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誰會上門拜訪?
看他們一副緊張的樣子,我說:“憑我的經驗,能敲門的應該就不是來砸場子的,要是你們害怕就做個準備吧,我去開門。”
我徑直走到門前打開門,門外站着3個人。
跟出來的沈超宇一看見他們便上前來說:“怎麼又是你們,又要開會?”
站在前邊的一個遞給沈超宇一個信封,又遞給我一個,而後恭敬的鞠了個躬後就走了,我看向沈超宇,他無奈的聳聳肩說:“這3個是信使,讓八大門派的掌門集合去開會,每次看到他們幾個我就頭疼。”
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信函,打開一看,裡面用工整的小篆寫着:鬱掌門,請於明日正午時到市博物館下,相商要事。
若是他們能攻打高凌風的老窩,那高凌風就沒有時間出來救沈玉妝,那麼我要對付她的勝算便大了一分,真是天助我也,明天的會議上我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跟他們商量出攻打的最好對策。
簡單的與沈超宇對接了下後,我便讓大家趕緊去睡覺。
大家都分散了,葉小幽卻跟進了我的房間。
我有點意外,問:“你幹嘛?”
她一笑:“你說幹嘛,你現在應該算是我的男朋友了吧,男朋友和女朋友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
她又是一笑:“逗你玩的了,我就睡在那邊的牀上。放心吧,我不會非禮你的,我就是想多跟你待一塊兒,哪怕是睡覺的時候。”
這點我默認了,其實就算她想跟我睡在一起也沒什麼,我只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太過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像是預見了什麼似的,一副只要跟我在一起待的時間足夠了,她就死而無憾了的樣子。
她不願意說的事情,我問不出來,我扶她躺下,給她拉好被子,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回到我的牀上。
不管她預見的是什麼,我不會讓悲劇發生,我不會讓她死的。
博物館。
按照上次的方法,我和沈超宇進到了那個會議的地方,上次我還嘲笑他是最沒有範兒的掌門,今天我和他一樣,都是光桿司令一個。
其他掌門都到齊了,就等我倆,弄得我倆有點不好意思,偷偷溜到一旁坐下,還是上次那個老頭住持的,他還是背對着我們,看不到他的臉。
“都到齊了?”
老者問了聲,旁邊有個鶴髮童顏的人答:“都到齊了。”
“好,那就開始吧,那高凌風的老巢既然已經找到,各位掌門也都贊同要拿下他,可紅色追緝令已經發布了好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江湖上高手如雲,竟然都沒有人能拿下他,證明那老巢裡肯定有什麼過人的地方,不易攻打,諸位有什麼意見嗎?”
葉辰說:“我建議,暫時不要攻打,派幾個可靠的探子去探聽一下虛實,等真的掌握了有利的信息再去,也可減少傷亡。”
我說:“這可不行,據我所知,那高凌風用陰時生人來養鬼黴,在我們搗掉的那個老巢裡面已經發現了證據,當時桃都門的魏齊也在。如此說來,他現在肯定還在養,時間過得越長,他手下的鬼魂就會越厲害,到時候鬼黴侵蝕到人類,人類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我們不能再拖了。”
葉辰笑了笑說:“鬱掌門,你畢竟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雖然你當的是空殼掌門,但並沒有人看低你,只不過在經驗上你可能還是要跟我們這些叔叔伯伯些學一學,會議上也要多聽,少講。”
“那可不一定,就算年紀大了,有些判斷還是會失誤的,特別是心術不正的人,越老越壞。”
“噗”
我旁邊正在喝茶的沈超宇一口茶噴了出來,我看到葉辰的臉都綠了,心裡暗爽。
主持人問:“其他掌門呢,有什麼意見嗎?”
沈超宇清了清嗓子說:“額……我覺得,鬱掌門說得有理。”
葉辰打斷他:“你倆素來交情不錯,當然覺得他有理。”
魏掌門說:“葉掌門,既然是長輩,就別打斷年輕人的話了,他們是後起之秀,說不定能說出什麼要緊的話呢。”
葉辰臉上一大朵散不去的烏雲,我看了一眼魏掌門,他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要和我結盟嗎?
沈超宇說:“提出這個意見,並非因爲我與鬱掌門交情甚好,我只是親眼見過鬼黴的威力,如果那東西大批量的出現在s市,相信過不了多久s市就會毀於一旦,最近高凌風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說明我們的猜測沒有錯,他在按兵不動,養精蓄銳,現在對我們最有利的就是時間,所以我們必須爭取時間。”
魏掌門說:“我贊同沈掌門的觀點。”
其餘幾位掌門這時也紛紛附和起來,攻打高凌風的老巢有望。
主持人說:“既然諸位都贊同,那就商量一下如何攻打吧。” 》≠》≠,
我站起身說:“高凌風之前的老巢是我剿掉的,我估計他的另一個老巢設計的方式大同小異,無非就是增加了防守的東西而已,我把他的設計特點告訴大家,看看能否想出一個計策。”
我們從中午一直商量到太陽西下,終於想出了對策,計劃定在明天晚上的11點半,葉辰在整個過程裡面一句話都沒有說,但他聽見了所有的計劃,我心裡對他還是有些提防的,我現在已經百分之九十確認他是“第十派”的人,萬一他去給高凌風通風報信,那我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所以等到散會之時,我悄悄的召喚出幾隻玲瓏螞蟻跟上他。
誰知道他剛走出幾步,又折了回來,給我嚇出一身的冷汗,玲瓏螞蟻不會這麼容易被發現吧……
“鬱磊。”他叫了我一聲後說:“其實你的意見對我來說更好,畢竟小幽在他的手上,我是小幽的大伯,他的父母不在了,我得對她負責,她在那兒多待一天,危險就多一分,所以,我要謝謝你。”
說完他走了。
我卻莫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