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一場獵殺正在樹林裡面進行着,由於沒跟着曾語心,所以趙立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墳墓。
他突然聽到了周圍的風聲,空間逐漸陰冷起來,這就是剛纔那個黑影的力量,這股寒冷,能將人直接凍住。
只不過他現在還是能夠行動,這也就意味着,公路上的葉秋,已經取得了一些成功。
突如其來的環境變化,讓他想起了地上泥土。
“難道詛咒要到了?”
他環顧四周,看了看身邊的樹,樹後面都出現了一個個詭異的身影,這不禁讓他想起當初調查小五的時候進入的那片林子,只是那塊倒斜的墓碑,似乎更加恐怖一點。
趙立也意識到襲擊即將來臨,鬼手準備着,另一隻手拿着明魂槍,做好了一挑多的準備。
無數的嚎叫聲開始出現在樹林之中,這種聲音讓人難以忍受,就像厲鬼馬上就要撲倒你的身上,然後吃掉你。
他看了看鞋子上沾染的泥土,此時正在將他拖進地下,彷彿要將一個人活埋。
趙立用鬼手撐着身子,保證不被拖下去,有用,可是拉扯力還在繼續,自己的身體抵擋不住靈異的侵蝕,只有那隻鬼手。
依靠鬼手撐着,半個身子露在外面,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樹後的黑影開始顯現出來,他們是一個影子,只是身體上沾染着泥土,讓他們有了輪廓。
影子上的泥土並沒有完全覆蓋影子的身軀,有一種殘缺的恐懼感。
他們緩慢地走到了趙立面前,擡起沾滿泥土的腳,直接踩在了趙立的頭上,似乎是想把趙立送進泥土了。
泥土就這樣沾染在了趙立的頭上。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腰被扭的變形,沒錯,由於泥土對頭部的影響,他的頭被身後的泥土直接拉扯進了地裡面。
他將鬼手放置在了腰間,撐住了這個變形的身軀,可是他知道他撐不了多久,一旦自己的背後落地,或者肚子被踩滿泥土,自己照樣要被埋葬。
視線之中,已經沒有了光線,頭被埋在泥土裡,與泥土面對面,甚至聞見了一股血肉混雜的味道。
不,這不是普通的泥土,疑似是肉體被剁成了泥。
與此同時,楊英俊已經崩潰地坐在地上,因爲他看到了前面的趙立。
他之所以不走曾語心的那條路,很大程度是擔心遇到危險,趙立這條路也能夠找到墳墓,只是繞遠了一點而已。
可是就連趙立都栽了,他還能活下來嗎?
頓時,他感覺周圍有好多東西在暗中看着自己。
樹後面,出現了一個個可怕的身影,他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趙立就在他前面不遠處。
巨大的恐懼涌上心頭,他想活,不想死,他恨,恨那個李沐陽,死了也不讓他安心。
“楊英俊,你這個狗孃養的,我要殺了你!”背後突然傳來活人的聲音,本該高興,可是卻說要殺了他。
“該死的,是花生,葉秋好像把事情都告訴了他。”
現在的楊英俊進退兩難,人鬼都要找他算賬,既然這樣,不如把花生殺了,鬼打不贏,人還怕嗎?
花生手無寸鐵地衝上去,將楊英俊撲倒在地,騎在他身上就是幾拳,楊英俊不甘示弱,將他推開後也按在地上打。
“你爲什麼要害我們,我們也只是做生意而已。”花生非常憤怒。
“我也只是想活命而已,你又爲什麼要來找我報仇。”楊英俊一臉的瘋狂,他好像真的瘋了,在這樣恐怖的環境中,承受能力不好的人,精神無法穩定。
“我的老大已經死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會一個人苟延殘喘了,今天就和你同歸無盡。”
“哈哈哈,真是可笑,朋友,你說朋友,如果朋友真的存在的話,我的朋友爲什麼要殺我,他當初可是說把你們引上來就行。”
“給我閉嘴。”花生又是一拳打上去,絲毫不給楊英俊一絲機會。
“我成全你們,今天就殺你了,讓你下去和他陪葬。”楊英俊吐了一口嘴邊的血漬。眼神兇狠起來。
只是,在這場打鬥中,他們幾乎全身都沾染了泥土,泥土的詛咒,就在此時爆發了。
正要動手,他們感覺自己正在陷入泥土之中。
“來了嗎?”剛纔兇狠的表情,在鬼出現的那一刻,瞬間消失了,變成了驚恐。
泥土已經沒過了他們身體,將他們埋在了泥土當中,或許,以後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怎麼死的,或許,在遙遠的未來,他們會被挖出來,當成一件未解之謎。
趙立的鬼手,也快撐不下去,就在他以爲要死的時候,他感覺踩在他身上的腳消失了,彷彿放棄了一般。
泥土的血肉混雜之味,現在也只是一股腥味,好像並沒有那麼稀。
用鬼手輕輕一撐,他爬了出來,才發現一切恢復了正常,陽光穿過林間,讓原本青黑色的樹林充滿了溫暖。
“一切都結束了嗎?看來曾語心那邊成功了。”
另一邊,被獵魂弓射中的黑影,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就像黑白電影一般,他的身體開始消失。
青黑色的世界,也逐漸恢復了光芒,發黴的地面,也變成了正常的樣子。
那顆掛滿肢體的樹,直接就消失不見,並沒有鑽回地面,失去了樹的支撐,李天雄倒在了地上,身體乾癟,臉色蒼白,少了一直手臂,少了一條腿,流血過多而死,
“幸好曾語心行動快,不然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
葉秋通過對腐爛肢體的限制,可以暫時削減黑影的力量,並不能讓黑影停止不動,如果自己靈氣注入太多,肢體瞬間融化,到時候一切又將回到原點。
樹林裡傳來了走路的聲音,這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從裡面出來,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腳上竟然沾染了一些土,很是不滿意。
不過這樣也好,一切恢復了正常。
曾語心拿着一塊小木牌,這木牌葉秋之前見過,是一種不詳之物,原本放鬆的心,也不由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