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現在又發現了墨墨的新技能,透視眼。
這傢伙要是長大了,不成個大魔頭纔怪。
等他們都起牀後,我們出來吃了早餐便各自分開了,今天大家都有課,約好了有事電話聯繫。今天上的土木工程大課,這位老師的口音很重,不過他在臺上講課的時候似乎也無所謂臺下的是不是聽得懂,吧啦吧啦吧啦的照着他的課件念,這魔性的聲音都快把我弄睡着了,只得拿出手機玩了起來,想緩解一下瞌睡。
我給昨晚那個中年男人發了條短信,問他在哪。
半天沒回,我又點開了御鬼小分隊的羣,一看羣頭像我就傻了,啥時候羣標誌變成了我的照片,還是那天爲了解屍蚤拖地的時候照的,不用問了,肯定是孟猛幹的好事。而羣成員的數量已經上升到了900多個,我隨便點開一些人的資料看了看,似乎還有好多人並不是明安大學的人。
孟猛這孩子是不是瘋了。
這個時候羣裡的人正在激烈討論着一件事,就是學校的交誼舞大賽,之前學生會辦了交誼舞學習班,雖然授課的許老師和米老師失蹤了,學生會還是堅持把學習課程給教完了,聽說是請的其他老師。
米老師這段時間不知道去哪了,沈超宇說他留了一張字條說回老家去避避風頭,之後就失蹤了。
希望他沒有被許老師找到,否則又要生不如死了。
手機震動兩下,顯示有短信,我以爲是中年男人回覆的,點開一看,卻是鍾雪發來的。
“小磊哥,你看見交誼舞大賽的通知了嗎?我們也去參加吧。”
我回了一條:“我們課程都沒學完,怎麼參加啊。”
“怕什麼,反正還有十幾天呢,我們多練習一下好了,重在參與嘛,又不是爲了拿獎去的。”
“等我想想吧。”
說想想不過是緩兵之計,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我纔不會去做,現在我在學校裡本來就是個“名人”了,還去瞎湊什麼熱鬧。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魏齊他們沒有提去梅校長辦公室的事,我早早的就爬上牀睡覺了,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時,眼前出現了一處幽靜的旅館,不是現代這種滿大街都能看見的旅館,而是那種很古典的、帶得有少數民族風味的旅館。
四處很安靜,除了偶爾從竹林中傳來的不知道是什麼鳥的叫聲之外,就只有“沙沙”的風聲了。
不對,仔細的聽了聽,還有一種聲音,像是……風鈴!
風鈴是聚陰之物,一般尋常人家都不建議掛在窗戶上,這玩意容易在夜間招來孤魂野鬼。旅館就更不應該掛了,很多旅館的房間內都死過人,八字弱一點的人睡旅館容易遇到靈異事件。
我慢慢朝前走去,想看看到底是哪家旅館如此不懂規矩,要是害了客人,不也會毀了他們的聲譽麼。
在走近之後,我看清楚了旅館是純木頭搭建的,總共只有兩層,從窗戶的數量看來,每層應該也就是十來個房間,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每個房間的窗戶上都掛着一串風鈴。
我並不想進這樣的旅館,轉過身時,發現後面的路漆黑一片,一點亮光都沒有,伸手摸了摸,手機和火機都沒有在身上,連一張符都沒有,我用手指轉了轉,銅錢轉不出來。恍惚間想起,這是個夢境啊,現實裡的東西帶不進來。
沒有照明就不可能走黑路,人類對於看不見的事物始終是有恐懼感的,反正我知道這只是個夢境,姑且到旅館裡看看再說。
進去之後,看到一位婦人伏在櫃檯前。
屋子裡的擺設都是全木頭的,我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後,那婦人擡起了頭,她臉色煞白毫無血色,眼睛沒有眼白,就是一團黑色。頭髮倒是梳得很整齊,身上的旗袍也挺別緻的。
她軟綿綿的問:“這位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怎麼說話也跟古代似的。
我說:“先吃點東西吧,你這有什麼菜啊。”
她緩緩挪動着從櫃檯裡面走出來,我這纔看見她穿着一雙小巧的繡花鞋,腳是裹過的,只有三寸大小,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種裹過的小腳,便好奇的一直盯着,直到她走到了我的桌子前。
“嗵!”她把一本書扔到我面前,忽然張開黑洞洞的大嘴,對,沒錯,就是黑洞洞的大嘴,裡面沒有牙沒有舌頭更沒有扁桃體,就跟一窟窿似的,她朝我大吼着問:“你怎麼能這麼輕薄我?盯着我的小腳看,我相公會揍死你的!”隨着她的吼叫,一陣腐臭的味道劈頭蓋臉而來,差點沒給我整吐了,我一邊捂住嘴一邊說:“對不起啊,是我不懂規矩,再也不會了,請夫人別介意。”
此話一出,婦人恢復了原樣,用剛剛那種軟綿綿的聲音說:“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既然剛纔是小哥不懂規矩就算了,吶,這個是菜單,小哥先看看,需要什麼就叫我。”
我應了一聲之後看她慢吞吞的走回櫃檯裡去了。
翻開菜單後,我差點又吐了,這尼瑪也叫菜單?
紅燒人手、蔥爆大腎、眼珠子絲瓜湯、粉蒸處女腳、人脣……
算了我還是喝水吧。
我坐在大堂裡喝水,聽見樓上傳來一陣聲音,像是小孩子在嬉鬧。
那婦人問:“小哥,想好點什麼了嗎?”
我乾巴巴的笑着說:“額,我剛想起來,這幾天我腸胃不好,醫生說我要清清腸胃,只能喝水,不能吃東西。”
“那行,那我給你泡壺茶。”婦人說完,從櫃檯後面的小門進去了。
樓上小孩嬉鬧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有十來個小孩的聲音,按道理說,這麼多的孩子在樓上打鬧的話,木質閣樓應該會出現雜亂的腳步聲纔對。
爲什麼沒有腳步聲?
好奇心起來了,我站起身朝着樓上走去,視線剛剛好超過樓梯口時,看到許多身影跑過,然而才一晃眼的功夫樓上又空了。
奇怪。
等我爬到二樓後,看到房間門全都大開着,我一間一間的看過去,都是空的,一直走到了最後一間,原本以爲這間也是空的,誰知道我往裡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