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騎着降龍回到沈超宇家的時候,我抱着嗚拉站在門口發着呆,一會兒進去之後我該怎麼解釋嗚拉的事情?
門忽然開了,正要朝外面衝的魏齊和沈超宇二人看到我愣了一下,魏齊問:“你回來了?你電話怎麼打不通,我們還以爲你出事了,正準備去找你呢。”
沈超宇看到了我手上的嗚拉,接過去後問我:“你從哪找到的?”
“我……,我在樓下碰見的。”
沈超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我趕緊說:“你先看看嗚拉吧,我覺得它好像沒以前那麼有靈氣了。”
這麼說沈超宇真的有些緊張起來,轉身進了屋子,把嗚拉放在它以前睡的小八卦臺上反覆檢查了許久,這才確定的說:“它除了比普通的寵物貓通人性以外,已經沒有半點法力了。”
我故意問:“會不會……,跟虎玉有關?”
沈超宇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嗚拉回來了也好,只要它沒有生命危險,以後都還有機會補救。”
我點點頭,他們也沒再問我剛纔的事情,夜已經深了,嗚拉也找回來了,大家都有些疲憊,就都睡下了。
第二天睜開眼睛之後我就在想,既然嗚拉已經找回來了,那之前答應了魏齊和葉小幽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兌現?趁着他們都沒醒,我得先問問紅衣女鬼的想法。
我進了衛生間,將紅衣女鬼從八卦裡放出來。
她一出來就像蜘蛛一樣的跳到了天花板上,倒掛着對我露出兇相說:“鬱磊,你要真的答應了那倆人的要求,把力量弄回我的身體裡面,我就算拼得灰飛煙滅也要殺了你。”
我問她:“你幹嘛對這件事情如此反感?”
“我不想再迷失我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已經不是紅衣女鬼,而是呂初霞?”
“不然呢?秦躍已經瘋了,當初就是他把我變成紅衣女鬼的,如今我好不容易纔脫離了那個充滿怨念的秤砣,你卻要讓我變回去,這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她這麼說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她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們這個決定對她來說不是很公平。但已經養成的厲鬼究竟能不能逆轉,這我還真不知道。
鬼是最會騙人的。
她一定還在害怕其他什麼東西,她沒有對我說實話。
我說:“事已至此,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們目前只能用這樣的處理方式來把事情搞定,如果你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我倒是很願意洗耳恭聽。”
她在天花板上爬動了幾步,亂糟糟的長髮從屋頂垂下來,她哼哼冷笑了聲說:“鬱磊,你是個聰明的人,可有時候太聰明瞭並不是什麼好事,你以爲那個屍池真的只是用來保護秤砣的嗎?你怎麼不想想,屍體一旦沒有了魂魄,那就是一灘爛肉,和豬狗沒什麼區別,放在那兒是沒有用的。”
我問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說:“如果我把真相告訴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我心裡有些得意,這傢伙,早這樣不就省事多了,我說:“你所謂的放過我不太明白,但至少我可以想辦法先不讓那秤砣內的力量回歸到你的身上。”
她似乎有些猶豫,我補了一句說:“你要明白,之前你做了多少壞事,現在秦躍沒法控制你了,如果你還是像以前那麼壞,我放你出去等於放虎歸山,這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好吧!”她說:“這樣也行,那我就告訴你一部分,很公平吧。”
我心想,暫且聽聽她說什麼再說,於是說:“成交!”
她說:“你也知道前段時間學校發生了一次屍蚤事件,差點讓整個學校完蛋,後來是你去永昌街找的解藥。這事其實跟梅校長有關,那個屍池,就是他用來培育屍蚤的地方,只不過他培育的目的並不是明安大學的學生,而是其他的東西。”
“其他的什麼?”
她看了我一眼後說:“靈魂!”
我沒有太明白,問:“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他不僅要讓屍蚤對人有作用,還要對靈魂也有作用,他想讓屍蚤能夠在不知不覺中把鬼都殺了。”
我去,梅校長這是想當天煞孤星嗎?把整個地球的人和鬼都弄死了,他在地球上還好玩麼。
我說:“這個不太可能吧,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不是鬼樓裡、還有後山上的那些怨魂?”
她又冷笑了聲說:“你太天真了,那幾個小角色哪值得他這麼處心積慮的來收拾。”
“那他要收拾誰?”
“鬱磊,你問得夠多了,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些,除非你能給我自由。”
她說完這句,自己鑽進八卦裡去了,我搖了好幾下也沒把她給搖出來。不過想想她給我的訊息也確實夠多了,我都有些消化不了。
屍蚤真的是梅校長搞出來的。
昨天晚上那中年男人說施焱拿走了虎玉,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現在嗚拉的法力沒了,屍蚤又出現,施焱不知道從中起了什麼作用。
算了,先想想用什麼藉口拖住葉小幽和魏齊吧,萬一他們要逼着我去校長辦公室就慘了。
我一邊想着一邊拉開了衛生間的門,差點撞着一個東西,哦不、是一個人,一個只到我大腿高的小孩。
“墨墨,你站門口乾啥啊,嚇了叔叔一大跳。”
我蹲下身子,墨墨眸子清澈,嫩聲問:“叔叔,你剛纔在跟誰說話呢?”
“叔叔自言自語哈,沒跟誰說話。”
“你騙人,剛纔明明有一個穿紅裙子的姐姐,就趴在那兒!”墨墨擡手一指,指向了洗手間天花板的位置,我心下一驚,剛纔門都沒開,他怎麼能看得見紅衣女鬼?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墨墨才騙人,剛纔門明明關着,你怎麼知道洗手間裡有什麼人啊。”
“墨墨纔沒有騙人呢,不信證明給你看!”
他轉過身看向葉小幽和鍾雪住的那間房,嘴裡說:“你看,小雪姐姐坐起身了,她還沒有完全醒,她的胸膛上有兩個大碗,是粉紅色的,小幽姐姐還躺着,她睡覺的姿勢好霸道呀,不過她爲什麼也戴着兩個大碗呢……”
我滴媽呀,我趕緊捂住了小墨墨的嘴,把他抱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