。
這也意味着,食神身體裡的鬼一旦跑出來,那造成的傷害遠遠在撒旦鬼之上,只不過沒有這個可能。
“那就意味着,這隻鬼,已經是不可戰勝的了。”劉明輝的臉色變得鐵青,表情猙獰,擁有煤油燈的鬼,無敵到讓人絕望。
“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食神始終在注視着那支箭,幾乎所有力量都能隔絕的煤油燈,沒想到如今被一支箭射穿,射箭人擁有的力量,讓食神更加感興趣。
劉明輝沒有注意到,此刻自己的背後有一個站起來的影子,極度扭曲的影子竟然將手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影子刀。
食神的頭扭成了一百八十度,直接看向了劉明輝。
劉明輝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這扭曲的脖子,根本不是人可以做到的。
特別是食神的臉,這是劉明輝第一次見到食神的臉,他的臉上似乎被無數的蟲子啃食過,坑坑窪窪,恐怖至極。
兩隻眼睛和嘴突兀地存在着,沒有皮肉的眼睛,被蟲子啃咬過的地方,已經沒有再流血,變成了一塊塊腐爛發臭的肉。
劉明輝已經做好了被殺的準備,眼睛緩緩的閉起。
終究,和養鬼人打交道沒有那麼容易。
“吃掉它。”
腳下的蟲子再次改變方向,向着劉明輝跑去,並路過了劉明輝,開始啃食劉明輝站立的影子。
一開始的影子還在掙扎,不停地抖掉身上的蟲,最後還是被淹沒在了蟲子當中。
不一會,劉明輝背後的影子全部消失。
劉明輝發現自己還有直覺,緩緩睜開眼睛,食神再次背對他,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隻鬼已經讓另外一隻鬼成爲了自己的手下,我們走,有人會來處理這件事的,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食神正打算走的時候,卻注意到了旁邊蔓延過來的黑暗,這也是一種鬼打牆,但是食神感覺並不強,因爲並不能壓制他的鬼打牆。
“又是一隻鬼嗎?”
瞬間,他們消失了,至於去了哪裡,沒人知曉。
撒旦鬼的鬼打牆,是猩紅色,墳鬼的,是更淺的一種,見鬼死的,是藍色,而此刻蔓延的黑色,更是一種讓人絕望的顏色。
遠邊的一個人身負重傷,待在牆角靜靜休息,手裡拿着的,是一隻發黑腐爛的手臂,他殺了剛纔從金色檯球室離開的彭若飛。
竟然成功解決了從彭若飛身體裡逃出來的鬼,還不能算是厲鬼,但是也快了,現在被他成功解決。
“一種災難還沒有結束,另一種災難就來臨了嗎?真是一個不幸的消息。”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面前正在形成一片不大不小的水域,那灘水中發出了一股惡臭。
他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擔憂,黑色的天空,腐爛的水,這個城市,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