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慢慢看着,看我會不會改變自己的選擇。”周凡微微挑眉道,他還是堅定自己的判斷,墨墨不會有事的。
“有些時候,你的傲慢與自信會把你毀掉。”她淡淡道:“不過距離你離開灰河空間,還有一段不短時間,我們不可能就這樣在這裡等着,要不我們玩一個遊戲,你看如何?”
“玩遊戲嗎?”周凡臉上露出笑容道:“我最喜歡玩遊戲了,不過玩遊戲要是沒有賭注,那就沒有意思了,不如我們加一些賭注,你看如何?”
玩遊戲很大概率船會幫忙,他真的一點也不怵這個引導者,最好趁機把以前與引導者的協議確認下來。
“你要加什麼賭注?”她問。
“你要是輸了,你要承擔起你作爲引導者的義務……”周凡就簡單說了一下他之前與舟小貓這些引導者商定的協議。
“你就想要這個嗎?”她輕笑着道:“這算什麼賭注,我現在就可以對船起誓,只要你詢問的是一些知識類的問題,我收費與之前那些引導者一樣……總之一切照舊。”
周凡沒想到這個引導者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下來並且已經發誓,他臉色有些微妙。
“你可能不知道,我一向是樂於承擔引導者的責任,爲你們這些登船者提供更多的便利,我可不似你遇見的那些引導者那樣,各種爲難你們。”她緩緩說。
她越是這樣說,周凡心裡面就覺得越不舒服,這引導者之前又說她玩死了很多登船者,現在又說她樂於幫助登船者,她說的話實在真假難辨。
“你還是換一個賭注吧。”她吃吃笑着說:“換一個比較有趣的賭注,要是沒想到,我可以提議一個。”
“你想提議什麼樣的賭注?”周凡問。
“你身上其實有很多東西我比較感興趣的,如你擁有的龍神血、譎人天賦,甚至你的人魂我都感興趣,不如我們就賭這些東西,你看如何?”她問。
周凡臉色微變,作爲引導者能看到他的基本信息,所以知道他的龍神血與譎人天賦之類的東西並不奇怪,但對方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那你拿什麼來與我對賭?”周凡問。
“那要看你拿什麼來與我賭了,我可以拿出等價的東西來與你換。”她輕笑着道。
“如果我拿龍神血與你賭呢?”周凡面露好奇問,世間能比龍神血珍貴的東西可不多,當初他能從龍主那裡得到龍神血,本來就是十分僥倖的事情。
“龍神一族的龍神血十分珍貴。”嬰兒的手又晃了一下,一縷灰霧飛來,落在了桌上,化作了一個金色的果子。
果子並不是圓形狀的,而是三角形,它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你知道這是什麼果子嗎?”女子聲音又緩緩響起。
周凡回想了一下,這樣形狀獨特的果子,要是他曾經在典籍上看過又或者聽人說過,不會沒有任何記憶,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它呀是我最得意的幾件藏品之一,價值比你那龍神血只高不低。”女子聲音變得低沉嚴肅:“它在世間顯現時,就遭到了三個實力不下於我的頂尖修士爭搶,除了那三個頂尖修士,還來了兩個不可知級的怪譎。”
“爲了它,當時那個世界被轟得千瘡百孔,出現了數不清的空間孔洞,再也不適合任何生靈居住。”
周凡目光閃爍看着那三角狀的金果子,他從來沒有聽過會有頂尖修士與怪譎一起感興趣的東西,這究竟是什麼至寶?
“至於它是什麼……”說話聲音停頓了一下道:“我跟你說這麼多作什麼?你真的要拿龍神血跟我賭還只是問問而已?”
“如果是真的跟我賭,我纔會告訴你它究竟是什麼東西,並且保證我沒有說謊,到時如果你認爲它不如你的龍神血,那可以要求我換一個媲美龍神血的東西,你確認要用龍神血作賭注嗎?”
周凡將視線從三角狀金果子收了回來,他搖頭道:“不用了,我不會用龍神血與你賭,我們第一次玩遊戲,還是不要加賭注了,以後再說吧。”
他心裡想着,反正他已經得到了這引導者發誓,都達成目的了,就不必再加賭注,萬一玩這遊戲把龍神血輸掉了,那他得哭死。
爲了壓制自己的貪心,他甚至連那果子爲什麼能與龍神血媲美,都不想知道了。
“這樣子。”女子有些遺憾嘆了口氣,“那太可惜了,你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至寶,你以後會後悔的。”
“我這人一向不想強迫人去做事,既然你放棄加入賭注,那也無所謂,其實這是個猜謎遊戲,你猜這個嬰兒是不是我?”
周凡看向那看似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他微微皺眉。
開始的時候,女子說嬰兒是她,現在又問嬰兒是不是她?
那到底是不是她?
不是她,嬰兒又是誰?
真的是墨墨嗎?還是這嬰兒只是一個幻象,並不存在。
“很難猜嗎?猜錯了又不用付出代價?”女子笑着道:“你就隨便猜。”
“我猜嬰兒不是你。”周凡緩緩道。
“爲什麼呢?”女子笑着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只是我純粹憑着直覺,覺得不是你而已。”周凡回答。
“你錯了,嬰兒就是我。”女子道:“我舉高右手給你看。”
嬰兒果真舉起了右手,咯咯笑着。
周凡道:“那你爲什麼變成了這樣子?”
“我在上船之前,遇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對頭,一場惡戰下來,我就成了這樣子,不過我那位對頭他被我徹底滅族了。”女子笑着說道:“不過我也永遠只能是這個嬰兒狀態了。”
“要是這樣,那未免太可憐了。”周凡嘆了口氣道。
“你在可憐我嗎?”女子又是陰陰笑道:“所有聽過我名字的人,要是知道我變成了這鬼樣子,他們恨不得拍爛自己的雙手來慶祝。”
那你得多遭人恨……周凡嘴角扯了扯,他笑着問:“與前輩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前輩的名字?”