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尹曠和劉勰“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卻有一個裹着黑布的人,正站立在一塊銀幕面前。而那塊銀幕上,放映的真是尹曠和劉勰‘交’戰的場景。整個房間當中,就只有銀幕一處光源。而且銀幕上面所播放的“直播電影”更是相當古老的黑白無聲電影,這便使得這間房間內光亮一閃一閃的,顯得異常的詭異‘陰’森。
而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昏暗房間的大‘門’給用力的撞開,接着一個人纖細的人影就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銀幕上閃爍的黑白光亮落在那人的臉上,將她醜陋不堪的臉頰映照了出來。這人正是張潔。
隨着張潔的闖入,那黑布人也猛的一轉身。
“第一,你……”張潔話未說完,便是一愣,一雙眼睛上下打量黑布人,然後驚顫的說道:“你不是第一,你究竟是誰!?”
面對張潔的質問,“黑布人”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第一?”張潔卻不管他的問話,而是大聲的質問:“第一呢?他在哪裡,告訴我!?”此時,張潔的臉‘色’已經徹底的冷漠‘陰’沉了下來。配合着她那醜陋的臉,當真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厲鬼一般。
“呵呵,”黑布人笑了笑,以緩慢平和的語氣說道:“你不用擔心。他很好。只是他‘玩’累了,去休息了。現在這具‘身體’暫時由我支配。”說完,黑布人微微向前微微彎腰,道:“恕我冒昧。請容許我自我介紹。我叫‘君’。”
張潔卻衝上前去,一把揪住裹着“君”的黑布,惡狠狠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滾出我弟弟的身體,現在!馬上!”“君”也不反抗,任由張潔提着,以辨不出喜怒的聲音說道:“很遺憾,這隻怕不容易。若是我離開了你弟弟的身體,他也會徹底死亡的。”
“你胡說!”
“君”輕笑一聲,反問:“我爲什麼要胡說?你或許不知道,因爲某些原因,我和你弟弟的靈魂已經緊密的連接在一起了。當然現在可沒有閒工夫詳細解釋。如果你願意用你弟弟的生死來證明我的話的真假,我並不介意。”
張潔氣的臉‘色’漲紅,用力的將“君”一推,然後道:“是你將我關起來的,是不是?”“君”道:“其實如果要‘交’流,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進行商榷。當然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我承認,是我的主意。但是真正關起你的,是你的弟弟。”
“不可能!”
“因爲他要保護你。因爲你的行爲已經被你的‘神’察覺了。因爲你的‘神’已經在考慮是否換一個‘總督’。這些理由,足夠了嗎?”
聽了“君”的話,張潔那張醜不可言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顯然,對於“君”的理由,她無可辯駁。這時,張潔的視線落在了那張銀幕上。就看到尹曠和一個‘女’的從一個走廊的一個坑中滾落到下一層。而令張潔在意的是,在兩人的頭頂,竟然緊緊的粘着一人一龍的虛影。
“君”見了張潔的樣子,發出一聲輕笑,“看到了嗎?那虛幻的影子。那是一種特殊的靈魂!神秘,強大,有着無窮無盡的威能。它們,就是用來對付阿蕾莎的絕佳武器。當然,也需要你手中掌握的‘信仰’。兩者合在一起,阿蕾莎必死無疑。”
張潔眉頭一皺,似乎忘卻了之前被關押的事情,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
“你爲什麼要殺死……她?”
“因爲我也渴望擁有屬於我自己的身體,而不是寄宿在你弟弟的身上,”“君”如是說道,似乎很真誠,“另外,我想將籠罩世界的黑暗邪惡驅散,將受苦受難的人們從這地獄中拯救出去,然後創造一個沒有痛苦,沒有殺戮,沒有仇恨的‘極樂世界’。生活在那裡,將只有微笑,沒有哭泣。你和你的弟弟,都將生活在那裡,無憂無慮。這也是你內心的願望,不是嗎?”
“君”的語調語氣有些特殊,充滿了‘誘’‘惑’和煽動。而恰恰,他所描繪的場景,也正是張潔內心深處的“幻想世界”。因此,漸漸的張潔竟然放下了戒心。只聽張潔說道:“你說的可能嗎?”她有些希冀,又有些懷疑。
“當然,”“君”說道,“你必須要充滿信心。這是成功的基礎。”
張潔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你要如何得到那兩個特殊的靈魂?”
“君”一笑,說道:“用這個……”
只見他的黑布一抖,一隻黑手從黑布當中伸出。在那黑手上,赫然攥着一塊蓮‘花’瓣狀的奇異‘玉’器……赫然就是當初歐陽掛在脖子上的“假”鑄魂石。
“好好看着,只要他們分出個結果來,就是我們行動的時候了……”
……
此時,尹曠和劉勰已經“糾纏”在一起滾落到了醫院的第五層。雖然兩人被蠍尾鎖鏈包糉子一樣捆在一起,但是兩人的生死搏鬥卻依舊沒有停息。就算四肢動彈不得,但是腦袋卻還可以動。因此,在滾動的過程中,尹曠就甩動自己的脖子,以頭撞擊劉勰的頭部。而劉勰也自然有樣學樣,以自己的腦袋迎擊。因此幾番撞擊下來,兩人額頭眼角都變得青一塊紫一塊了。不過,這一番以頭撞頭的較量下來,劉勰無疑是吃了大虧。多少已經被撞得頭暈眼‘花’了。因爲尹曠的G病毒對骨骼進行的強化,使得尹曠的骨骼硬如金屬。試問劉勰又如何能夠討到便宜?
不過,尹曠卻也不好受,從他滿臉滿脖子的血印子就可以看出來。
因爲無論在什麼時候,‘女’人都隨身攜帶有一件絕殺‘性’的武器,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吃了那件武器的虧。那這件幾乎可以說是“傳奇級”的武器究竟是什麼呢?答案是——牙齒!
劉勰在吃了尹曠的“鐵頭功”的虧之後,也學乖了。她不再直接的和尹曠硬碰硬。而是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極力的避開尹曠的鐵頭撞擊,然後乘機一甩頭,一口就咬向尹曠的脖子,或者臉上。好幾次若不是尹曠反應及時,只怕脖子上的大動脈就要被劉勰的尖牙給咬破了。但饒是如此,尹曠的脖子上還是劉勰了大大小小的血淋淋的咬痕。另外,在尹曠的臉上,也有不少鮮紅的齒印。尤其是肩頭,更是被撕扯下來一塊血‘肉’。尹曠着實被氣的不輕。有時候索‘性’也管不了那麼多,既然你咬我,我也不客氣。可不是隻有你有牙齒。
此刻是生死較量,任何能夠殺死對方的方法都可以使出來,管你咬還是撞?!
不過,尹曠還有一大利器,也幫了尹曠不少的忙。這使得他在對付實力明明比自己強一點的劉勰時,卻隱隱的佔據了優勢。那就是骨刺!由於此刻兩人的身子被蠍尾鎖鏈糾纏在一起,這也給了尹曠很多的方便。他幾乎調動了他目前所能夠掌握的一切骨刺,扎刺劉勰的‘肉’體。尹曠的手每觸‘摸’一次劉勰的身體,就可以在劉勰身上留下一根血‘洞’。劉勰爲了反抗,纔不得不不斷的滾動着身體。不過可惜的是,骨刺僅僅是單純的物理攻擊,對付大一的或許效果絕佳,但是對付劉勰,效果固然有,但也非常的有限,起不到絕殺的作用。
如此,說來說去,還是一句話,尹曠和劉勰此刻勢均力敵。現在拼的,就是誰的血更厚,誰的耐力更強,誰的意志更強。
而在兩人的頭頂,卻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尹曠和劉勰在不斷搏殺的同時,尹曠的“帝王之魂”和從劉勰肚子裡竄出的“邪紫龍魂”,也正在‘激’烈的‘交’戰着。兩個特殊的靈魂,各處所能,各施手段,打的不亦樂乎。
“帝王之魂”一柄長劍在手,奮力的劈砍刺挑着,一劍又一劍的朝着邪紫龍魂身上招呼。有時候紫焰長劍劈砍在“邪紫龍魂”的身上,便在它身上劈出一道傷痕,不流血,但是傷痕處的紫‘色’光芒卻會暗淡一分。而那條“邪紫龍魂”也不簡單,則騰挪遊饒,使得帝王之魂的長劍多數落空,兼以龍爪,龍尾等反擊“帝王之魂”。一爪一尾若是打在了帝王之魂的身上,也可使帝王之魂的‘色’澤暗淡一分。一人一龍兩個靈魂一番較量之後,竟然也是互有輸贏,僵持不下。
而根據劉勰所說,這條協紫龍魂有着龍銘一般魂力的實力,但是經過一番較量之後尹曠發現,這條協紫龍魂實際上並沒有想象那麼強。尹曠估計,這多半不是因爲龍銘實力不強,應該是受到某些限制,使得邪紫龍魂無法真正的發揮全部的實力。
便鬥便思索,想通了其中關節後,尹曠便‘露’出了冷笑。隨即以額頭頂住劉勰的額頭,雙目直視劉勰。但劉勰卻是閉着眼睛的,因爲她吃過尹曠G瞳術的苦。尹曠卻冷笑道:“嘿!現在看來,你的紫龍魂也不過如此。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太弱了。你的身體,還有你腹中的胎兒,根本不足以讓紫龍魂發揮全部的實力。那個龍銘,還是太高估了自己,而低估了我。”
“是嗎?你可別得意的太早。既然龍銘鐵了心要得到你的紫龍魂和貪狼魂,難道你以爲他就不會再留後手嗎?尹曠,你是永遠都鬥不過龍銘的。被他盯上,你唯一的下場,就是生不如死。”對於尹曠的嘲諷,劉勰卻冷笑以對。
尹曠咧嘴一笑,眼中閃爍過一道仇恨的火光,“後手?嘿嘿!你有後手,難道我就會沒有?而且,我已經想到了殺死邪紫龍魂的方法。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也該結束了。至於龍銘……哼,他也最終會被他踩在腳下!而我對他的報復,就從你開始……”
對上尹曠連連的冷笑,以及他眼中閃爍的光芒,劉勰不由的心中一突。因爲那種笑容,那種眼神,劉勰再熟悉不過了……她下意識的道:“你想要幹什麼!?”
“既然邪紫龍魂是依附與你腹中的胎兒而存在,只要我將其毀去,邪紫龍魂不攻自潰!至於如何毀去……想來你想到了吧?嘿嘿!”
“你……你……不……”劉勰瞬間面無血‘色’,那原本充滿冷笑的臉上,已然被驚慌絕望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