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蓑衣剛說完這句便抽出符來,大吼了一聲:“天地乾坤無極”
“等等!”
我擡起手趕緊示意他別動,他愣了下停下手上的動作,我回頭對紅衣女鬼說:“你也等等。”
紅衣女鬼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對葉小幽說:“小靜,我知道是你,我一直在幫你,如果你還是堅持要用這樣的方法,我想我們不能做朋友了。”
晶晶也在旁邊幫着忙說:“對啊小靜姐,你明知道小幽妹妹是鬱磊的心頭肉,你上她的身不太合適吧。”
“閉嘴!”
葉小幽很兇的吼了晶晶一句,晶晶咬住嘴脣住了口。
我心裡來氣了。
我說:“小靜,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惡鬼了,但你這麼不講道理和不講良心的我真是第一次見,對,你是很慘,可你的慘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人造成的,都說冤有頭債有主,我現在還在爲了你的事情到處奔走,就是希望你能早點沉冤得雪,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說完這句,葉小幽死死的盯着我,漸漸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眼中的神采緩緩的暗了下去……,我以爲我的話奏效了,誰知道她馬上抱着頭痛苦的慘叫起來,似乎很痛苦。
“小幽!”
我手伸向她的同時叫了一聲,但還沒來得及碰到她的身體,她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晶晶飛上前看了看說:“好像又暈了。”
趙蓑衣說:“女鬼不見了。”
我把她抱到牀上躺好,轉身對紅衣女鬼說:“你回八卦內去吧。”
紅衣女鬼看了看我,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她說:“鬱磊,你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有點莫名,問她:“什麼怎麼回事?”
她伸出尖長的指甲指着葉小幽說:“那個上了她的身的女鬼爲什麼在遇到我的時候那麼暴躁,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我搖搖頭,紅衣女鬼說:“在我感知到她的時候,我也十分躁動,我覺得,她的死法跟我的是一樣的,我們都是被人爲養成的惡鬼,我們都有着同樣的存在法則,所以在我們相遇的時候纔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要不是我的能量被那個李澤凡拿去淨化了,可能我剛纔已經把她給撕了。”
她的說法讓我暗暗吃了一驚。
莫非這一切又是一個類似的陰謀?
小靜遭受這樣悲慘的事情並不是因爲某個變態,而是來自於一個陰謀?
可這次爲什麼小靜沒有在產生之後就被控制住?
一個鬼魂最大的力量就是恨,死前越恨,死後就越兇。
我有點不敢往下想。
不管那個人的陰謀是什麼,現在我最想的就是查到真相,完成小靜的心願,讓她和晶晶早點去投胎。
現在估計知道情況的只有小弦一個人,可惜她不會說話,我無法知道她到底去哪裡找到的解藥,也無法知道那個門外的世界隱藏着些什麼東西和人。
現在事情到底該怎麼進行下去。
我一籌莫展。
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
我坐在小區裡的木椅上,腦袋裡面仍舊是空空的,人的一生中不知道會有多少次面臨這樣的狀況,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做,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小弦還是蹲在我的旁邊,但她沒有看我,她在舔手臂上的傷口。
“別舔。”
我對她說,見她仰起頭看我,我指了指她的傷口說:“這兒是塗了藥的,這種藥你可不能吃下去,別舔知道嗎?”
她像是聽懂了,安安靜靜的蹲着。
“怎麼樣,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對你死心塌地的感覺不錯吧。”
忽然有人說話,我轉頭看去,李澤凡已經坐到了我旁邊。
靠,這傢伙真是無處不在。
我沒理他,接着發呆。
他笑笑說:“遇到困難了吧。”
我反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你可冤枉我了,我現在知道的事情完全就是用看到的推斷出來的。”
“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開偵探所?”
他還是笑,他說:“鬱磊,把我當朋友,我可以幫你的。”
“好吧。那你告訴我,我現在遇到的局面該怎麼打破?”
“我覺得這個局面很好打破,你也知道怎麼打破,你只是在害怕一些東西和擔心一些東西吧。”
“笑話,我會怕什麼?”
他看向我,清澈的眼睛有一種很強的穿透力,我無法跟這樣的眼睛對視10秒以上,於是轉過了眼神。對,李澤凡就有這種把人看透的能力,我的確是在擔心一些東西,我擔心兇手如果真的是高子涵的爸爸,那麼他就跟這個天大的陰謀是有關聯的,那麼度朔門的滅門就有可能與他扯上關係,我和高子涵之間的友情便只能到此爲止,甚至可能會影響我和高子涵的關係。我還擔心這件事情背後的人不僅是九大門派的掌門人和梅校長這種社會公衆人物,還有高子涵的父親這種有地位有權威的人,那麼我一個人要對抗他們,幾乎毫無勝算。
我不是查不到真相,而是怕真相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走吧。”
李澤凡說,我擡頭問他:“去哪?”
“去找你要的真相啊?”
“可是……”
“放心吧,我指的是小靜和晶晶的死因,其他的謎團由你自己打開比較好。”
我們再一次來到了那個地下車庫。
朝着那扇門走時,我問了一個一直以來都想知道的問題。 △△,
“趙蓑衣真的是個壞人嗎?”
李澤凡說:“善惡只在一念之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問你自己的心就知道。”
“我第一次在夢裡看到他的時候,他那麼兇惡,好像還是個瞎子,他養的那些小鬼每一個都十分厲害,爲什麼與現實反差那麼大,那些小鬼都跑到哪裡去了?”
李澤凡聳聳肩:“不知道,可能真相很快就會出現吧,至少我覺得現實裡的他還挺可愛的。”
這個想法倒是與我不謀而合,誰能想到一個一代掌門不僅會做飯還會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的呢。
才說着話,已經到了那扇門前。
李澤凡說:“這不是普通的門,我們打開與那羣人打開後看到的世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