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rì,張俞早早起牀到了別墅的院子裡,開始舞劍。只要有時間,他就不會容許自己鬆懈,像是有什麼在步步緊逼一樣,隨着時間的流逝,心頭的yīn霾越來越明顯。
劉優璇也起牀練功,她看到張俞哼了一聲,不理他。張俞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哪裡又得罪她了。陳越也起來了,他看到劉優璇,先打了個招呼,並道:
“盈盈爺爺的葬禮要儘快了,遺體已經開始腐化。還有,盈盈以後該怎麼辦?我提議就讓她住在這裡吧,我和娟子都很喜歡她,想過問一下你的意見。”
“當然可以啊,陳老爺子的葬禮今天就辦了吧。這一次是我劉家連累他了,放心,我們絕不會虧待盈盈。”劉優璇理所當然道。
張俞在一旁看着,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這個時候,劉半山也出來了,他看到衆人都在,道:
“早上丁遠突然出現想搶趙致遠的屍體,被亂槍擊斃了。”他說着丟給張俞一條項鍊,陳越並沒有殺成丁遠,被他跑了。
項鍊看起來似金屬非金屬,項墜是一個十字架,張俞用真視之眼探查,得到信息:
“元之隱;可隱匿佩戴者散發的能量氣息。”他看完後恍然道:
“難怪感覺不到趙致遠的武元波動,原來是它的作用。”
劉半山點點頭,道:“它就當做這次的答謝吧,小子,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怎麼樣?”
張俞聽到答謝,頓時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劉優璇,後者被他看的很莫名,瞪了他一眼,又哼了一聲轉過頭。
“司令,您真是太客氣了,什麼答謝不答謝,這東西我也沒用,還是您留着吧。”他又把項鍊還給他。劉半山嘆了口氣,道:
“小子,喊我一聲叔,有那麼難嗎?”他又把項鍊硬塞進他手裡,張俞苦笑着接過,然後想了想,戴了起來。又道:
“這…不習慣,劉…劉叔……”他喊的很彆扭,可劉半山卻滿意點點頭。這個時候,大門外突然有衛兵進來,看到劉半山,頓時啪的一聲行了個軍禮道:
“報告,劉晉鵬不知所蹤,懷疑戴罪潛逃,是否需要派人追擊?”
“唉,這孩子,讓他去吧。”劉半山又嘆了一口氣,無力的擺擺手,從劉晉鵬的眼神他就看出來了,也好,小鷹總需要獨自鍛鍊。
“對了,小俞,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有危險的?”他又問張俞。
衆人對於劉晉鵬出走沒什麼感覺,可見他實在很不得人心。聽到劉半山詢問,紛紛好奇的看向他。
“我是從一個女孩子那裡知道的……”然後他把見到葉芸萱開始,簡短的說了一遍,聽到他五個小時就能飛八百多公里,頓時震驚不已。
“這麼說的話,派老徐去京城反而是錯有錯的妙處啊,沒想到鄧老將軍一世英名,居然倒在末世初期,唉,真是歲月不饒人。”劉半山感慨道。
“爸,您今天太會嘆氣拉,小心變老哦。”劉優璇嬉笑道。
“你這丫頭,敢調侃我,翅膀硬了是吧。”劉半山笑罵道,這時吳麗娟來叫他們吃早餐。幾人頓時感到腹中飢餓,忙進屋吃早餐,陳盈盈還在房間不肯下來,看來陳老爺子的死對她的打擊非常大。幾人約好吃完一起去看她,劉優璇心中更是發誓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
禁樓車隊,隨行的超越者是周小雨和劉玉璋。本來師安安是吩咐劉玉璋的,可週小雨不知道爲什麼卻硬要、去。於是,兩個超越者跟着車隊,讓師安安更是放心不少。
SY軍區,這裡的網絡被全部限制,什麼消息也傳不出去,自然也收不到消息。當然他們幾次派出去人去查探,可惜都沒有人回來彙報,有些是死了,有些是不想回來。今天,各大勢力突然收到在周圍偵查的感知異能者彙報的消息,有一個大型車隊正往這邊來。
看樣子,物資將近二十多車,和五千多個全副武裝的戰士,還有五百多個覺醒者,SY城內三大勢力頓時心動,決定把他們劫了。
爲防被yīn溝翻船,三大勢力決定等他們進了城再動手。
很快,車隊接近SY城,這個時候,天空又飄飄灑灑的下起了大雪。周小雨、劉玉璋、蕭堂龍和胡逸共一輛車。終於到了關卡,守關的戰士上前攔車,喝道:
“從哪裡來的?”
“京城,禁樓……”胡逸下車,本以爲報上禁樓的名號可以讓他們恭敬一點誰知那守關的皺起眉頭,一點也沒有更客氣,喝道:
“什麼禁樓?京城來的是吧?來這裡做什麼?”
“來做點生意,相信貴處應該有這個需要。”他說着指了指身後的物資,要知道物資不一定是吃的,還有槍械彈藥這些。
“我不管你們是做什麼的,想進城就要上交武器,等你們出城自然交還。”守關不耐煩的揮揮手,道。
“這,如果我們進城之後遇到危險怎麼辦?”
守關的冷冷一笑,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全部上交武器,要麼你的士兵全部在外面等,只允許物資車進去。”
胡逸的眼珠子轉了轉,偷偷上前塞了一包焰給他,並悄聲道:“這位兄弟,通融通融吧,生意做成還有回報。”
守關的心說如果不收下他們肯定會懷疑,所以他很自然的放入口袋,又是冷冷一笑:
“只有這兩個選擇,最多你們首腦進城可以帶武器。”
胡逸差點忍不住拔槍蹦了他,收了好處居然還不給辦事。他沒辦法,回到車上和他們商量。周小雨皺眉道: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開車的是蕭堂龍,他疑惑道:“什麼不好的預感?”劉玉璋看了周小雨一眼,心道: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難道里面有埋伏?
“那你們看,怎麼辦?如果樓主在這裡就好了,直接殺進去就好了……”胡逸似乎很懷念師安安的霸氣。
這裡論職位,蕭堂龍和劉玉璋是平起平坐,但他只是覺醒者,最後還是得劉玉璋拍板,他從沒經歷過需要決策的事情,以往都是獨來獨往。以他的xìng格自然是要進去試試水的深淺,可這個決定不好下啊,關係到五千多個人的xìng命。他終於知道張俞的苦楚了,每次生死關頭之際,壓力最大的都是決策者啊。要是他跟這些人沒有關係的話,那就算了,但這些都是禁樓的人,在他的觀念裡,自己人都保護不了,以後誰還信任你?
“我先進去查探一番,你們在這裡等我。”劉玉璋說完就要下車,卻突然從前方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車隊的首領是誰?把老子門口堵住,是想找死嗎?”聲音粗擴有力,劉玉璋他們忙下車,看到人時讓劉玉璋瞳孔一縮,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壓迫感,掌控級。
劉玉璋初期浪費太多武元研究yīn影掌控,所以得到的好處並不多,他現在距離掌控也還有一段距離,預計起碼還要幾天。雖然知道SY肯定有掌控級強者,但他們覺得作爲掌控級強者應該不屑於這點物資纔對,可看這個人的架勢,無疑是來找麻煩的。
“我們讓開就是了,閣下何必咄咄逼人?”劉玉璋終於感受到作爲一個首領的難處了,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他早就二話不說殺上去了,管你是不是掌控級,他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麻煩?”這是個虯髯大漢,粗擴的面龐上微微不屑。他的身邊站了兩個人,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人,還有一個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八的人嗤笑着看着他,他們周圍的的人紛紛鬨笑起來。
劉玉璋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讓開位置,不管是找麻煩還是巧合。誰知對方根本不給面子,又道:
“小子,你說多了,我們就是來找麻煩的,女人和物資。看你們這些人的樣子,應該是首領了吧,全部扣留了……”
劉玉璋大怒,身形一個閃動就要弄死他,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卻突然伸手,劉玉璋感覺被什麼東西緊緊綁住,然後站立不穩倒在地上。然後才發現是繩子,自己居然被繩子給綁住了,他擡頭狠狠的看向三人。
另外三人的下場也差不多,都是一個照面就被捆綁。然後以四人做威脅,讓後面的覺醒者和戰士不敢輕舉妄動。虯髯大汗,哈哈大笑,道:
“所有人把武器放下,否則馬上殺了這四個人。”
劉玉璋大吼:“開槍,給老子開槍。”可他們不敢,這四位可是禁樓的主要成員,要是因爲他們開槍而死,那麼就算有命回去,樓主也不會放過他們,可能會被丟去喂樓主的召喚獸吧……
所有人放下武器,虯髯大漢指揮手下把物資全部往城裡運,並對他們道:
“這四個人就交給我們了,你們現在回去,告訴你們那什麼禁樓的老大,叫他帶一百車同樣的物資來換人,三天之內我沒看到東西,這四個人全部要死,聽懂了沒?”
他們無奈,只能往回走,虯髯大汗也還算有點人xìng,沒把他們的卡車也給繳了。他們又掉頭,倒了回去。
劉玉璋冷冷的看着虯髯大漢,像在看一個死人。後者沒注意,倒是那個矮小的人,走過來,他嘿嘿怪笑着,一腳狠狠踩在他頭上,道:
“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