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我都罩你。.”我說,“你好好養身體吧。”
向東陽猶豫了一下,問:“元女士,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笑了笑,說:“怎麼?不想我幫你?”
“不是……”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堅毅,說,“元女士,我早已經不相信這世有不求回報的人,請告訴我您想要什麼,如果我能做到,一定會做。”
在過去的一兩個月裡,他經歷了人情冷暖,早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惹事的紈絝子弟了。
“我看了你。”我剛開口,看見他渾身抖了一下,咬着牙說:“元女士,我不想出賣自己的肉體。”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在心裡呵呵乾笑了兩聲,開什麼玩笑,我對你這小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好嗎?爲什麼把我當成乘人之危,強搶美少年的惡人?
“我看了你的資質。”我面無表情地說,“想要收你爲徒。”
向東陽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真,真的?”他激動得渾身發抖,“您真的願意收我爲徒?”
“我不會隨隨便便收徒。”我嚴肅地說,“我的徒弟,天賦必須要好,但人品也不能差。”
他連忙說:“師父,我的人品很好的。”
這小子直接喊我師父了。
我雙手抱胸,靠在沙發,說:“聽說你之前欺男霸女,打架鬥毆,無惡不作?”
他清秀俊美的臉一紅,說:“師父,你別聽他們亂說啊,我雖然是紈絝了一點,但我從來沒有做過欺男霸女的事情。次得罪方家,是因爲方家的老四在夜店對一個女孩動手動腳,我替那女孩出頭,纔跟他狠狠打了一架。這次我落難,方老四還跑出來揍了我一頓,我腿的傷,是他打的。”
“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然要調查清楚,先治好你的病再說。”我道。
他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您治好了我,才發現我是個壞人……”
他眼前一花,我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冷聲道:“如果你是個壞人……我既然能給你重生的機會,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我的眼神讓他感覺渾身發冷,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把他嚇了個半死之後,我又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把今天的固元丹吃了,好好休息吧。”
向東陽只得乖乖地退回了房間裡,這一天我在酒店裡修煉度過,第二天一大早,打開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著名企業家某某某出車禍身亡。
著名影星在拍攝新片的時候,威亞出了問題,從半空摔了下來,當場死亡。
著名慈善機構負責人某某某在情人家過夜的時候心臟驟停猝死。
這些人都在那個名單。
官允已經出手了。
這時,向東陽走了出來,打了個哈欠,說:“師父,我昨晚睡得真好。兩個月以來,這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場覺。”
“不要叫我師父。”我糾正他,“叫我元女士吧。”
他有些委屈,說:“師父,您不是說過會收我爲徒嗎?”
我瞥了他一眼,道:“你如果能通過我的考驗,我纔會考慮收徒。”
他目光堅定如磐石:“我一定能。”
倒是有幾分志氣。
“你覺得身體如何?”我岔開了話題。
他活動了一下子筋骨,驚喜地說:“師……元女士,你的丹藥真有用,之前我全身都痛,整天都沒什麼精神,今天卻覺得精神百倍,身也清爽多了。”
“很好,畢竟年輕,恢復起來也很快。”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先給你疏通一下經脈吧。”
他滿臉喜色,道:“是,多謝元女士。”
我讓他脫掉衣服,只穿着一條短褲,躺在牀,我站在牀邊,雙手掐了一個法訣,然後點在他的胸口,一道靈氣衝進他的經脈之,開始沖刷堵塞經脈的淤血。
對他下手的人,恐怕在他很小的時候下了毒手,這些淤血不是一天凝結而成,將經脈堵了個嚴嚴實實,讓他從小體弱多病,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燒高香了。
疏通經脈的過程很痛苦,他全身一個勁地冒冷汗,彷彿從水裡撈起來一般,卻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出聲。
花了整整一個午,疏通了幾根經脈,他的身體也到了極限了,我收起靈氣,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這病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得好的。休息一下,吃顆固元丹,再去洗個澡吧。”
向東陽吃了一顆藥,身有點力氣了,才發現自己的皮膚凝了一層薄薄的污垢。
那層污垢也不知道是什麼,居然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臭味,垃圾堆裡的味道都臭得多,他差點吐了,立刻衝進了浴室,洗了整整一個小時,纔將污垢洗乾淨。
洗完澡之後,他覺得身體輕盈,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還擺了一個健美先生的姿勢。
我默默地想:這小子是逗嗎?
“把衣服穿。”我說,“打理一下頭髮,跟我走。”
“去哪兒?”他問。
“去官家參加封神大典。”
和次晉升七品不同,那次不過是普通的宴會,請客吃飯而已,而突破神級,在古代是有一個很盛大的儀式的,只不過現代人嫌麻煩,不想勞心勞力,搞得那麼轟動罷了。
舉行封神儀式的地方,是官家在郊區的山莊,有很大的廣場,此時已經人山人海,首都市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到了。
這麼年輕的神級,誰敢不給面子。
我帶着向東陽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雖說我現在的名氣很大,但見過我真容的少之又少,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是,卻有人注意到了向東陽。
“喲,這不是向家的那個棄少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向東陽臉色一沉,緩緩回過頭,咬牙切齒地說:“方老四!”
方四少嘴角帶着一抹鄙夷的笑意,將他下下打量了一遍,道:“喲,穿得不錯啊,是榜了哪個大款了?”
跟在方四少身後的男人走來,笑道:“向東陽,反正你都是要賣的,我當時給你介紹的秦先生有哪點不好?”
這個男人,正是他曾經的好哥們——劉家敏。
向東陽眼的憤怒和恨意像刀一般,要將二人千刀萬剮。
“看什麼看?”方四少伸手來打他的臉,“你以爲你還是向家的少爺嗎?”
向東陽反應極快,一巴掌打開了他的手,方四少心暗驚,幾天前他還是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轉眼生龍活虎了?
向東陽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別碰我,否則我一定會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看着他的眼神,方四少心居然生出了幾分恐懼。
他在怕?
他居然怕這個喪家之犬?
方四少勃然大怒,一巴掌朝着他的腦袋打了過來:“你一個棄子,也敢對我動手!”
忽然,他的手頓住了。
我抓着他的手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頓時毛骨悚然。
我將他往外一推,然後對向東陽說:“你還是定力不夠,被人一激動了怒。兩隻螻蟻而已,何必去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