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沈超宇,哪個真哪個假?
我才一愣神,兩個人都衝到了我面前,同時問對方:“你是誰?”
而後又是同時問:“你爲什麼冒充我?”
繼而又同時轉向我,一秒都不差的說:“鬱磊,我是真的,他是假的。 ”
“你倆都閉嘴。”我吼了他們一句,說:“我肉眼凡胎分辨不出來,嗚拉總能看出來了吧。”於是我擡手做出喇叭狀,大喊了一聲:“嗚拉!”
“喊什麼喊,大呼小叫的。”
聽見有人說話,我朝那邊一看,怎麼又是一個沈超宇?
他手上抱着嗚拉,氣定神閒的朝我走過來,那我面前這兩個都是假的?
我剛回過頭,一隻手便抓住了我的脖子,將我一下撐了起來,定睛一看,眼前的兩個人哪裡還是沈超宇,分明就是兩個女鬼。
女鬼狠狠的說:“快交出你剩下的香燭!”
我氣也喘不過來,求救的看向沈超宇,嗚拉從他懷裡一縱身跳下來便朝着兩個女鬼撲去,瞬間就一爪子按一個,將倆女鬼按得連連求饒。
“咳!咳咳!大姐,您真是我的大姐啊,您見過有這麼要貢的麼,再說了,你們這些人死得冤枉,我可憐你們,要是還有香燭,早給你們點上了。”
我好不容易緩過一點氣,朝嗚拉揮揮手說:“放了她們吧。”
嗚拉剛拿開爪子,倆女鬼消失了。
沈超宇這才走上前,看着別墅說:“這不是秦躍住的那棟別墅嗎?剛纔我在那邊瞎晃了大半圈都沒找着。”
我點點頭說:“是,不過我進不去。”
“進不去?”沈超宇疑惑了下,朝着前邊走去,我一看奇怪了,他似乎很順暢的就走到別墅門前,而我想跟上他時,又被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
爲什麼他能穿過,我穿不過。
見我沒跟上,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便將牆的事告訴了他。
“那你在這等我,我進去看看。”
說完這句,他擰開門進去了。
我在外面等了很久,一直沒有等到沈超宇出來,我又進不去,站在外圍叫了好幾次,別墅裡面也沒有迴應,我越等心裡越急,可又沒轍,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5點,我這麼長時間沒回去,還不知道回去了要被師父罵成什麼樣。
忽然,別墅二樓的一扇窗戶中閃過一個人影。
仔細看時,給我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那人正是沈超宇,他的脖子被一根長繩掛住,完全看不出生命跡象,正在窗戶的中央緩緩飄蕩。
“大宇!”
我叫了聲,着急的想闖入屏障。
我猛的朝前一撞,那屏障竟有彈性,將我彈回了好幾步,我從包裡把降龍翻了出來,它此刻還縮着頭睡得正香,我只好對着他的龜殼邊搖晃邊大叫:“降龍,快醒醒,你再不醒就要出人命了。”
降龍很不爽的探出頭,朝着眼前的別墅看看,慢吞吞的爬了進去。
爲什麼它也能進去!
沈超宇能進,嗚拉能進,降龍能進,就我不能進。
過了幾秒後,別墅內傳來一陣陣尖厲的叫聲,伴隨着嗚拉的喵嗚聲,還有沈超宇的一聲慘叫。
“啊——”
“大宇!大宇你到底怎麼樣?你出來啊!”
我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
對了,《度朔道法》!
我從包裡將道法拿出,不停的翻找着與法器屏障有關的內容,很快就讓我找到了。
歃血符?
歃血符我看到葉小幽用過。
上寫:“歃血於符文之上,佐以解封咒,則可解法器結界。”
我匆忙放好,而後抽出一張黃符,手指我是咬不破的,幸好包裡放了一把小刀,便用小刀割開食指滴上血,丟到半空後開始念解封咒。
這解封咒我曾經打開鎮魂瓶的時候念過一次,所以念得很順溜。
隨着我的咒語不斷往下念,空中竟然有什麼正在融化一般,就像一層透明的水簾很快便全部掉落在地。我心裡一喜,這必然就是屏障被去除了,擡腳就跨進了別墅內。
屋裡很黑,屋外是白天,屋裡是黑夜。
感覺到處都有人在盯着一樣,渾身不舒服。
我拿出手機開啓手電筒模式,朝着四周照了一圈,都是正常的家庭擺設,我心知這房子裡不能久留,得趕緊找到他們幾個趕緊離開,於是先往樓上跑去,畢竟剛纔我看到了沈超宇被吊在二樓窗戶的正中央。
樓梯也很黑,樓道口結了很多蜘蛛,我只能胡亂的撥開蜘蛛艱難的朝二樓走。
蜘蛛不停的粘在我的衣服上,鞋子上,手上,臉上,這種感覺特別不舒服。然而就在我快要抵達二樓時,更覺得不對勁了。
如果沈超宇到了二樓,那麼那些蜘蛛應該已經被撥開過纔對,可我上來的時候那些蛛都很完整,並沒有被人破壞過的痕跡。他不是從樓梯上來的,會是從哪上來的?
這棟別墅只有一個樓道口。
“大宇!嗚拉!”
我朝上面喊了聲。
“降龍!”
我又喊了聲,可整棟別墅靜悄悄的,沒有迴應。
先不管那些了,到了二樓再說。
我繼續撥開蜘蛛,這比在剛剛高過頭的草叢裡行走還要困難,好不容易到了二樓時,我渾身都已經沾滿了蛛。
“哼哼哼……”
飄過一個人。
我猛回頭看去。
“鬱磊,你到這來做什麼?”
聽見這聲,我轉回了頭,看到穿着寬大睡袍的端木琴正站在走廊上看着我,她的一隻眼睛掛在眼眶外,皮膚多處裂開,許多地方有碎肉掛在身上,血不斷的從她的兩腿間流下來。
“端木老師……”
“鬱磊,你快走,你不能來這裡,你快走,呃——”
她正在焦急的跟我說話,我驚愕的看到一把刀從她後面刺穿了她的身體,刀尖又從正面捅了出來。
“端木老師!”
我叫了一聲,想上前,卻看到緩緩倒地的端木琴身後,竟是渾身烏漆麻黑的小玥。
“小玥?”
她爲什麼要傷害端木琴,她們不應該是同命相憐嗎。
“把屍油還給我!”
小玥朝我伸出手,沒有下巴的嘴說起話來呼呼漏風。
她一步一步朝我逼近,口中說着:“把屍油還給我,還給我!”
我被逼得一步步後退。
忽然,又是一把刀從她身後將她刺穿,她痛苦的慘叫一聲,身子抽搐着回過頭,看到身後的人時,她忽然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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