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就睡在青銅棺的旁邊,我用紅線連上了青銅棺,只要有動靜我就會知道。??.
一晚上我都在擔心會出事,睡得不夠沉,一直迷迷糊糊的,天亮葉小幽把我叫醒的時候我的頭劇痛。
青銅棺上的紅線好好的。
我們打開棺材蓋子看了看,沒有什麼異常,嘴角也沒有鮮血,我打電話問了李澤凡,他說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說他會照顧好鍾雪,讓我們在永昌街好好觀察幾天。
正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一連守了3天都沒事,葉小幽說:“鬱磊,是不是我們太多疑了,你爸可能是上火了,嘴脣太乾所以出了點血。”
我不置可否,這事我也沒個準,我說:“再觀察一天,沒事的話我們明天就回去住。”
畢竟這兒吃的和用的都不方便,沒有電腦,手機信號還差,對於我倆這種在現代化社會長大的人來說是種煎熬,我看了看葉小幽,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說:“這幾天委屈你了。”
她瞪我一眼,回屋去了。
這天晚上我睡得很早,雖說還是睡得很淺,不過比第一天晚上好了很多。
我正迷迷糊糊睡着呢,覺着連在手指上的紅線動了動,我眯縫眼睛看了看青銅棺,它原樣擺在那兒,像是沒有動過一般,我翻了個身準備接着睡,卻在下一秒瞬間驚醒坐了起來。
連在青銅棺上的紅線此刻被扔在了地下。
我跳起身打開青銅棺的蓋子,鬱祥已經不在裡面了。
“小幽!”我叫了聲,小幽從屋裡跑出來,看到空了的青銅棺也嚇了一跳,我說:“你騎着降龍去找,我們分頭行動。”
她點頭,騎着降龍飛了出去。
我拾起地上的那截紅線,割破食指將血抹了上去,接着雙指併攏捻起一張符朝空中一丟,大喊一聲:“天神指路!”
紅線那頭飄了起來,我跟着飄動的方向迅速朝前跑去,紅線始終指引我朝前走,我跑出了永昌街,又跑過了好幾條街,進了一個巷子內,三轉兩轉的轉到了一戶人家外面,這是個別墅,光隔着鐵門看裡面的花園就知道是有錢人家,這兒防盜應該做得挺好的,我並不想進去,可紅線就是固執的指着裡面,沒辦法,只有闖了。
我繞着別墅轉了一圈,確定了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翻進去,跟着紅線指引的方向進去,來到了別墅的後面。
我看到了鬱祥。
他背對着我蹲在地上,他的身子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楚他在幹嘛,可我耳中聽見了恐怖的咀嚼聲,還有指甲撕爛皮肉的聲音。
難道他在吃人!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裡閃了一下,我便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幾步衝上前後看到了讓人能噁心到死的一幕,低頭開始狂吐,差點連昨天的夜宵都吐了出來。
鬱祥正在掏着一隻狗的肚子,把已經攪得血肉模糊分不清楚的內臟不斷的朝着口中塞去……
“啊”
一聲驚叫從身後傳來,我轉身看去,一個穿着性感睡衣的女人站在不遠處,盯着鬱祥驚叫起來,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肺活量,尖叫聲持續着一直不停,爲了不引來其他人,我只能幾步上前在她的脖頸上敲了一下,給她打暈過去。
這驚叫並沒有打斷鬱祥繼續在那吃狗。
我把女主人抱起來放到屋裡的沙發上,並確認了下家裡只有她一個人,轉身回到了鬱祥旁邊,拿出一張黃符貼到了他的頭上,他的動作僵住。
我用最快的速度挖了個大坑將狗埋了,把現場的血跡全部打掃乾淨,又回到屋裡拿出酒倒了一杯給女主人灌下,將酒杯放到她的手邊,在她耳邊重複說了三遍:“你做噩夢了,你做噩夢了,你做噩夢了。”做完這些後給葉小幽打了個電話,回了永昌街。
她比我回來得早,看見我抱着鬱祥回來便着急着上前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的大概跟她說了,她思忖着說:“這下不太好辦了,你爸如果在青銅棺裡繼續住下去,恐怕會出大事。”
這個我也知道,在我把他放進青銅棺的時候,我看到他臉上手上和身上都乾乾淨淨的,剛纔明明滿身的獻血
糟了。
我一把撕開他胸前的衣服,割開我的手指滴了一滴血下去,很快就被他的皮膚吸了進去。
“怎麼會這樣?”葉小幽說:“怎麼那麼像吸血鬼?”
我覺得跟那個差不遠了。
她又問:“現在怎麼辦?”
我想到了一個人,明天得請她親自過來看看。
早上7點。
我站在大門前等着,幾分鐘之後一個婀娜多姿的人影朝我這邊走來。
“薔姨!”
我叫了聲,她在我頭上摸了摸說:“你爹在哪?”
我朝屋裡指了指,她進去了,打開青銅棺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
“薔姨,能解決嗎?”
她表情凝重:“不好弄,變異的速度比預想的快多了。如果你不想讓他死的話,就得順着他的性子來。”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段時間你得找血來給他補充能量。”
“可是薔姨,他好像完全不認識我了,就像一個野獸一般,只會覓食,他這情況會持續多久,還有救嗎?”
薔姨笑了笑說:“傻瓜,當然有救,其實你爸並沒有醒來,他晚上出去覓食就是因爲餓了,潛意識在支配他的身體罷了,等他真正醒過來的時候便不會這樣。”
“那,要什麼時候他纔會真的醒來?”
薔姨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看緣分吧,現在還好,他只是殺一些動物,爲了避免他自己出去會傷到人,你想辦法弄點血給他,如果錢不夠的話”
“夠的,我有錢。”
我打斷的了薔姨的話,她還是笑笑說:“最近度朔門的弟子已經召集得差不多了,你有什麼新的打算嗎?”
最近我被沈玉妝搞得頭都大了,還沒跟薔姨說“第十派”的事情,趁着今天她來,我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給她說了個大概,她聽完後對我說:“如此說來這事就更復雜了,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第十派的弟子,還有……”
她瞅了一眼正在外面打掃院子的葉小幽,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說:“這個女孩畢竟是葉辰的侄女,別百分百的信任她。”
我笑了笑,沒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