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這兩個人一直都在強調發現我的時候周圍的場面多麼驚險,趙局長費了多大的力氣纔會把我救下來,還有醫院又是如何搶救我這類的種種,但是從來都沒有提到我會到那裡的原因。
我本以爲是因爲趙局長把我引到那裡去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心中有疚,所以不會說。可是從剛剛算命先生的態度來看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兒事兒。他也不知道我爲何會出現在那裡。
出了事情他不可能沒有問過趙局長,是他沒回答,還是沒說實話?
或許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問,算命先生愣了一下,隨後白了我兩眼,口中嘟囔了兩句,大意就是我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之類。
果然,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起因。
“我的手機呢?”事情根本不應該是這樣!我咬咬牙,瞪着算命先生的眼睛,一臉壓嚴肅的說道。他被我突然的這個反應嚇了一下,不過也是乖乖的把我手機遞了過來。
“這麼大的事兒,手機也壞的差不多了,送去店裡搶救了好久纔算是修好,你想玩兒這個?”
什麼?
手機送去過店裡維修了?這不就意味着我所有的通話記錄和短信記錄都沒有了。懷着僥倖的心理打開信息本。然而,結果並沒有讓我覺得我會是一個幸運兒
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
“你把趙局的電話給我一下,快點兒。”顧不得跟算命先生解釋那麼多,我直接就去扒拉他的手機。
從他的楊子來看他顯然是很不爽我這種粗魯的行爲,但無奈我還算是個病人,他也不願意拒絕我的請求,嘟囔幾句就把電話拿出來了。給我調出趙局長的電話號碼,擺在我面前。
“諾,他剛走,有什麼事情怎麼不再那時候說啊。”
懶得理會他,我對着上面顯示的那串數字,反反覆覆確認了好幾遍,編輯一條短信:“趙局,上次的事情被打斷了,這次我們什麼時候重新約個時間好好聊聊?”
點擊發送,聽着短信繪製的聲音,我鬆一口氣。
我之所以會去那個遊樂場就是爲了去見趙局長。他聲稱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那麼,既然被打斷了就理應重新開始再來一遍,既然他不說,那我覺得我就要有必要去提醒一句。
短信發送出去之後我就一直盯着手機電貓屏幕,算命先生叫我幾次都被我不耐煩的甩手打開了。
叮咚……
終於,等了整整三分鐘,趙局長給我回消息了,然而,內容卻是讓我後背一涼。大意就是他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會這樣?
難道說那天給我打電話、發短信的不是趙局?是真靈人?他爲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喂,你沒事兒吧?”
算命先生見我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在我面前擺擺手,確定我還會說話之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
道:“你可別再出什麼問題了。李大海那個事情……”
“李大海怎麼了?”
想想這一系列的事情,李大海好像是獨立於與現在這些之外的,可是細細揣摩一下,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能扯上關聯。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眼前的形式。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
叮呤……
算命先生還沒說完,我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趙局長,我擺擺手示意他等會兒再說,我先接電話。
“王宏,你跟我說說剛剛那條短信是什麼意思?”
我從來都沒見過趙局長這麼緊張的樣子,同樣的,我的心也被狠狠地吊起,一五一十的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包括一開始被約到城隍廟附近,後來他告訴我提前離開,然後又告訴我叫我去遊樂場裡找他。
聽我說完這一些,我明顯感覺到趙局長的呼吸更加快了一些。事情看起來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我咬着牙,靜等着他開口。我想知道,這裡面真實發生的事情有多少。
沉默了片刻,他給我解釋說,從一開始到有事先離開之前那個的確是他,但是後來就不是了。而是另外的人。這個另外的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猜測的出來,應就是真靈人。他都險些開車把我撞死。
我們兩個就這麼握着電話,陷入了沉默。趙局長生氣的是有人盜取了他的電話信息,這樣以來,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私事兒上勢必要經受一些巨大的損失。而我生氣的則僅僅是真靈人本身。
相互沉默的結果就是並沒有找出任何有用的線索。我跟他最後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等我再次找算命先生的時候他卻已經不在了。說是回家一趟,我也沒在意,靠在牀上就這麼睡了。
我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之後我能再次看到他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醫院內陰氣很重,尤其是我在的這個病房內。即便是現在還是大白天我都覺得涼颼颼的徵的醫生的同意,我穿好病號服就往外面走。
渾身這是一動我便覺得散架一樣疼,這下我終於相信算命先生說的那些到底有多恐怖了。的確,就算是當時在石村、在招魂日那天,我受了再重的傷都是幾天時間就好了,而且那時候受傷有部分是由鬼力造成的,吃一些合適的藥很快就能治好。
但是這一次,我已經在牀上足足待了有五天的時間,身體的狀態卻還是這麼差。
金陵的春天很短,不過才幾天的功夫,單穿着一件病號服走在太陽底下我都覺得有點兒冷。
“喂。你哪個科室的,讓讓,趕緊讓讓!”
本來陽光明媚,我的心情也還算可以,可面前忽然傳來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一時間,所有的好心情全部都被破壞。我擡頭看過去,正見住院部出口處,一個開車的男人正在對一個開着輪椅的病人大喊大叫。
病人穿着病號服,就這麼夾在一堆私家車中間,往
前不是,往後也不是。不知所措。
可就算是這樣,那些車主卻並不覺得這人有多可憐,依舊不停的摁着喇叭催促他離開。輪椅病人更是感到恐慌,連連對着那些人道歉,臉上閃過一抹很不自然的笑。
嗯,這些車主還真是不懷好心。
看着眼前的樣子,我心中自己有了這個結論。我之所以會這麼說並不是因爲我能看清楚車主們的心思還是怎麼着,而是當我看到面前這個輪椅病號的時候,出於一個男人的本能,我也會忍不住多跟她說兩句話。
沒錯,那個病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病號服,甚至都沒有化妝,那也比外面那些胭脂俗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身上似乎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美女氣質。
我猜這些車主就是看人家女孩子漂亮,故意把她夾在中間讓她難堪,自己好趁機揩油。而且,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這個女人還真的沒找個陪同出來。
“唉,我說這位小姑娘,你怎麼就這麼慢呢,哥哥我還有急事呢。快點兒走,別橫在那兒了。”
一個大奔司機見眼前的樣子,故意摁摁喇叭,從車窗中探出頭來大聲的喊道。說完,似乎覺得還不解氣,更是打開車門從裡面出來,罵罵咧咧的朝女人那邊走去,悠閒地步伐間根本看不出一點兒有急事兒的樣子。
禽獸!
宏哥我雖然有時候會做一些讓人不齒的事情,但現實生活中絕對是一個正義的男人。遇到這種事情豈能做事不管?況且遇事的對方還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妹子。
我輕聲咳嗽幾聲,快步朝那邊走過去。對面前有目標,我發現自己走起來的步子也要輕鬆了不少。
“這位大哥,不好意思,這是我女朋友,剛剛醫生說要去做化療,她自己跑出來了,我這就帶她出去。”
“做化療?”
一聽我這麼說,這些人雖然還有些不願意,但畢竟是醫院餓事情,他們就算是在怎怎麼不爽也只好讓開路。只有癌症的病人才會去做化療,到了這一步呃人也都差不多了,這些人就算是再有性致,面對一個患有絕症的病好也怕是沒什麼感覺。
況且,能開大奔,這些人的命也都是嬌貴的很,就算是他們明知道癌症不會傳染,但那肯定不願意讓自己陷入到這種危險的境地。
在一堆人的注視之下,我就這麼推着病病號走了出來。自始至終她都沒說話,任由我對她做任何事情。這時候,萬一她說出我是在撒謊的事情,我們兩個誰都沒辦法完完整整的額走出這個圈。
醫院裡最不怕的就是有病人。而這些人也不會介意讓醫院的病人更多幾個。
一路從裡面出來,我把輪椅停在一個陰涼的地方,給她囑咐幾句不要自己出來之類的話轉身就要往病房裡去。
然而,沒等我走出幾步,手卻忽然被拉住。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心中疑惑,我回過頭來,看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